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争取第一个合作伙伴
孟青善很快就从张欣娣收集的信息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产品。
这东西是一个魔都老品牌的旅行箱，五年之前的时候，这种箱子可是高大上的代名词。
做工好，样式漂亮，不但一线城市条件不错的人家几乎家家都买，甚至成了家中女儿出嫁时的标配嫁妆之一。
不过这箱子出厂价就不便宜，加上一层层的经销商加价和运输费用，等进入商场的时候，一个箱子就得卖五六十以上。
对这个旅行箱，孟青善仔细的研究了他滞销的原因。
这箱子的价格在前些年，肯定是那些二三线工薪阶层，承受不了的。
现在大家工资普遍涨了不少，可惜以前这箱子几乎在二三线城市没什么销量。
所以无论厂家还是商家，眼睛一直都盯着一线城市的市场。
可这东西是耐用品，质量绝对没的说，买了这个箱子的人基本就能用一辈子。
经过这些年，一线城市的家庭这玩意基本已经家家都有了。
孟青善估算了一下现在二三线百姓的消费水平，发现跟五年前的一线城市很接近。
于是孟青善决定拿下这个旅行箱，跑去二三线城市去做展销会！
孟青善第二天上午下了课，吃过午饭就跑了。
到公司找到张欣娣，二人直接打车去了那个旅行箱的生产厂家。
跟孟青善之前预料的一样，这个工厂如今因为产品滞销，已经两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工厂基本上已经处于停工状态。
厂长这两年没少跑市里要支持，市里也不希望这个前些年的明星企业就这么倒下。
隔三差五的让银行贷点款，好让工厂给工人发基本工资。
可是这些年过去，这个以前的明星企业一年不如一年。
别说还银行贷款，如今连贷款利息都还不上，已经成了市里和银行的一块心病。
市领导有心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吧，工厂倒了，那些工人怎么办。
管吧，现在的皮箱厂明显已经变成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眼看着生产出来的皮箱，积压到所有仓库爆满也卖不掉。
银行现在已经跟市领导放了话，这样的企业实在是不能再帮了，再贷给他们钱，自己就要被上面找麻烦了。
听说有个商贸公司来谈滞销产品销售的问题，厂长马上就接待了孟青善二人。
结果看到人之后，这位叫梁东的厂长气的差点摔了杯子。
这两年厂里有病乱投医，被皮包公司骗了不止一回，好在工厂本身就没钱，被骗走的箱子不好卖，被追回来了大部分。
梁东坐在那里看着孟青善运了半天气，心中暗叹：自己真的已经没本事到，连那些骗子觉得自己是傻子的地步了么？
竟然连二十来岁的小骗子都敢来自己这里打秋风！
好在经过之前被碰的一脑门包，孟青善这次准备的东西非常齐全，连他的学生证都拿出来给梁东看了。
看过孟青善的学生证，梁东也愣了，他是魔都人，有熟人在这个学校工作，复旦大学学生证的真假他还分辨的出来。
现在他倒是不再怀疑孟青善是骗子了，而是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在大学上了两天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搞点事情，证明自己比别人优秀的二愣子。
现在的孟青善也非常谨慎，毕竟之前碰壁的次数太多了。
他跟梁东说：
“梁厂长，我知道您看我年纪小，会觉得我不靠谱。
您看咱们先进行一次实验，而且也算个赌约。
我先从这里弄一批箱子到我老家销售。
为了让您放心，我们可以去公安局备案。
如果销售情况不佳，没有卖掉的货物保证全部退回。
我账户上的五万块钱，就算赔给厂里的运输费用。
我知道这五万块钱非常少，不能完全弥补厂里的损失。
不过我是诚心想做成这次生意的。
而且就算我失败了，有我这边五万块钱保底。
厂里就算有损失也不会有多少。
万一成功了，对咱们双方都有非常大的好处您说是吧。
再说这五万块钱是我家里的全部家当。
我是绝对不会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乱来的。”
他这番话还真把梁东说动了。
虽然他是这个国有企业的厂长，以前厂子红火的时候。
上百万的货款隔三差五的从他眼皮子底下过。
可是他自己家里的存款并没有多少。
加上这些年厂子不景气，五万块钱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有说服力的钱数了。
而且他们国有企业，联系车皮很容易，就算折腾一次失败了，运费加上装卸费用，最多用去三万。
这次失败了自己也就再丢次老脸，不过也能换两万块钱，这点钱虽说给厂里几百号工人开不了工资。
可是解一下厂里那些急需报销医药费，然后拿钱买药续命的几个退休老工人的燃眉之急还是够的！
想清楚了这些，梁东一咬牙：
“好！我同意了！
至于你说的去公安局备案，我看就不用了。
我们厂里派两个保卫科的同志，跟着这批货就行。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次如果真失败了。
你可别怪我真的留下你的五万块钱！”
孟青善听了大喜！
“不会的梁厂长，这赌约是我提的，绝不反悔。
不过如果成功了，您可得答应，咱们厂的滞销皮箱。
全都低价交给我去销售！”
梁东巴不得产品能卖得出去，把库存的滞销皮箱都给清干净才好呢！
这样的条件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两人马上拟定合作合同，准备达成合作。
这年头国有工厂一把手拍板的事情，那是绝对有效的。
两人商议好合同细节之后，梁厂长找人手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
在孟青善准备签字的时候，梁东拦住了：
“先等等，虽说你压在这里了五万块钱。
不过我还得证实一下你的复旦学生身份。
正好我老同学，是你们经济学院的院长秘书。
打个电话确认下也方便。”
孟青善不想自己办公司的事情传到学校。
有心不让梁东打电话，可是那样肯定会被认为是骗子。
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梁东店电话。
说来也巧，程院长跟他的秘书周杰还在办公室。
电话直接被周杰接到了，梁东在电话里一提孟青善的名字，周杰马上就告诉他，是自己学院的学生。
不是周杰认识孟青善，因为前几天程院长刚交代，让自己去查过这小子是哪个班的，自己这两天正忙活这小子的事呢。
梁东原本打电话时，还想着自己老同学需要问一下再给自己回电话呢。
谁知道那边周杰直接就报出了孟青善的籍贯年龄，学的专业和所在班级。
那边说的竟然跟自己手上拿的学生证上写的一模一样！
自己老同学总不可能和别人一起，合伙骗自己厂里几个卖不出去的箱子！
那边程院长听到周杰在电话中，提到孟青善的名字，问怎么回事。
周杰如实告诉程院长，说孟青善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跑自己老同学那里谈生意去了。
自己老同学那边打来电话，跟自己验证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