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下水道
这是因为曙光帝国独特的地势原因。
因为建立在一座倾斜着的断崖上，所以每逢下雨，全帝国的雨水就会顺着坡度，朝着地势最低的贫民窟流淌。
在帝国建立的初期，这里有大半时间都被积水淹没。
直到一次暴雨，积水上升到了上等民居住的区域，帝国这次派遣人手围着城墙修建了张将整片贫民窟都给覆盖的地下网。
林格与罗莉来到事发地点。
这是贫民窟与平民区的交界处。
“就是这里了。”
看着被警示牌围起来的下水道入口，林格开口说道。
在通道旁还有一名治安厅的人员看守。
这是一名带着方块帽的中年，他看到两人靠近，连忙上前拦住两人，而后用带着歉意，向着罗莉说道：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里刚刚出了命案，请您绕一下。”
罗莉穿在身上的牛仔套装，一看就价值不菲，再加上其如同牛奶般的肌肤，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出罗莉身份的不简单，最低都是上等民，而且还是上等民中，身份顶流的那一种。
这他自然是要多客气就有多客气。
“我们是夜莺派过来调查的，能和我说说下水道里的详细情况吗？”
林格直接亮出自己夜莺的工作证。
然而治安厅的那名治安官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
罗莉见此，朝着林格得意的笑了一下。
像是在嘲讽他没有自己帮忙，你连工作都进行不下去一样。
对此，林格全当没有看见。
罗莉撇撇嘴，似乎觉得无趣，收回视线，看向那治安官：
“当时是怎么找到尸体的？除了尸体以外你们还有其它的发现没有？”
“是的小姐，当时就是这个下水道，没有错就是这个。”
听到罗莉的问话，那中年治安官当即滔滔不竭的说了起来。
“我当时在接到一名贫民过来报案的时候还不相信。”
“结果你猜怎么了？这下水道的正下方就躺着一具尸体！”
“上面全是蛆虫，那味道，就像完全用烂掉发臭的妓鸡蛋一样难闻。”
“但作为一名男人，我怎么会畏惧这些，当时我就”
“说重点。”罗莉不耐烦的打断道。
治安厅的人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不是担心被上等民投诉，这些人才懒得管下水道里面是不是有尸体，还是什么的东西。
她才不想听对方那满是自我表现的描述。
看到罗莉摸枪，中男治安官，被吓了一跳：
“这个我和几个贫民下去打捞，下去后才发现下面的尸体不止一具，一共二十几具，其中不少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模样。”
“当时我们也没想太多，下面实在是太臭了，只想早点将尸体搬上来。”
“结果搬着搬着，突然就有几具尸体站了起来。”
“不过好在只是几具普通的活死人，被我们很快就解决了。”
“后面我们因为害怕还会遇到危险，就没有继续向下探索，而是直接向上面汇报了。”
林格闻言，眉头皱起，这与简介上记录的差不多，只是更详细了一些而已。
思索片刻后，他问道：“之后你们有调查这些死者的身份吗？有没有什么共同处，或者尸体上有什么异常？”
听到林格的问题，中年治安官看了一眼罗莉，见其又将手放到了手枪上，脸皮抽动一下，立刻回答道：
“身份核实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异常的话，那几具变成活死人的尸体上都有被啃咬过的痕迹算不算？”
“被啃过么？”
林格思索片刻后，决定先下去看看再说。
至于危险，他还是很希望碰到的。
不过
他瞥了一眼，那在罗莉身边小心翼翼的治安官，知道下次办案自己得置办一件得体的衣服了，不然很难让这群人配合自己调查案子。
“又得花钱。”
林格感觉有些肉痛。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先把眼前的下水道抛尸案解决了再说。
“我们真要自己下去？”
罗莉见林格从中年治安官那里借来两件进入下水道用的衣服，小鼻子皱起。
看样子有些不太情愿。
林格没有管她，自顾自的将衣服换上。
这是一种由某种动物皮质制作而成的衣服，质地很硬，穿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但相比于直接与淤泥接触，这点不适还是能够忍受的。
“真是的。”
见林格换好衣服直接跳入下水道，罗莉小声抱怨一句。
而后也是快速将衣服换好，也跟着跳了下去。
下水道中的光线十分昏暗。
并且还有一股极其浓郁的腐烂气息，只是稍微闻上一口，便足以让人胃里翻腾好一阵子。
“好臭。”
林格瞥了一眼抱怨的罗莉后，将中年治安官给借给他的油灯点亮，照亮了下水道里的情况。
这是一个沾面淤泥的岩石隧道。
隧道一只向下延伸，看不到进头。
林格举灯向前行去。
近些日子没有下什么大雨，所以下水道的水位并不深，只是勉强盖过脚背，并不影响行动。
罗莉就跟在林格身后，时刻注意脚下情况，生怕踩到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有衣服的格挡，但真的踩到依旧会感觉很膈应。
就这样两人一直向前走了十来分钟。
林格发现地面上的拖拽痕迹消失，知道那些治安官应该在探索到这里后，便撤了。
那么接下来的路程就是尚未探索过的区域了。
想到这里，林格拿出了自己的火枪，减缓了自己行进的速度。
“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再有前进了约莫三分钟后，罗莉突然开口说道。
此时他们正处于一个分叉口。
罗莉所说的位置在右手边。
林格朝着那边看去，果然发现在那边的地上，有一个人的轮廓。
快步上前，一股浓郁的尸臭味顿时拂面而来。
饶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林格，也是干呕了一下，这味道着实有些迷人。
罗莉则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提前捂住了鼻子，眼睛眯成了月牙，看着林格的笑话。
自己是否出丑，林格对这方面根本就不在乎。
再稍微习惯了尸臭味后，林格对着尸体的脑袋补了一枪，以防对方突然暴起诈尸后，这才开始打量尸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