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蒙恬的真正实力

  树林中，公子扶苏紧张地握着秦剑。
  蒙恬已经将程咬金、单雄信两员瓦岗军猛将引至树林附近，给公子扶苏机会。
  同时，这也是唯一击败瓦岗军的机会。
  “我乃是始皇长子，岂可倒在此地！”
  扶苏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冷静下来。
  瓦岗寨虽然猛将如云，但公子扶苏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
  胜负，在此一举！
  “杀！”
  公子扶苏一改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歇斯底里地怒吼，可以明显感受到声带在剧烈颤抖！
  “杀！”
  树林中响起黄金火骑兵和秦军骑兵的喊杀声，一千秦军骑兵杀出，在蒙恬与瓦岗军激战时，横断瓦岗军！
  程咬金、单雄信正在浴血拼杀，蒙恬军队绝非那么容易对付。
  此时公子扶苏带着秦军骑兵杀出，程咬金、单雄信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没有想到树林中还有伏兵！
  “程咬金，你来挡住这伙骑兵，我击败蒙恬！”
  单雄信持槊直取蒙恬。
  “队伍已经被打乱了！”
  程咬金扫视战场，公子扶苏的黄金火骑兵分割程咬金、单雄信的兵马，瓦岗军混乱不堪，只能凭借个人武勇，杀向公子扶苏。
  “滚开！”
  程咬金一斧劈在黄金火骑兵的肩甲上，锋利的斧刃削断铁片，没入肩膀！
  黄金火骑兵也无法承受程咬金霸道的攻击，被程咬金斩落！
  “保护公子！”
  十八个黄金火骑兵护在公子扶苏身边，围攻程咬金。
  黄金火骑兵为蒙恬嫡系兵马，十八个黄金火骑兵联手压来，长枪竟然带着肉眼可见的火焰，灼伤敌人。
  程咬金一力破十会，大斧抡了一圈，击开几支长枪！
  公子扶苏趁机带兵击破程咬金、单雄信的士兵，不与程咬金、单雄信纠缠。
  “不好……”
  程咬金越打越心虚，他的兵马几乎都被打散了，哪怕他个人武力惊人，也无法击败扶苏和蒙恬。
  “不要小看戍守长城的军团！”
  蒙恬引诱程咬金、单雄信过来，开始大举反击。
  这个时候蒙恬像是大魔王，秦军意志坚定，坚不可摧！
  在蒙恬的天赋影响下，秦军在第一时间重整秩序，行伍森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瓦岗军像是胸口压着一块巨石，难以喘过气来。
  秦军开始逐一绞杀失去秩序的瓦岗军。
  蒙恬的兵战能力过于恐怖，随着蒙恬反击，秦军一转攻势，程咬金、单雄信的兵马被秦军击溃，陷入苦战。
  瓦岗军只能凭借程咬金、单雄信的武力，勉强维持队形。
  “我们突围！”
  程咬金气运极高，意识到不妙，于是大声一喝，让单雄信离开险地。
  “好！”
  单雄信单枪匹马也打不下去，带着亲兵左突右冲，连杀几十个秦兵。
  一员身着黑甲的武将，带兵拦在单雄信面前。
  这个武将始终一脸严肃，冷冷地盯着单雄信。
  单雄信可以感受到这个武将的压迫感。
  所有人都知道蒙恬是一流统帅，但没有几个人知道蒙恬真正的武力。
  强！很强！
  单雄信发现蒙恬的个人武力不但不弱，反而很强！
  可能，蒙恬武力不亚于他！
  “让我蒙恬来领教你的武艺！”
  蒙恬战戟指向单雄信。
  瓦岗寨寨主李密带兵在后方，听说单雄信、程咬金带兵击败蒙恬，带兵去追，就知道事情不妙。
  蒙恬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是秦朝有名的大将，戍守长城，北逐匈奴，成为秦朝最后的主力军。
