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很香
她检查了一圈，“没有伤口流血发炎啊，你怎么这么热，会不会发烧了？”
韩戾微扬脖颈，少年的黑眸深不见底。
“都肿起来了。”
乔绵绵轻轻摸了一下他背上最长的那条伤痕。
从肩至腰，斜着贯穿整个背部，看着都吓人。
“你都不疼的吗？”她的声音带了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
从刚才到现在几乎就没听他喊一声疼。
“还好，不是很疼。”
感觉到她说话时的气息，韩戾死死抓住床单，仿佛是什么被玷污了的小媳妇一般。
他看了一眼自己扭扭捏捏的做派，心里又唾弃又鄙夷。
但紧绷的身子却始终没有松弛下来。
“你，用的什么香水？”
他状若轻松地和她聊天，问出口的问题却昭示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她好香。
他不喜欢那些浑身上下都是香水味的人，不论男女，他都想把他们扔出去。
只是……她身上的味道好像是不一样的。
淡淡的，像是柑橘的味道，单是轻轻嗅一下，就觉得空气里都是清新的甜味。
“嗯？”乔绵绵闻了闻自己的手背，“我没有用香水。”
韩戾笃定道：“不可能，你身上很香，像是橘子的味道，很好闻，我……”
他猛地闭上嘴，又闭了闭眼。
他今天大概是真他妈的有病，开始乱说话了。
乔绵绵没看出他的异样，歪头想了想，把手伸到他鼻子底下，“是这个味道吗？”
她从他背后伸手，整个人像是趴在了他的背上一般。
两人无比贴近。
韩戾感觉自己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整个人都酥了。
“……操。”
“嗯，什么？”
韩戾默默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就是这个味道。”
声音有些不可言说的喑哑：“药上完了？”
“嗯，背后已经上完了。”
前面就还是让他自己上吧。
韩戾轻轻穿好衬衫，将扣子一个一个扣上。
乔绵绵正在整理药箱，回头时恰好看到他正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去。
“等等，你手臂上怎么还有这么多伤？”
听到她的声音，韩戾停了动作，看着她把自己的袖子重新卷起来。
嗯，不枉他把袖子卷上去在她眼前晃了好久。
还以为她要注意不到了。
乔绵绵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臂，仰头去看他：“这边也上点药吧？”
韩戾垂下头，正好能看到她澄澈的眸子。
只对视了片刻他就马上移开了目光。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觉得被她这样干净的眼神看着，他心里那些藏在角落的想法会立刻破笼而出。
乔绵绵没有得到他的允准，就一直看着他。
韩戾有些难耐的仰了仰修长的脖子，“好，麻烦你了。”
乔绵绵驾轻就熟的打开膏药盒子，白嫩的指尖挑起一点白色的固体药膏，从他的肩膀开始，一点一点打着圈的向下。
如果说方才因为看不见她而勉强能忍，现在韩戾就能深刻感受到什么叫……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