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照水花妖3
“看来孟婆说得含糊,要不要我下次见到她帮你问问?”漓渚很想知道这一世他们会如何,整个洪荒不少人都觉得这两人尽管吵吵闹闹,但却是难得般配的一对。
只是这两人似乎一直没什么自觉性。
不过三千多年前下到凡间之后,听闻两人的关系好了许多。
这许多年她被困在天宫,一切不过是从司命星君那里道听途说。
后来被贬下来之后,她又不能走出这里。
漓渚眉眼之间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愁,但很快就又被好奇所替代。
“不过想想孟婆确实不可能知道得更多,虽然你们是入凡世轮回,但书写命书的应该是司命星君吧。”
漓渚自顾自嘟囔,完全没在意苏兮越来越尴尬的脸。
“那什么,不用着急,眼下我们需要专注的是旁的事情,至于我们俩人之间,这个我们会自己解决,这一世凡人该是什么都已经注定,若提前知道了,岂不是很没意思?”
苏兮这话漏洞百出,但她觉得漓渚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漓渚只无奈地耸耸肩,“随便你吧,但愿这一次你们能修成正果,否则这三千多年的苦难可就白受了。”
苏兮干笑一声表示会的。
温言则仔细回忆过往三千多年,似乎苦难的并不是他们啊
两人的闲话聊完,漓渚就开始问其他问题,似乎这一次苏兮会来,纯粹是为了给她解惑的。
“之前在东都,洛神说长安有星辰之力出现,不会是你们搞的鬼吧。”
她早前从别处打听过,说东方七宿坠入凡间,还说跟某位大人物有关,如今瞧见苏兮和温言的模样,总觉得这所谓的大人物,怕不就是这二位。
“洛神也感觉到了吗?”
苏兮抿唇,果然动静还是闹得太大。
不过洛神都感应到了,怎么洪荒那边还没个消息,心月狐的星辰之力她该怎么处理?
“果然,说说呗,怎么回事?”
漓渚一双眼睛扑扇扇的,只差把脸凑到苏兮脸前了。
苏兮想了片刻,这才张嘴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从洪荒来,想来也是知道我们涂山九尾狐的成人礼。”
“知道知道,听闻从前你阿姐的成人礼就很简单。”漓渚说完盯着苏兮,“不会星辰之力跟你的成人礼有关吧?”
“聪明,就是如此,且不仅仅是一个心月狐,还有东方七宿的其他几个星辰之力都要。”苏兮顿了顿,一脸无奈,“头一个都这么麻烦,接下来的还不知道如何。”
“所以之前到底怎么回事?”漓渚思索再三,涂山九尾的成人礼她没办法,但听一听其他人的八卦还是可以的。
“心月狐的星辰之力进入了凡人之躯,不过最后被我送出的鉴心吸纳其中了。”
苏兮一想到这个,就想到胡粟心到最后都没用鉴心,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她都还没有时间找司命问一问。
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对苏兮特别好,她才想到司命,照水巷外就走来一人,赫然就是该在九重天上的司命星君。
“漓渚!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洛神的洛河你也敢糟蹋,你不怕她千里迢迢追杀你啊!”
司命扯着嗓子喊,反正照水巷里只有漓渚,外间也听不到。
漓渚嘴角微微抖了抖,面对苏兮和温言突然转过来的目光,干笑着一溜烟儿跑出了花肆。
不多时两人走进来,可以看见司命星君脸上还有余怒未消。
“司命,好巧啊。”苏兮抬手冲司命星君挥了挥,一脸的笑意。
司命则僵硬地笑了笑,“好巧,我今日就是来找漓渚的,现下又突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什么,我就先走了,几位慢聊。”
司命才一转身,就见温言斜倚在门口,同样笑眯眯地看着他,竟然颇有几分苏兮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们这是,夫唱妇随了?”司命小声嘀咕一句,换来苏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说吧,胡粟心是怎么回事?”
一听苏兮问的是胡粟心,司命星君顿时支棱起脑袋来,幸好不是问他们在凡间这一世的遭遇。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两人在天宫和人有些过节,然后这次历劫就被人摆了一道,原本是要经过三世背叛才修来一世正果,却在二人即将相知相惜的档口被心月狐的星辰之力给搅乱了,胡粟心恢复三世记忆,自然不会再轻易与他成婚,倒是没想到那郎君那么刚毅,愿意以命表达自己的真心,我更没想到胡粟心竟然还跑去浮月楼求了鉴心。”
“求是求了,但她到最后都没用。”温言低声说了一句。
司命沉吟一声,“应该是愿意相信了,可惜白白浪费了这一世相守。”
“那他们二人如今怎么样?”漓渚听得认真,忍不住问了一句。
“尘归尘,土归土,历劫是历劫,回去之后还是各自守着自己的责任,不过听闻两人都受了伤,看着不轻呢。”
苏兮不语,那日阵法本就消耗自身,再者那郎君是经历过一次魂飞魄散的,虽然不是真的,但肯定受了不小创伤,否则胡粟心也不会将他的魂魄放在止心身上温养。
“总归是害了一条人命,有这后果也不算过分。”
良久苏兮才说了这么一句。
司命点头,“谁说不是呢,幸好那人寿数本就该尽了,跟在他身后的冤魂好几个,最小的不过刚刚会爬,被那几个缠上,早晚也是个死。”
“会爬?”温言奇怪,当初不是说那女郎怀着孩子就死了吗?
“是啊,好几个女郎为了他一尸两命,带着孩子的那个是他发妻,孩子才刚刚一岁而已,就被止心刺激的吊死在了家中,孩子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活活饿死在屋中了。”
苏兮眼睛眯起,寒光一闪而过,止心确实该死,原本以为他们所知已经是令人发指,却不曾想,才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