  单雄信、程咬金武力过人，但论起带兵，比蒙恬还差一些。
  “立即召回二人！”
  李密担心二人中伏，于是派出骑兵追赶单雄信、程咬金。
  为了防止被蒙恬一波突袭击溃，李密就地扎营，设立鹿角。
  李密的骑兵派出没有多久，战败的程咬金、单雄信逃回来，身边只剩下几百个骑兵。
  李密分给程咬金、单雄信四千兵马，结果被蒙恬击溃后，十不存一。
  武艺高强的单雄信也被蒙恬打伤，鲜血淋漓。
  如果不是程咬金救了单雄信一把，单雄信未必可以活着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密清楚单雄信的武力，以单雄信的武艺，在战斗中竟然被打成重伤，可见战斗的惨烈。
  程咬金心有余悸：“那个蒙恬，武艺比起我们二人也不遑多让，还有黄金火骑兵助阵，我们二人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
  李密诧异：“我只知道蒙恬擅长用兵，却不知道他的武力，没想到蒙恬武艺可以匹敌单雄信。”
  有关蒙恬个人武艺的记载实在太少了，蒙恬是统帅，但蒙恬的武艺却出乎意料之外，足以力战单雄信。
  这是李密对蒙恬的一个错判。
  “虽然你们二人战败，但蒙恬估计也死伤了一些兵马。懋功不会让我们失望。”
  李密让医师为单雄信疗伤，加强防守。
  蒙恬击败单雄信、程咬金，果然与公子扶苏来攻李密的瓦岗军营地。
  但李密防守严密，双方战至黄昏，蒙恬也无法取胜。
  瓦岗军的兵力太多，程咬金带兵挡在前面，李密带领弓弩兵抛射，阻挡蒙恬的黄金火骑兵破营。
  公子扶苏擦拭脸上的鲜血。
  秦军与瓦岗寨的战斗异常惨烈。
  瓦岗寨的单雄信、程咬金勇猛，扶苏和蒙恬在兵力处于劣势时，可以击败单雄信和程咬金，将李密逼入守势，已经殊为不易。
  “公子，王离将军被瓦岗寨的徐世勣用火攻击败！”
  公子扶苏和蒙恬设法攻打李密的营地，另外一路秦军，被瓦岗寨军师以火攻取胜。
  “徐世勣，此人的能力果然和众人传说的那样，连王离的三千秦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蒙恬骑着战马，右手握着长戟，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
  为了击败联手的单雄信和程咬金，蒙恬几乎耗尽了所有体力。
  蒙恬强撑身躯，不能倒下。
  他是公子扶苏势力的中流砥柱。
  如果连蒙恬都倒下了，说明公子扶苏势力距离灭亡不远。
  “急报！夏镇领主张华在梁家堡大破金兀术，已攻克梁家堡！”
  蒙恬派去监视张华与金兀术大战的细作传来消息，张华与金兀术的大战已经落幕，张华付出不小的代价，但终究还是取胜了！
  “金兀术竟然不设法坚守梁家堡，寻找机会破敌，而是在平原上与张华决一死战。金兀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
  “蒙将军，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公子扶苏也意识到形势不妙。
  张华通过先后击败皇太极、金兀术，吞并他们的领地，从人口八万的领主，变成人口二十七万的领主，成为体量两倍于公子扶苏的大势力。
  瓦岗寨的人口体量，同样为二十万级别。
  公子扶苏势力只有十二万人口，被两个大势力夹在中间，随时可能被攻灭。
  蒙恬脸色凝重：“我们秦镇所在的地形，虽然是适合耕种的大平原，但这种地形为四战之地……为今之计，只有‘二虎竞食’了。”
  “如何二虎竞食？”
  “公子，我们退保秦镇，向张华求援，引张华与瓦岗寨交战。我们在秦镇暗中积蓄力量，等待他们两败俱伤，以期东山再起。”
