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火炎雷震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漫天的火球已经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天空似乎下了一场烟火一般的大雨,绚烂而璀璨的光芒,顿时将天际的那一抹亮光,彻底掩埋。
  等形式而来的正在轰隆隆的坠落声响,却将这一幅美景的美感彻底破坏掉。
  只见白衣女鬼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发,即将突到黑衣男子的脸上的时候,火球也已经到了女鬼的面前,下一瞬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女鬼的头部完完全全的变了形,被轰然砸到了地上,然而火球似乎还是不满意一般飞速的旋转,摩擦着将女鬼的半个身子砸进了地下。
  与此同时,其他的火球也如同不甘寂寞一般纷纷扬扬,坠落下来。
  仅仅一个夜晚之内,这片公园的小树林已经遭到了三次彻底的焚烧再野了,没有了,什么可以让他们燃烧的东西存在,四周看起悄然变得漆黑一片隆重的烟熏味,将这一片公园笼罩。
  无数土壤被打得冲天,飞起露出了地表上数不尽的裂缝。
  这些裂缝密密麻麻的向着远方蔓延开始如同蜘蛛网一般,越过了公园一直蔓延到远方的居民楼下。
  这个郊外早已废弃的公园,如同经历了一场恐怖的大地震,一般,地表不断地震颤着开裂者将一切的生机彻底吞噬。
  今夜过后,这里边再也没有了生机,彻底沦为了一片废墟。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我已经快要麻木的时候,这漫天的火雨终于结束了。
  四周的场景已经变得惨不忍睹,我实在想象不出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
  这是一种以我的语言无法描述出的荒芜。天火炎雷震硬生生的将这一片原本还存在着一些生机的公园,彻底化作了地狱。
  沦为死寂的废墟之中,白衣女鬼只剩下了半截身体还露在土壤之外,而他的上半身只早已陷入了地下,被巨大的石头压住,似乎上半身与下半身之间仅有一丝丝的引起连接着,看上去仿佛随时都要断裂,一般。
  无数的阴气从女鬼残破的身体上溢散出来。
  在空中凝聚成了黑蒙蒙的雾气,飘向了远方。
  很显然在黑衣男子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下,白衣女鬼生存下去的几率相当渺茫。
  这个白衣女鬼活着的时候大概也是个命运悲惨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怀着满腔的怨气死在了这里,而死后却又因为我将他唤醒,而最终落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不禁有些愧疚。
  尽管,这个白衣女鬼差一点就杀死了爷爷,也差一点害死了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去,始终对他恨不起来,或许如果我当日没有误打误撞之下将他唤醒,也许他还能再继续存活下去。
  鬼的寿命是无穷无尽的,在下一个轮回到来之前,他们都可以以灵体的形式继续存在着。
  尽管这个白衣女鬼只能以厉鬼的身份游荡在世间,但总要比形神俱灭,要来的更好一点。
  可我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
  这就是我的命格吗?
  与我有过接触的人,大多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黑男子看上去,这似乎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尽管他刚才的那一下几乎将整片郊区彻底毁掉,但他此刻看上去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目标,说不上来他到底是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还是完全没有将生命放在眼中。
  我知道我现在的想法让我看上去就像一个圣母婊一样,但这令人讨厌的性格,毕竟随我一起诞生……我终究还是太过年轻,远远达不到黑衣男子现在的心性。
  只见黑衣男子伸手一挥,将远处随着火球一起坠落,插入地表之上的铜钱剑,在一次收回手中。
  此时铜钱剑上插着的三枚符咒,早已经彻底燃烧殆尽,化成了飞灰,不知道飘散到了哪个角落里,只在铜钱剑的身上留下了几道焦黑的痕迹。
  黑衣男子紧握着铜钱剑,快步走到了白衣女鬼的身边。
  将铜钱剑高高举起,毫不留情的像是杀猪一样,将白衣女鬼上半身与下半身结合处的颈上的一缕阴气彻底的切断开去。
  白女鬼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息,就此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处理完了这一切之后,黑男子又走到爷爷的身边,随手拔出了那三把插在爷身上的铜钱剑。
  此时被铜钱剑刺穿的伤口,滚烫而腥臭的黑色粘稠液体不断地涌出,像是河流一般汇聚在了一处,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水潭。
  只是那水潭看上去心臭恶心无比,实在没有让人想要下水的欲望。
  而随着铜钱剑的拔出,觉得这一刻缓缓睁开,只是原本充斥在眼眸之中的那缕猩红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淡去,只剩下的一片茫然的苍白之色。
  醒来后的爷爷没有再做出什么动作,只是保留是昏迷之前的样子,成大字形,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黑衣男子见状,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打开袋子,将葫芦中的酒一点一点的全都洒进了爷爷身上的伤口处。
  随着酒业被倒入伤口之中,爷爷的身体上忽然冒起了升腾的白烟,这白烟弥漫着,像是早晨浓密的雾气一般漂浮出来。
  如同一堆熊熊燃烧着的木柴,突然被一盆冷水浇灭一般。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躺着的爷爷突然嘶吼出声,夹杂着痛苦的哀嚎,像是野兽的呼啸一般传遍了四周。
  黑衣男的眼神中也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色彩,但他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最后将葫芦里的所有的酒都倒进了爷爷的伤口之中。
  奇怪的是,爷爷却仅仅只是怒吼着身体却没有一丝想要挣扎的感觉。
  做完了这一切,黑衣男子随手扔掉了手中的酒葫芦,坐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随意的盘着腿坐着,轻轻问道:“海生,你的身体还能动吗?”
  我的心中如同被雷电瞬间劈中一般,炸起了无数的毛。
  这个黑衣男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