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学徒的计划
学徒笑着做了个“OK”的手势。
苏浩也笑了起来：“你说我们该向他勒索些什么？”
学徒摇了摇头，一脸郑重地看着苏浩，回答道：“这正是我现在想和你商量的问题。”
苏浩一愣：“什么意思？”
学徒轻轻敲击着电话机，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聊聊。”
…
5分钟后，二人来到了一座银色的广场。这里也是洛杉矶诸多地标之一，充满了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神圣气息。
二人走在广场上，看着脚下铺满了白色的大理石地砖，广场中央则是一座洁白的雕塑喷泉，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七大天使长环绕而立，守护中央潺潺流水的圣洁喷泉，一群美丽的白鸽则站在天使长们的大理石雕像上，等待着孩子们的投食。
这时一群白人小孩欢笑着跑了过来，冲着白鸽掷出了手中新鲜的玉米粒，白鸽们随即振翅飞起，叼住掷来的玉米粒后，便飞向了蓝天。
只有两个黑人小孩躲在他们妈妈的背后，静静注视着那些追逐着白鸽的白人小孩。
学徒与苏浩并肩而立，看着在蔚蓝天空下迎风翱翔的白鸽，与无忧无虑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学徒的记忆也仿佛回到了穿越前那段艰辛困苦但也光辉灿烂的岁月。
他突然说道：
“我有个计划，需要得到你的支持。”
“什么计划？”苏浩不禁问道。
“等晚上我们和约什.史密斯见面，洽谈关于机械手臂的事宜时，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一次性买卖，以物易物，直接用机械手臂换取一个等价的装备或物品。我敢打包票，这个物品的稀有度至少为蓝色，极小概率为紫色，而且能够带出本世界。”
苏浩微微摇头，道：“这样做交易的话，只能说是不亏，但我隐隐觉得，这机械手臂绝对不是单纯的交换品，而是一个筹码，一个谈判的筹码，一个能够攫取更多隐藏利益的筹码。”
看着从面前飞过的白鸽，学徒突然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也这么认为。”
“那你所说的第二个选择呢？”
学徒说道：
“第二个选择，以机械手臂为筹码，换取在冶金部供职的机会。我问过他了，他是塞泊汀科技公司冶金部主任，至少在冶金部，他说一不二，所以我想以此为契机，应聘进入这个部门。”
“应聘进入塞泊汀科技公司冶金部？”苏浩低下头，看着脚下大理石地板上战斗天使米迦勒的浮雕，“你为什么想应聘进那家公司？难道那里面有你所想要的东西？”
学徒坐了下来，抚摸着身下天使之王梅塔特隆的大理石浮雕，平静地说道：
“是的，塞泊汀科技公司，诞生了天网这种伟大科技成果的科学圣地，里面蕴藏着每一个科研工作者都梦寐以求的科技结晶，而我，恰巧是个喜欢以机械造物为主战手段的智力特长者，只要我能进入那里，再结合我的天赋【矩阵之子】，我有把握，挖掘出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苏浩闻言，转而思考起了学徒的话来。
“只要我能进入那里，再结合…天赋【矩阵之子】，我有把握，挖掘出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苏浩回忆起学徒【矩阵之子】和【矩阵之脑】的资料，又想到双天赋的可怕威力，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诞但又似乎切实可行的宏大构想瞬间在脑海中形成。
是的，这个构想完全可以用“宏大”这个词汇来形容。
他深深地看了学徒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问道：
“你的思路似乎没问题，但你这个操作，似乎不那么合乎正常的应聘程序。约什.史密斯…他会同意吗？”
学徒笑了笑，说道：“如果是平常的话，他们当然会一丝不苟地执行规则，可一旦涉及到了科研生涯，到了研究团队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没办法不答应。我们有他绝地翻盘所需要的关键物品，为了得到它，他甚至会践踏一切程序与规则。毕竟现在，是我们占上风。”
苏浩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我同意了。”
看着苏浩故作轻松的表情，学徒提醒道：
“别轻松得太早，我有必然提前告诉你，这截机械臂很有可能只是前期投入，要想完成我的计划，我们接下来要付出的，只会是更多。”
苏浩摇了摇头：“付出与收获永远是成正比的，这是梦魇空间亘古不变的运行法则。如果我们不出一点血的话，怎么能确保你应聘进入塞泊汀科技公司？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不害怕付出更多代价。”
学徒转过头，再次看向那些圣洁的白鸽，以及位于那一眼纯净喷泉周围的米迦勒雕像，良久，他认真地说道：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
到了傍晚，二人经过一白天的步行，便于晚上6点30分抵达了约定的会面地点：位于第十五大街的阿拉斯特咖啡馆。
显然现在距离双方的会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是苏浩和学徒刻意留出的缓冲时间，其目的便是为了排查咖啡馆周边的人员情况。类似塞泊汀这种有军方背景的科技公司，其中层以上的公司干部都会有便衣护卫，就比如约什.史密斯，虽然他被边缘化的厉害，但他身边还是有一个完全谈不上尽忠职守的便衣，负责他的安全。
经过排查后，二人确认阿拉斯特咖啡馆周围不存在什么可疑人员，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他们还上了一道保险措施，那就是由学徒接洽约什.史密斯，而苏浩则选择一个靠咖啡馆正门的座位坐下，负责把风。一旦学徒遇到合二人之力也不可控的危险，苏浩便能随时开溜。
待到二人选择两个不同的座位坐定后，苏浩和学徒各自点了一杯，静静地品尝了起来。
显然，相对于苏浩这个用咖啡勺一匙一匙舀着喝的的生手来说，学徒更有喝咖啡的经验，他将杯碟放在杯子右侧，然后捏着咖啡匙轻轻搅拌着杯中的拿铁，待到咖啡冷却下来时，他才捏住杯尔，一口一口浅尝辄止式地品尝了起来。
靠近厅门的苏浩远远看着学徒一板一眼地品尝着咖啡，不禁在心里吐槽道：这个比，还真尼玛够上流的。
终于，位于咖啡馆一侧墙壁中央的时钟时针指向了7点，而一个穿着全身西服、却根本不修边幅的中年秃顶油腻男人走了过来。
看着灯光照射下秃顶男人那一圈干枯毛发环绕下油腻生辉的地中海，学徒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取出一根钢笔，摆在自己面前咖啡杯的左侧。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只要约什.史密斯见到这根钢笔，就会轻易找到约他见面的人。
地中海男人在经过学徒身边时，随即看到了那根钢笔，便坐了下来，尝试性地问道：
“斯登？”
学徒点了点头，尝试性地问道：“您是，尊敬的约什先生？”
见学徒点头，约什不禁开怀大笑，丝毫没有顾忌到咖啡厅的安静氛围。
学徒也微微笑了起来，又问道：“想喝点什么？”
约什耸了耸肩，道：“什么都可以，事实上我最讨厌在这种地方见面谈事情了，连大声欢笑在旁人看来，都成了无礼和粗鲁的行为。”
学徒笑了笑，随即拦住一名经过的女性侍者，低声说道：“你好，美丽的女士，给先生倒一杯卡布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