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集体告御状
武则天也是奇怪，因为敲响登闻鼓的人一般都是冤屈极大，但是一次性好几百人同时敲鼓那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挺感兴趣的……
现在正好是上朝时间，武则天淡淡道：“今天听闻有数百人联名敲响了登闻鼓，这是怎么回事？有哪位爱卿可以告诉朕？”
对这件事众大臣都是一脸懵逼，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其中内幕，这里面最清楚的就是刘鑫了。
于是刘鑫出班道：“启奏陛下，这些人真的很冤他们都是来告状的，他们所告之人就是大理寺和内卫府的长官。”
武则天一听就乐了：“大理寺和内卫府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刘鑫淡淡道：“陛下，这些人都是交易所的投资者，他们这几天损失惨重，都是因为大理寺和内卫府内卫府一起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我的朋友百里延老先生抓走了，还冤枉他，这直接导致了我们交易所的价格暴跌，投资者承受了这无妄之灾，陛下，你说他们冤枉不冤枉？”
武则天：“刘爱卿你的意思是说内卫府何大理寺抓捕百里延，是造成国库券价格暴跌的主要原因。”
刘鑫点了点头道：“是的，陛下这事确凿无疑的，就是因为内卫府和大理寺不分青红皂白抓捕百里延大人，让市场投资者认为，交易所也可能出现问题，特别是百里家的二郎，百里弘毅目前是现任交易所的所长，所以这个消息令市场非常恐慌，今天国库券暴跌就是这个原因。”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买入我们国库券铲平得投资者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所以这些受害者今天都来敲登闻鼓了。”
武则天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么一起简简单单的案子，放在过去都不算什么，不过现在就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真的是时代变了，我们都老了。”
刘鑫：“陛下，这些投资者少则亏损数千贯，多则数十万贯，陛下你要为他们做主阿，这些人都是相信国库券的信用才买进的，现在就因为内卫府和大理寺随意抓人引起巨大市场的波动，让他们蒙受了巨大损失，这个责任必须得有人来负。”
“而且后续的经济赔偿，也要提上日程，这些人最大的诉求就是通过诉讼，拿回自己的经济损失。”
武则天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些家伙主要是来要赔偿的，不过这些钱她可不会出，而且大理寺和内卫府内卫府都是朝廷的部门，难道这些损失还要朝廷买单吗？
于是武则天道：“这个赔偿恐怕比较难，毕竟内卫府和大理寺都是正常办案，而且这两个部门都是户部拨款，你让他们赔款，等于视让朝廷赔款啊，这赔偿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朝廷如何能够负担。”
刘鑫微微一笑道：“陛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时代不同了，又有了新的变化，现在金融市场繁荣，朝廷的一举一动可能都会对市场产生巨大的影响，如果不对这样的事情进行限制，很可能回造成金融市场不稳定。”
“这次事件还只是个开始，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恐怕再难以收拾了，陛下金融市场很不稳定，对朝局影响也很大，所以我们以后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现在市场很敏感，很多我们以前不能交易的商品，比如房地产，我们现在都能够通过金融手段让他们变得可以交易，比如我们交易所马上要推出的房地产抵押债券。”
“这种债券是以神都或者长安的房产作为抵押的担保支持债券，这种债券发行后可以拿到银行再次抵押，也可以在交易所上市交易，自由买卖，只要我持有这些债券，就能在金融市场对这些房地产进行买卖。”
武则天微微一皱眉道：“刘爱卿，你刚刚说的长安和神都的房子斗可以在交易所交易吗？那交易所岂不是成了牙行了。”
刘鑫微微一笑道：“陛下，金融市场的创新是非常重要的，牙行只是中介交易，但交易所不一样，交易所可以将房地产抵押债券上市，这张债券里面有房地产的抵押品做为担保，这样就变相的将房子也拿过来交易了。”
“这样原本我们在神都无法交易在长安的房子，现在就可以了，这样可以大大增加可以买卖得商品数量防止出现不可控制的通货膨胀，这个意义是非常重要的。”
“我对经济学院最大的理解就是一定要有足够的可交易商品，这样才能在货币重组的前提下，不发生大规模得恶性涨价。”
“但是，现在涨价是正常的，因为不单是物价在涨价，很多工人的工资也在涨，这种武家上涨我认为就是良性的通货膨胀，当然还有一种恶性的通货膨胀，那就是物价疯狂上涨，但是经济下滑老百姓没有工作，这样的通货膨胀就是恶性的。”
“恶性的通货膨胀一般是由供给不足引起的，所以我们就要非常重视商品物资的供应保障，只要供应保障工作做好了，很大程度上经济就不会面临崩溃。”
“我研究了以前朝代的历史资料，我发现当一个王朝经济面临崩溃的时候，都是物资供应不足的时候，这个时候往往还伴随着囤积居奇，所以恶性通胀就很容易发生。”
“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国家对物资供应渠道的把控，在一个朝代鼎盛的时候，这个渠道把控是很容易做到得，但是随着国力的衰弱，这些渠道的把控权就渐渐易主了，这个时候朝廷其实就失去了对经济的调控能力。”
