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赌石
陈凡好像听不到秦淑然的声音一般：“明天咱们是晚班对吧？”
秦淑然无奈的点了点头：“对，晚班。”
陈凡顿时兴奋道：“你知道江城的翡翠市场在哪不？明天我去碰碰运气。”
“你真的要去赌石？”
“先去看看，放心吧，我有分寸。”
秦淑然思索片刻说道：“算了，原本我还想睡个懒觉，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其实还是她不放心陈凡，毕竟有不少人就是觉得自己能赢，然后办贷款，又办信用卡，最后输的是倾家荡产。
陈凡治好了她的痛经，她自然是不想看到陈凡误入歧途，只好陪他一起去。
第二天早上，陈凡和秦淑然简单吃了一些早餐。
随后两人乘坐公交车来到了江城市的翡翠市场。
陈凡的预算有限，两人吃了早餐，浑身上下就剩下210块钱，所以只能乘坐公交。
虽然慢了些，但是一个小时之后，两人还是顺利的来到了江城市的翡翠市场。
在进入翡翠市场之前，秦淑然叮嘱道：“到了里面，多听多看，少说少买，知道了吗？”
“还有，我这里还有三千块钱，你拿着，花完，我也没钱了。”
陈凡拒绝道：“不用，我这还有两百，说不定我运气好，单车变摩托呢。”
“你别自信了，赌石这种东西，不仅仅是靠运气，就算是有几十年经验的大师，也有翻车的时候，这些钱你拿着吧。”秦淑然强行将三千块钱塞给了陈凡。
“那好，等我赚了钱还你。”陈凡看到秦淑然真诚的样子，只好将这三千块钱手下。
两人进入翡翠市场，这华南省算是翡翠大省，来这里进购翡翠的商家不在少数。
秦淑然又向陈凡介绍道：“这里赌石的人，只有少数，大部分都是一些翡翠商家。”
“只要有人切出了翡翠，这些商家就会一拥而上，然后出高价买下对方的翡翠。”
“这样一来，这些翡翠商家就可以用最少的价格，买到最划算的翡翠。”
陈凡看向身旁的秦淑然，疑惑道：“你怎么懂的这么多？”
秦淑然解释道：“我二叔就是做珠宝生意的，之前听他说起过。”
随后又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围着一群人，应该就是正在切石。”
陈凡看向秦淑然所指的地方，果然，那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足足有几十个人在那里看热闹。
秦淑然带着陈凡走了过去，从边缘人少的位置挤了进去。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正在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还有一位老者，正在控制着一件机器。
机器有一个铁皮罩着，里面发出摩擦的声音，显然里面正在进行切石。
陈凡之前也就在电视上见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现场切石。
很快，机器停转，老者将铁皮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足有两个足球大小的原石，正卡在机器中，砂轮被老者抬起，老者用水瓶在原石的表面洒上了一些水。
中年男子已经迫不及待拿着手灯走了过来，将手灯打在原石的切面。
“码的！又是什么都没！”中年男子忍不住骂出了声音。
现场也有不少人叹息，这么好的一块原石，竟然什么都没有切出来，却是亏大了。
“再来最后一刀。”中年男子给老者说道。
老者随即调转了原石的位置，从一条裂纹处下刀，重新关闭了铁皮罩，启动了机器。
轰鸣声很快结束，老者再次打开机器。
现场不少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原石，当砂轮刀抬起的一刻，现场又一次传出了叹息的声音。
中年男子拿着手灯照了半天，脸色早已经是阴沉到了极点。
“今天点子背到姥姥家了，三十万，毛都没切出来！”中年男子一脸的肉疼。
说完，中年男子将切开的原石丢在了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秦淑然看到这一幕，脸上却是露出了得意之色，心想陈凡看到这些，肯定不会再去赌石。
只是秦淑然没有注意到，陈凡的脸上，却是在这时露出了一抹喜色。
看到中年男子要离开，陈凡连忙上前两步：“这位大叔，等一下。”
中年男子听到，停下了脚步，没有好脸色的问道：“你是谁？干嘛？”
现场原本要散开的人群，也将目光落在了陈凡的身上。
陈凡也不生气，毕竟谁输了钱也高兴不起来，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原石问道：“大叔，这原石你不要了吗？要不，卖给我吧？”
中年男子戏谑的打量了陈凡一眼：“小子，你要买这些石头？”
周围众人见状，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要知道，一块原石，最多三刀，三刀什么都没，那这块石头就是一块废石，就是丢在地上，也不会有人捡起来的那种。
竟然有人要买一块废石，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是，不过我就买这块，我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赌石，所以就想着试试运气。”陈凡解释道。
秦淑然见状，连忙上前拉住陈凡：“陈凡，你干嘛？这都是废石，扔了都不会有人要，你竟然要买？”
陈凡低声说道：“我不是想买块便宜的试试手气吗？”
秦淑然一脸无奈：“那可是废石！试手气拿有买废石试手气的！”
陈凡不以为然：“万一出了呢？”
这时，中年男子再次说道：“小子，买的话，两千你拿走，不买就赶紧滚，别浪费老子时间。”
“两千没有，两百你卖不？”陈凡直接从兜里拿出了两百块钱。
中年男子的脸色冷了起来：“小子，你是在耍我？”
“大叔，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是第一次来，你反正也不要了，两百块钱，就当给您买了包烟抽，怎么样？”陈凡再次说道。
“行，看你小子还挺会说话，两百块钱卖你了！”中年男子摆了摆手。
秦淑然在一旁，愤怒的看着陈凡，心想这小子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他买吧，等他钱亏完了，反正她是不会管陈凡的死活，饿死他活该！
陈凡自然是不知道秦淑然的想法，将两百块钱交给了中年男子。
随后在地上捡起了刚才中年男子丢在地上的那块原石，再次屏气凝神，陈凡的内心顿时一阵狂喜。
强忍内心的激动，陈凡将其交给了老者：“老爷爷，您能帮我再切一刀不？就从这条线开始切。”
老者看到陈凡手里的原石，笑着的点了点头，将原石放在一旁的另外一台小型切割机上，准备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