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乔乔,你哄哄我
陆乔劝阻她:“嘉爱,今天先别吧。我还有点累,没空招待你俩。改天我好了,我们再谈。”
两人几乎无所不谈,陆乔也没把昨夜的事瞒着许嘉爱,大概说了下,省得她一个人老悬着一颗心猜想。
许嘉听后,当即就爆,嗓子飙到超级噪音分贝:“那个狗杂碎他敢对你做出那样的事!”
语气的狠厉似是下一刻就要操刀去宰人。
“你别为那样的人渣气。我没事,容斯年及时赶来了。”陆乔总要安慰暴躁女。
“要是出事了还来得及吗?我就说不能让你一个人,昨晚该和你一起的。”许嘉爱又气恼又懊恼,“那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胎儿也没事吧?那种药药性那么强,那些下半身思考的狗玩意就该切了阉了,剁去喂狗。精虫组脑的垃圾,世间就不该有他们存在。”
闺蜜为她抱不平,破口大骂,再是超分贝的高音,她也得好好地听着。
陆乔一脸顺从地“嗯嗯”应和。
嘉爱说什么都是对的。
嘉爱骂的开心顺畅就是好的。
等许嘉爱终于骂够,清清嗓子,缓和了语气:“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不过去,你好好休息,哈。”
许嘉爱雷厉风行,为不打扰陆乔休息,叮嘱完两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陆乔望着手机,微微摇头发笑。
不过有朋友关心而变好一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她知道了昨晚的事连宋筱蔓也有份之后,一颗心就膈应得很。
宋筱蔓和容家有仇,只怕她以后都要被这样纠缠不休。
一想到这个,陆乔就烦躁。她捏捏眉心,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
到如今的地步,不管她和容斯年关系怎么样,应该是很难从容家的事中置身事外了。
从这次的事情看,对容家虎视眈眈的那些人,若是能得手,哪怕要了她这个容家太太的命也能毫不犹豫做到。
不过陆乔有一点想不明白,江平坤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机会放弃?
他昨夜竟然转手把她送给一个和他同类的公子哥而不是直接自己控制她,或者干脆直接杀了她?
难道他是认为让那个公子哥糟蹋她,甚至是玩死她,就能对容斯年起到致命打击?
致不致命,陆乔现在不敢说。可是江平坤又怎么能确保他大费周章把她送给那个公子哥这段时间,容斯年不会赶到把她救下?
只要容斯年能及时赶到,他的目的不就是达不到了吗?
不但达不到,他这趟机会完全就是白费功夫。
昨夜那场恶战,应该损失他不少好手才对。
这些世家要培养忠心能干的好手可不是件易事,没个十来二十年都不行。
江坤还真舍得。
也不知容家这次折损多少。
陆乔心志坚定,可她其实从来都是只想过简单日子的普通女人。对于江平坤那样视人命为儿戏,毫不在意的态度,她很反感。
雅雅中了枪伤,她都很不好受,更何况还不知道昨夜的恶战让容家的那些保镖折损多少。
陆乔有的没的想着这些事,冷不防抬眼,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出了卧室,来到走廊上。
她突然觉察容斯年在她吃饭那时离开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是去上班了吗?
陆乔这样想着,踩着楼梯下楼。
客厅里也没有人。
这个时间,是佣人们能够自由安排的时间,她们有的外出,有的休息。
老管家应该在他自己房里看他的乡村剧;秦妈却是不爱闲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后花园弄那些花草了。
陆乔到厨房里走一圈,也没见人影。
出来时就碰上秦妈从偏厅那边过来,她一看见陆乔就迎过来,“太太,你是需要什么吗?”
“没。我躺多了,走走。”陆乔说着顺便走到一旁的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随口问,“看见少爷了吗?”
“少爷不是一直在楼上吗?”秦妈说,“没看见他下来过,兴许在书房呢。”
“哦。”陆乔应了一声,踩着拖鞋重新上楼,到了卧室门外,站住,片刻后还是转身去了书房。
但书房还是没发现容斯年。
奇怪,既然没有出去,不在书房能在哪里?
陆乔想和容斯年谈谈这次的事,既然无法置身事外,那么她就不想什么都不问不关心。
总得知道敌人大概都有哪些人,好有心理准备和防范。
陆乔去了容斯年之前搬去的偏卧。
这个无赖,自从她回来,他赖上过一次她的床后,就厚脸皮死活每晚都蹭上来。
那间和主卧一模一样的偏卧,也不知道他实际住过几夜。
偏卧的门并没有反锁,陆乔只是轻轻地拧了一下门把,便推开了门。
里面很安静,陆乔探头一看,没见容斯年的踪影。
难道这里也不在?
她不放弃,走进去。房间光线昏暗,大白天的,厚重的窗帘全被拉起来,四处遮得密密实实的。
陆乔皱眉,她很不喜欢幽暗的环境。正想过去拉开窗帘,快到窗边时,才发现附近的沙发躺椅上躺着个人。
是容斯年。
他半侧着身体,弓背,双腿搭在沙发上面,微微蜷缩,手掌揪在衣衫上。
陆乔靠近,定神,低头一按,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痛苦。
他状态不对。
陆乔心底一紧,下意识的就蹲下去,伸手去抓住他胳膊。
“斯年,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因为容斯年的胃病,陆乔已经很习惯见到他病发时的模样,所以立即就把他现在的状态归为胃病痛。
容斯年被陆乔碰上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猛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似乎是不想让她碰。
陆乔着急他,根本没在意。
她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拉开窗帘,光线一下充满房间。
视线清晰。
转回来时,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容斯年的面色异常苍白,白得像浸过水的纸,又脆弱又透明。
陆乔一下就心慌意乱,急急奔过去,又是摸他额头探温度,又是去扶他。
“怎么会这样严重?是不是没吃药?”
手探到他手掌,又是一哆嗦。
他的手很冷。
“怎么会这么凉?”凉到她觉得渗人,心底猛地一阵刺痛。
容斯年原本拧着眉,垂着眼,这时才抬眼看陆乔。
“没事的。”他虚弱地说,还对她淡淡地笑笑。
陆乔被那份虚弱的淡笑刺得眼发痛。
他是在抚慰她。
以前他胃病痛的时候,他总像个讨糖的孩子,整个人蜷缩着窝在她怀里,修长的指尖轻轻蹭她脸颊,多么人畜无害的对她笑。
“乔乔,你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