“即使这个时候，其实朝廷还是有办法的，不过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把持朝廷的也是把持经济渠道的人，他们会以自己利益最大化，所以通货膨胀才是他们最大化利益的来源，因为他们囤积了足够的物资，这些物资价值大增，让他们能够更多的盘剥没有囤积的人，这样社会矛盾就更大了。”
一旁的崔行之道：“刘大人，您刚刚提到的通货膨胀问题，我们当年都经历过，只是自太宗朝开始制钱不足得问题一直困扰着朝廷，所以朝廷才重农抑商，就是为了尽量自给自足减少制钱的使用。”
“只是现在我们有了皇家中央银行，我们发行了钞票取代了制钱，这样制钱不足的问题就解决了，但是随着而来得就是物价得上涨，不过正如刘大人所说，虽然大周朝物价确实大涨了不少，但是各行各业得让收入业增加了，而且很多行业的收入明显比物价上涨的更快。”
“所以，我们总体上觉的纸钞的发行是非常成功的而且纸钞这些年得币值一直非常稳定，这里面也要归功于交易所，因为交易所吸收了太多了的货币，这些货币并没有流入到市场里面，所以并没有对商品价格产生太大的影响。”
刘鑫微微一笑道：“崔大人，不愧是大家族出身，而且掌管户部多年，对经济一道真的是非常了解的，我说的就是这个，通货膨胀和就业是我们最应该关注得事情，当然我们大周以农为本，但是事实上大部分土地是掌控在大家族手里的，她们才是真正能够生产粮食的。”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虽然我们皇家粮行，每年都会收储，但是一遇到灾年又或者预期粮价要大涨，这些大家族就未必肯放粮出来了，所以徒弟问题是最关键也是最尖锐的矛盾。”
“也就是说，谁掌握了土地就掌握了粮食的供应，这个权力实在太大了，因为你控制了粮食等于控制了所有人，限制朝廷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真正控制的土地非常少，这就决定了粮食生产不可控制。”
“这里面虽然我已经做了收储计划，但是并没有改变最根本的土地问题，因为一石潮庭实力减弱，皇家粮行就不一定能按照市场价收购到粮食了，这是臣最担心的问题。”
武则天点了点头道：“刘爱卿何崔爱卿刚刚说的都挺好，朕登基一来最想解决的问题就是土地问题，因为以前的功臣大都有世袭的土地，而一般的老百姓却没有，所以那些没有土地的农民最终都会沦为佃户。”
“只是土地问题矛盾太尖锐了，历朝历代也只有改朝换代那几十年里，土地问题在不断调整中，只要王朝一开始稳定，那么这个王朝所维持的土地制度，就会走向集中，大地主拥有最大的土地。”
“这个几乎是很难改变的，因为大唐的建立本身依靠的就是这帮大地主，只是现在朝廷需要将他们各自的粮仓通通对皇家粮行开放，但是这个是有前提条件的，也就是朝廷
强势的时候收购容易，但是一旦朝廷弱势，那么这个收购就很难维持了，所以朕也明白这其中的难处。”
刘鑫点了点头到：“陛下所言极是，土地改革势在必行，但是这里面的难度也是极大的，最大的问题是朝廷最强大的统治粒都在城市，但是土地大部分都在农村，在农村宗族世家的统治力是最强大的，所以极容易造成过份的土地兼并。”
“所以在大城市神都这样的地方，朝廷虽然统治力强大，但是这里并没有多少肥沃的土地，所以根本矛盾是统治力的地域不硬所以，朝廷很难在粮食上有太好的处理方式。”
“不过朝廷也有朝廷的优势，因为在神都这样的超级城市，手工业是非常发达的，现在金融业也相对发达，我们其实可以讲乡下地主的土地何资产进行资产证券化，在神都皇家交易所公开上市，还可以让他们收购国库券做理财，能让他们以往得死钱立即活起来，这样乡下大地主就能绑定进我们的金融市场了。”
“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以往自给自足的大地主们，变得和我们城里人一样，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他们不但可以将余钱拿出来理财，还可以将土地拿出来抵押发行债券，收取利息，同时还可以低买高卖赚取差价。”
崔行之：“刘大人，你这样的人构想恐怕很难事先，因为那些乡下大地主都特别保守，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是万万不可能拿出去抵押的而且这些大地主往往仇视外地人，对外来文化也特别排斥，这就是所谓的乡土情节。””另外，这些地主自他们记事起，就被教育要不断增加家族的田地数目，粮食就是命根子，他们一般很少拿去卖，他们喜欢在自家的乌堡里，建设大量的粮仓，，粮食打下来立即就会被放进这样的粮仓，藏起来。”
刘鑫一听立马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之前并没有想过，那些大地主会这样，这也是刘鑫实践经验不是很足，特别是对广大中国农村的现状了解的不够。
因为刘鑫说到底也是个现代人，但是现在是大周朝这里的环境和刘鑫想象中有一点不一样，崔行之的话确是掐中了要点。
刘鑫淡淡道：“崔大人言之有理，现在农村的大地主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这些人确实是有钱，而且粮食都堆在自己家的粮仓里。”
“但是我们这么想，我们可能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效果，但是只要我们长期坚持，可能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因为时代在变，人也要适应新的环境。”
“那些大地主最大的依仗就是粮食，他们控制了粮食供给，但是定价权却在我们神都，你想想只要让粮食价格下来，这些人就会自动将粮食交给我们来处理，因为越囤积亏损越多。”
崔行之：“如果按照刘大人所言，我们大宗商品的价格被我们控制的话，那么那些地主就没办法了，因为他们本质上离开不了其他物资的供应。”
刘鑫点了点头道：“是的，另外我们也有大量的储备物资，我就不信斗不过那些乡下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