第19章:弟弟生病了

  次日清晨,当赵昕醒来的那一刻,桌子上果然摆放着热腾腾的汤圆,不由得会心一笑。
  打开房门,朔风依旧呼啸,只是相比较于夜晚而言,已经小了很多,昨夜被大雪压断的柳树,也已经被清理干净,本来苗氏想着一棵断树有碍观瞻,想要连根拔去,换一棵新树来,但是被赵昕求住了。
  “不破不立,唯有断树方可屹立千年!”这个例子,是苗氏在向赵昕讲故事的时候说的,告诉赵昕面对挫折要勇于迎接,愈挫愈勇。
  苗氏笑骂道:“好小子,这就学会娘亲的话来了是吧。”虽然语气恶狠狠的,但是满脸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下来。
  吃过汤圆,身子暖暖的,赵昕便跟着刘易来到院子里,摆开架势,做着一些看似怪异的动作来。
  当然不是赵昕羊癫疯发作,或是闲着没事做。他现在在做的动作,唤作“五禽戏”。
  前面不是说过,刘易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但是却保养地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吗?赵昕对此自然是颇为好奇的,而刘易并没有藏着掖着,全盘托出。
  而赵昕便由此开始了五禽戏的学习,强身健体嘛,这具身躯的身体素质真的是太差了,所谓先天不足,后天补之。
  《后汉书·方术列传·华佗传》记载:“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事实上,宋朝皇室也有着自己的练体之法,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太祖长拳。是赵匡胤南征北战的过程中创造而出,是一种军体拳。
  赵祯作为赵家子弟,不仅会这长拳,而且还想要教会赵昕,便趁几日政事空闲,拉着赵昕练了几日,只是赵昕这个身子本来就虚,还要练这军体拳,刚猛是刚猛,但是根本不是赵昕所能够承受的。
  所以,这个练习不仅没有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练了几日之后赵昕反而大病一场,吓得赵祯急忙叫停,说是要等赵昕大几岁再练。
  所以,温和平淡地在外人看来仿佛摸丝一样的“五禽戏”,甚至连后世大妈们跳广场舞也比这激烈,反而成为了赵昕最好的选择。
  南北朝时陶弘景在《养性延命录》一书中对这“五禽戏”有着更为详细的描述。刘易也是说自己祖上和道门道长有渊源,所以才有幸得到这本奇书,世代长寿,皆得古稀,甚至是耄耋之年。
  眼下,刘易也是按照这书中所要求的来约束赵昕,他小时候在长辈的训练下有过经历,教起赵昕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快了快了,虎者山林之王也,不动则矣,一动必杀人也!”一边讲解精髓,刘易一边还指出赵昕动作中的错误。
  “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山林之鹿,最是灵巧,不可犹疑,犹疑必死。”
  “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
  “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
  这五种身法赵昕各练了一遍,额头就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只是赵昕无感,想着继续练下去。
  因为刘易这些身法练上十遍也不见喘气的,自己眼下幼小,不可能达到他那样的地步,但是也不能够这么废柴,练一圈就坚持不了。
  而这时,刘易拦在了赵昕的身前,道:“二皇子,你出汗了,该休息了。”
  赵昕用头撞了撞刘易的身子,想让他离开,而刘易在此事上却是颇为执拗,便是赵昕皇子之尊,也丝毫不让。
  “二皇子你忘了我之前如何教导你的吗?既然如此,这“五禽戏”不教你也罢!”刘易的声音很严肃,赵昕抬眼去看,刘易的脸色也很正式。
  赵昕无奈,只得起身,将刘易教“五禽戏”第一天时对他说的话背了一遍。
  “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接下来,刘易带着赵昕回到房间,用一种不知是什么制成的粉涂抹在赵昕的额头上,有淡淡的清香,想来混进了草药,也不知原料为何,刘易只说这是他们家祖传秘方,便是受伤,擦上这个也有奇效。
  这粉末将赵昕额头上的薄汗吸取干净,整个人身上清清凉凉的,比洗过澡还舒服,而且精神百倍,精力充沛。
  正是因为如此,自从练过这“五禽戏”并感受其妙处之后,不必刘易要求,赵昕自发地每日清晨练习,雷打不动,管他三九寒冬还是酷暑流火。
  练习毕,赵昕便将时间投入到了紧张而刺激的读书中,之前姐姐柔柔还不时来找自己玩,只是最近苗氏管教严了许多,好像是让她绣一匹骏马出来,又好像是两匹,具体情形赵昕不知。
  总而言之,任务在身,柔柔每天玩闹的时间大幅缩减,没有玩伴,除却看书之外,赵昕找不到其他活动来消遣。
  只是,今天在看书的时候,书中竟然夹着一张布条,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哭”字。
  皇子的房间内出现奇怪的东西,嫌疑人其实就那几个。只是,为什么不直接说,而要如此隐晦呢?
  赵昕眉头微皱,端详这个“哭”字许久,心中还是没有想明白,哭什么?为什么要哭?难不成是宫中某位老太妃要过世了吗?
  赵昕开始穷搜自己所知的那些老妃嫔名姓,并没有适合的。
  那么,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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