  蒙恬稍一思索，眼神逐渐凌厉起来。
  以蒙恬的身份，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蒙恬还存在力挽狂澜的机会。
  蒙恬不相信张华会对公子扶苏置之不理，否则一旦瓦岗寨吞并公子扶苏势力，那么瓦岗寨将会拥有30～40万人口，比张华势力更加庞大。
  因此，蒙恬笃定张华会插手公子扶苏和瓦岗寨的争斗，这也是公子扶苏势力唯一的机会了。
  新安镇，张华在忙着收编金兀术的官吏和兵马，消化金兀术的12万人口。
  金兀术为了决一死战，几乎耗尽领地的战争潜力。
  张华重新任命官职，招兵买马，补充损失。
  领地增至四个县，张华需要更多兵力维持统治。
  根据范仲淹的推断，西汉时候的函谷关设在新安镇附近。
  于是，张华为了防备秦川的势力从崤山北道来攻，于是在新安县重建函谷关。
  当然，因为资源有限，这座函谷关只是简单的夯土墙。
  根据来自秦川的马商提供的情报，八百里秦川，有大大小小几百个势力，人口众多，张华不得不备。
  张华的目标是统一洛阳盆地，以此地为中心，逐鹿中原。
  从金兀术的仓库搜刮出来的床弩图纸，张华使用之后，夏镇的八级军事建筑弓弩造箭院可以生产大型双弓床弩了。
  这种大型床弩并非单人弩，而是十几个士兵才能拉动旋转绞盘的大型器械，可用于攻城、守城、野战。
  金兀术攻打梁家堡，就使用了这种大杀器。
  张华吞并金兀术势力，获得十二张床弩。
  有了大型床弩之后，无论攻城还是守城，张华更加主动。
  “这些马匹，我全部要了，但需要分三次支付货款。”
  张华买下袁术势力的马商带来的三百匹良马，用于招募精锐骑兵。
  张华的领地有四级铜矿，铸造的华夏通元，品质优良，张华用产出的铜钱与对方交换战马。
  为了与这个马商搭上联系，张华故意拖延交付，让马商打探秦川各个势力的情报。
  这个马商无奈地成为张华势力的眼线。
  “主公，公子扶苏来使。”
  在张华忙着消化金兀术留下来的资源时，公子扶苏派来求援的使节到来。
  张华召见这个使节，却是秦国都尉苏角。
  苏角浑身鲜血，盔甲破裂，可见秦军与瓦岗军的激烈战斗。
  张华心底暗暗吃惊，瓦岗寨势力比张华想象中还要强大，以至于蒙恬、王离的长城军团都如此艰难。
  苏角说明来意：“我们蒙恬大将军虽败单雄信、程咬金，但无奈寡不敌众，与公子退守秦镇。如今瓦岗军兵临秦镇，唇亡齿寒，请您出兵相助。”
  张华不经意与陈宫、范仲淹两个谋士对视一眼，对蒙恬的评价提高。
  蒙恬可以在劣势的情况下，击败瓦岗寨的单雄信、程咬金两员猛将，兵战能力确实惊人。
  只是现在扶苏和蒙恬退守秦镇，选择权来到了张华手中。
  张华可以选择坐视公子扶苏被瓦岗寨灭掉，也可以选择出兵相助。
  “如果我出兵为公子扶苏击败瓦岗军，可有什么好处？”
  张华没有轻易答应下来。
  虽说张华肯定不会让瓦岗寨完全吞并公子扶苏势力，但不代表着张华不可以与瓦岗军平分公子扶苏的领地。
  张华占有主动权。
  苏角答道：“您出兵相助我们秦镇，实则也是在自救。否则我们公子和将军迫于瓦岗军的压力，最终投靠瓦岗军，将会是您的损失。避免损失，便是好处。”
  好家伙，看来蒙恬这是想要不付代价让自己出兵相救啊。
  “我知道公子扶苏和蒙恬的意思了，你暂且在此镇住下，待我回复。”
  张华让苏角退下，然后与陈宫、范仲淹两个谋士商议是否要救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必须救。”
  三人合谋，虽然扶苏和蒙恬拿不出什么好处，但唇亡齿寒，出于遏制瓦岗寨势力的需求，也要出兵相救公子扶苏，最好可以打垮瓦岗寨。
  “问题是什么时候救，又如何救？”
