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你是不是傻?

  烈日当空,一群人挥汗如雨。
  李恪被晒的汗流浃背,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这厮抽什么风了,好端端干嘛都扯来干农活来了?!
  而且翻地为什么不用牛?!
  难道牛翻地不比人快吗?”
  李恪:“长安城的牛都被偷吃光了吗?干嘛非得人来干苦力!”
  一旁李承乾轻轻一笑,道:“三弟,牛肯定是有的,但父皇说了,得亲力亲为,而且,你看父皇和大臣他们,有哪个是会使用农具的?我上次去宗正寺学了好几天都没学会怎么使用犁耙。”
  李恪:“……”
  靠,搞了半天,是李二那厮自己不会用农具,才让他们大伙遭受这冤枉罪啊。
  说话间。
  庄园里的农夫牵着一头牛正好路过李恪他们所在的这片田地。
  程咬金正热的擦汗,瞥眼看见了农人和牛,顿时一丢手里的锄头,嚷嚷道:“老倌!你这会儿是做甚去,不忙的话把那牛借俺使使。”
  老农夫一愣,沉默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借倒是能借……但是宿国公,您能行吗?这用牛耕地是要使用技巧的。”
  一旁的尉迟敬德也直起了腰,笑骂道:“个老贼,不好好锄地想偷奸耍滑?那老倌,你赶紧牵着牛走吧,你敢借给这厮,小心你那牛被这老匹夫玩死了。”
  李靖也在一边插话道:“上次蜀王小殿下说你老了,你还不信嚷嚷要跟人单挑,你瞅瞅,大伙都干的起劲你就不锄地了,不是想偷奸耍就是体力跟不上了。”
  秦琼笑道:“就是,老程你还行不行啊?不然去跟陛下说说,说俺老程年迈干不动了,让陛下准许你上田坎上去歇歇。”
  几人顿时笑作一团乐翻了。
  长孙无忌边笑道:“某竟不知你现在竟然这么不中用了,早知道上次马球比赛我就不上场了,让你轻轻松松的赢也算尊老了,你说是不是?”
  程咬金横眉一竖,气的眼睛瞪得溜圆:“哼!老匹夫你就是输不起,俺什么时候想偷懒了,俺只是想……罢了,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赶紧干活,等下陛下看见了骂死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老农:“你赶紧把牛给俺牵过来,犁耙也放下赶紧走,俺能不能耕地那是俺的事,你不操心。”
  老农夫见此也不在多言,将绳子和犁耙都递给了程咬金,有些担忧道:“公爷,您悠着点,这黄牛岁数大了,经不得多少折腾的。”
  李世民长孙无忌等人都是一愣,旋即哄堂大笑了起来。
  几名大臣更是笑的开怀之余,开起了黄腔。
  “老程,看不来啊,你家那位满足不了你了吗?竟然打起牛的主意了。”
  “哈哈哈!就是,人牛年纪大了,你也嫩大岁数了,悠着点啊!”
  “欸,刘尚书此言差矣,人老程身强力壮的,十头牛都不在话下!”
  “程知节,真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啊哈哈哈!“
  “……”
  众人调侃的欢乐,程咬金脸也黑成了锅底。
  他恼羞成怒嚷嚷道:“你们在瞎说,小心俺下午去府上找你们!老倌!来帮俺把这缰绳套上,俺以前参军前,可是帮俺娘务过农,俺会犁地,就是时间久了不会套缰绳了。”
  老农夫也不多言,伸手帮着程咬金三下五除二的把牛套好了,3完了还又叮咛了程咬金几句,怎么控制缰绳怎么使用犁耙。
  程咬金有些不耐烦,挥手道:“行了行了,大男人跟个娘们儿似得罗里吧嗦,不就是犁个地嘛,难不倒俺。”
  说完,他扬起了手里的长鞭。
  众人见此赶紧朝着两边避让,胆小一点的直接跑上田坎了。
  “啪!”
  长鞭落下,老牛吃痛的仰天嚎叫了一声,疯狂的甩了几下头,往前大步走出几步。
  后面的程咬金顿时被扯得往前一扑,要不是下盘好堪堪稳住了身形,恐怕要来个狗啃泥了。
  众人再度哄堂大笑。
  “老程你行不行啊?”
  “程知节就别逞能了,耕田又不是大战,你赶紧把牛换给人家。”
  “伯施先生,此情此景,你不铺墨作画简直浪费了一景啊。”
  就连李世民都忍不住打趣道:“伯施先生,朕允你休息,将这情景画下来,欸,我儿作画也不错呢,恪儿!你带笔墨没有,要不要上去田头画画啊?”
  李恪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暗道:“你丫下地干活还带上笔墨纸砚呢?!”
  而且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画画!
  李恪心里mmp,脸上却是恭顺道;“回父皇,儿臣出门匆忙未带纸笔,还是让伯施先生来吧。”
  虞世南哈哈一笑,将手里的农具往田坎上一放,拱手道:“既然陛下和蜀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微臣恭敬不如从命,就献丑了!”
  “纸来!”
  “笔来!”
  “墨来!”
  “且将宣纸铺开!”
  虞世南一通指挥后,挥毫洋洋洒洒的开始作画了。
  众人看的赏心悦目,纷纷夸赞虞世南逼格高,流畅度一气呵成实属难得云云。
  李恪看的也是微微赞叹。
  果然,装逼还属前辈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