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明月道人
“你没得罪,玄牝门得罪了。”徐玉说。
“对,你们可真是一毛钱贴在牛腚上——十分牛比,连路大爷都敢都偷袭。”路明非深表认同。
“那我们就有的谈了。”风和轻松了几分:“我早在十二年前就叛出玄牝门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相信我们会有坚若金刚的友谊。”
“太棒了,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人。”徐玉微笑着上前和风和握手:“请老先生和我们说说玄牝门的情报吧。”
“嘿,老大,这就不打了?”看戏的路明非目瞪口呆。
“闭嘴。”娜塔莎沙包大的拳头敲在了路明非头上。
“利益的交换是平等的,阁下看上去也不像是要空手套白狼的人,不如先放出点诚意?”风和笑着说。
“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徐玉憨笑着摸了摸头,然后在风驰电掣之间将须佐切送进了风和的腹部。
这波神奇的操作惊掉了路明非的大牙。
“卧槽,人才啊!”
风和后退数步,向徐玉怒吼:“你这个混蛋!”
“你看,你还夸我,你越夸我我越兴奋。”徐玉以鬼魅的步伐瞬间移动到了风和的身后,挥下了雪白的刀刃:“我一兴奋,那干起活来不就有劲儿了吗?”
风和以青铜剑挡住了徐玉的蜘蛛切,令徐玉有些意外:“这是什么神器?”
能挡住须佐切这样的顶级炼金刀剑,定然不是凡物。
“小子,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玄牝门六仙兵之一的胜邪,沾之必死,至阴至邪!”风和狰狞的笑着。
“废话,你瞅瞅你那剑上的铜锈,可不就是沾之必死吗,破伤风之剑啊!你可真是一头母牛和十头公牛——牛比惨了!”徐玉不屑地说。
“你跟我搁这儿搁这儿呢?”风和大怒,一剑刺向了徐玉:“今天我非得把你的舌头给扽(den)出来不可!”
“你那破伤风之剑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去打针。”徐玉一剑拍开了那把破伤风之剑,在风和惊恐的眼神刺向了风和的心脏。
然后诡异的是,这一剑最终却刺穿了风和的右胸。
“卧槽?”徐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风和是怎么躲过刚才致命的一击,他太熟悉那股力量了。
“虚妄”,独属于明月与幻之王的超位言灵,修改现实,躲避死亡。
“许德拉,你他妈在外面生了多少猴子?”
除非体内流淌着月神或者幻神的龙血,否则不可能掌控这个言灵。
而月神拉冬和徐玉都未曾和女性亲密接触,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幻神——许德拉。
徐玉的刀刃划过风和的身体,却如同斩在空气一样穿透。
风和已经逃走了
明月峰,摘星楼
这座明月峰最高建筑物通体用柳木打造,坑坑洼洼。
而在摘星楼的最高处,一座八卦台。
少女坐在八卦台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姚广孝踩着云朵,落在了少女身后:“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这小孩儿,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少女说:“你应该叫我——老师。”
“真是顽劣的脾气啊。”姚广孝摇了摇头。
“你真是不好玩,比我哥哥讨厌多了。”少女撇了撇嘴。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有趣的人。”姚广孝坐在了地上,指尖拈一片雪花:“你是来听我讲道经的吗?”
“谁要听你讲道,我是来通知你,盯紧他。”少女说:“你这个小孩太笨了,干什么都那么懒,什么事都做不好。”
“你不是把南青派出去了吗?”姚广孝无奈的说:“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南青把圣骸交给那个鼹鼠一样的窃贼。”
“南青的实力太差了,办点儿小事儿还行,真打起来连你手底下那个叫五色的都打不过,顶多和天吴那个小鬼一样水平。”少女说。
“你要让五色出手?”姚广孝皱眉:“以五色的实力,极有可能收不住手,误杀了他。”
“那你把他的心还回去不就行了?”少女说:“现在的他还是太虚弱了。”
姚广孝把手插入了胸口,纵然鲜血染红了衣襟,他也面不改色。
“我开玩笑的,你真挖啊?”少女挥了挥手,时空在这一瞬间扭曲。
姚广孝依旧坐在了那里,只是胸口的血迹消失不见。
“那个大家伙最近安分吗?”少女问。
“玄牝门里的大家伙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位?”姚广孝淡淡的说。
“揣着明白装糊涂。”少女撇了撇嘴说。
“他一直都不曾走出极门,他的身后是无尽的子民。”姚广孝说:“只不过你上次把那个小东西放进去,惹得他不怎么高兴了,上次直接把我给赶出来了。”
“那明明是我的世界,什么时候成他的了?”少女不满地说。
“凡王所征服之地,皆为王之领土。”姚广孝碾碎了指尖的雪花说:“几百年来,你不也是未曾去收回领土,不是吗?”
“我要你这守墓人有何用?”少女愤愤的说:“不行,我得进去打他一顿。”
“你确定以你现在的状态,不是被他打一顿?”姚广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少女。
“啊呀呀,你去帮我打他!”少女鼓起了腮帮。
“你是师父,我只是你的弟子而已。”姚广孝轻笑着说:“我只听过师父为弟子出头,没听过弟子为师父出头的。”
“胡说,明明有一个猴子就是这样的!”少女说。
“你指的是……《西游记》?”姚广孝问。
“对呀对呀,我负责被妖怪抓,你负责打妖怪,快去!”少女瞪了姚广孝一眼。
“六百年前的明月道人,端庄大气,姿态优雅。”姚广孝怀念的说:“对你来说六百年转瞬即逝,怎么像换了人一样?”
“你被骗了,我当时不装一下,你怎么可能认我为老师?”少女推搡着姚广孝:“快去快去!”
姚广孝指尖一点,身前凭空出现了一座金门,他一步跃了进去。
白日轩朗之下,摘星楼的八卦台上划过一抹银色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