  “我们击败金兀术，损兵折将，贸然出兵相救秦镇，说不定反而会被瓦岗军击败。”
  张华顾忌的是瓦岗寨的徐世勣等武将和瓦岗寨雄厚的兵力。
  陈宫说道：“主公可虚张声势，故布疑兵，声称出兵袭击瓦岗寨，围魏救赵，实则派出小股兵马侵袭。如果瓦岗寨李密不敢冒险，一定会退守瓦岗寨。”
  张华听了陈宫的计谋，眼前一亮，陈宫的计谋，未尝不是用最小的代价破解当前局势的良计。
  “就按照公台你的办法从事。”
  张华令人故意传播消息，制造集结大军向瓦岗寨的势力范围进军的假象。
  实际上，张华让邓艾、赵破奴带着一千骑兵进入瓦岗寨的领地进行破坏。
  然后，张华在梁家堡重新集结兵马。
  要是瓦岗寨李密不相信，那么张华只能亲自带兵为秦镇解围。
  “这是围魏救赵之计。”
  李密听说张华派出大军从另一个方向攻打自己的领地，而邓艾、赵破奴的骑兵已经攻下了几座村庄，立即往后方派兵。
  这样一来，李密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攻下秦镇。
  万一他无法攻下蒙恬防守的秦镇，而瓦岗寨又被张华攻下，那么李密将会失去所有一切。
  徐世勣拦下李密：“此乃阳谋，不可撤兵。不如急攻秦镇，或许有机会统一平原。”
  “懋功，这次我不能赌，要是赌输了，我们瓦岗寨就没了。”
  李密也有怀疑张华派来攻打自己领地的兵马数量不多，但李密最终还是不敢冒险。
  历史上李密已经输了一次，导致李密有些束手束脚。
  徐世勣心中叹气，李密的心态已经出现了问题。
  不过，李密撤兵的决定，也是最稳妥的做法。
  李密的瓦岗军侵吞公子扶苏东面的领地，获得人口五万。
  公子扶苏只剩下秦镇以及秦镇周边的土地，治下人口七万。
  公子扶苏的势力进一步被压缩。
  相比之下，夏镇、瓦岗寨势力风头正劲，成为争夺洛阳盆地的最有力人选。
  蒙恬看着瓦岗寨兵马离开，却没有因此放松。
  秦镇的危机暂时解除，但长期来看，秦镇随时有可能被张华或者瓦岗寨吞并。
  秦镇位于洛阳盆地中间，如果自己无法发展起来，成为最大的一个势力，那么秦镇就会沦为四战之地，最终失守。
  “公子，我们必须尽快打探到始皇陛下或者以往各个秦国国君的下落了。”
  蒙恬的二虎竟食之计失败，公子扶苏统一洛阳盆地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蒙恬不得不为公子扶苏寻找退路。
  最好的结果莫过于投靠秦始皇。
  其次，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国君也在这一个世界，公子扶苏好歹是这些秦国国君的后人，他们应该会接纳公子扶苏。
  于是蒙恬在瓦岗军退兵之后，立即派出大量斥候，向西边的秦川、东边的关东，探查秦始皇、诸位秦国国君是否已经建立势力。
  秦国成为诸侯国以来，有二三十个秦国国君，总会有人在残酷的乱世活下来。
  如果秦国国君穿越过来时，带着一队秦军打天下，那么此时可能已经成为人口十万以上的大势力。
  当然，不同时期的秦军，战斗力也不一样。
  李密统帅瓦岗军回师，才发现攻入自己领地的夏镇兵马，只有一千骑兵，气急败坏，派出程咬金、王伯当，驱逐邓艾、赵破奴。
  李密这个时候，也只能继续积攒兵力，等待下一次进攻的时机。
  只是这一次，李密最大的敌人已经不是公子扶苏，而是拥有27万人口的张华。
  公子扶苏沦为次一等的势力，逐渐失去逐鹿的资本。
  在洛阳盆地北边的邙山，还有诸多小势力盘踞，不乏山贼，时常下山抢掠。
  张华在战火平息之后，继续种田，招兵买马，清剿邙山山贼和一些小势力，掠夺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