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已经不是处男了

  “为什么?”林路路皱紧眉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满,“小叔受伤了,我去看看他不是应该的吗?”
  “不应该。”京肆辰专横得不像话,“他不是我伤的也不是你伤的,为什么应该去看他?”
  “他帮过我很多,我欠他很多情,我当然要……”
  他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也帮过你很多,你也欠我很多情,我不许你去。”
  “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林路路没有好的语气,“我连自己的人生自由都没有吗?说起这个!我就还没找你算账!你无缘无故关了我几天几夜,还断网断联系断山珍海味,现在想起来还生气,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我是没有脾气的吗?”
  “还不是因为你对言墨深太好了?”他低声得很委屈,“林路路,我问你,如果我和言墨深同时掉入水里,你先救谁?”
  听着他的话,林路路的唇角尴尬地勾了勾。
  “你……你怎么了?干嘛突然就……这样?”
  怪幼稚的!
  “不明显吗?”他好整以暇地展了展胸膛,“我脸上此刻难道没有写着‘吃醋了’三个大字?”
  “噗嗤——”她没忍住笑出声,嘟哝道:“究竟是谁该吃醋?不如我住到小叔家里去,然后,你断个手我来看你一眼,你是不是就满足了?”
  京肆辰恨恨地咬牙。
  虽然不甘心,但被她这话一说,所有的脾气都被堵了回去。
  甚至连计较都没办法了。
  林路路犹豫了会儿,再道:“我欠小叔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我也可以跟你保证,我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听见她这哄小孩儿似的口吻,他的唇角向上扬了扬,好像挺受用的。
  下一秒,唇角耸搭下来,自唇齿间挤出质问:“骗子!你给他写过情书!”
  “情书?”她的脑子当机,“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怎么可能做?”他的掌心一阵刺痒,“你自己做过的事,还忘了吗?或者,是不敢让我知道?”
  林路路:“我真没写过!”
  京肆辰:“小叔,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你就知道,没错,我喜欢你,你就是我这双慧眼看中的男人!从今天开始,我会赚很多很多钱!我要带你去逛街,你看中的,我都给你买!你穿着我买的衣服,用着我的毛巾,开着我家的热水洗完澡,睡在我珊瑚绒的毛毯上,喊我快点儿来你怀……”
  “我想起来了!这是林傲傲逼着我,让我帮她写给小叔的一封情书!”她突然打断道。
  京肆辰一愣。
  知道情书的存在之后,他想了无数种借口。
  也想了无数种安慰自己的理由。
  可到头来,这只是一封被威胁出来的没有灵魂的稿子?
  该死的林傲傲!
  她还有命活?
  “大叔。”林路路微歪着头,摆出一副看马戏团表演的表情,“你该不会是天天拿着那封信看来看去吧?都背下来了?倒着背是不是也可以?”
  “怎么可能!”他赶紧恢复自己高冷的霸气,“我只是……是……是记忆力好,刚好就记住那么几句而已。”
  “还装呢?”眼里的调皮毫不遮掩,她放肆撩拨这个男人的羞羞点,俨然忘记撩拨虎须是件多么危险的事,“刚才如果不是我阻止,你绝对可以背完!”
  “哈哈哈!大叔,我几乎都能想到你拿着那封情书边看边咬牙切齿的表情!肯定是一边嫌碍眼想把它烧掉一边又拗不过我那么好的文采不忍毁坏!矛盾地就边喝酒边喊着我的名字,然后还抱怨为什么情书不是写给你的!看我多了解你!大叔!你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看着她叽叽喳喳雀跃地不行的样子,他的嘴巴一阵刺痒,很想吻住某两片一张一合的唇。
  “我还有很多面!”他忽然将她壁咚住,薄唇吻住她如玉的贝耳,暖风轻送,“怎么?想看吗?”声音沙哑醇厚得格外撩人。
  好痒!
  她缩了缩脖子,在如此危险的眼下,却并未觉得有多不妥。
  抬起手,她玩闹似的捏了捏他的脸皮,笑着吐出一本正经的话:“大叔,你说好会尊重我,不会乱来的。而且,不是要证明对我的喜欢吗?忍得越久,说明爱得越深!你想半途而废?还是你对我的喜欢就这么点儿程度?”
  京肆辰揪紧了拳头。
  她逮着鸡毛当令箭,还摆出一副这么无辜的模样,实在是……好可耻啊!
  好想不管不顾的将她压下,先办了再说!
  但……
  “我陪你去。”他终于松口,“看在言墨深那么可怜的份上,就让他再见你一面。”
  林路路:“你就别去了。”
  “怎么?”黑眸敛下,“你还想和他做点儿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能做的可多了!”她迎上他的怒意,一点儿也不躲闪,“就是怕你心脏不好,所以才不让你去!走开啦!关我还骗我,我不找你算账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敢瞪我、质疑我?”
  这片刻,当家主母的气场豁然全开,无人敢拦。
  京肆辰秒怂,只得望着林路路离开。
  该死的言墨深!
  好好地待在国外学那破医术不好吗?
  为什么要回来?
  “哟哟哟!某位牛逼哄哄的大总裁要成望妻石啦!改名叫京妻奴如何?”京凉的声音调侃不已,“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林路路敢离开就再也不让她当京太太的人是谁啊?现在竟然沦落到被老婆吼的地步!啧!刚才还被拖鞋打了吧?最最让人觉得你没出息的,就是被下药的事了!”
  “就算那药被你换成了糖,你难道就不知道用你的男性魅力撩得她火急火燎,就像是药效发作了似的让她抱住你不撒手吗?”
  “哦!我想起来了!”
  “年纪三十还是老处男一枚,你没有任何技术!哎——隐疾京,京妻奴,怂怂京,你这么多个外号,我到底该叫你哪一个才好?”
  京肆辰瞪住京凉,周身敛起的愤怒如大火般四散蔓延开去。
  不过……
  “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怎么?”京凉凑过来,“你选好外号啦?”
  京肆辰在京凉的额头上狠狠一弹,然后,身子矗立地笔直,再高调宣布:“我已经不是处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