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 心中有鬼（一更）
“继续盯着她。”如果兰水仙真的是门朝的人，那她与小凤接触肯定是有目的的。
……
“实话跟你讲，我干妈还有顾老他们已经调出当年的案卷，准备重新着手调查当年的案子。”海歌端起手中的玻璃杯，眼神无波。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重新调查不调查的还有意义吗？”兰水仙坐在沙发上：“与其做那些没用的功课，不如给我们这些当年的受害者多一些赔偿，你说是不是。”
“是呀，他们再怎么调查，我的修泽也回不来了，你的爸妈也不可能回来。”海歌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是他们良心难安，非得调查一番吧，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自己。”
“说白了，不过是他们的利益更重要，据我得到的消息，当年的爆炸其实是顾家的命令。你想想看，爆炸案发生一年后，顾老就隐居幕后，换顾相国上位。要不是顾家心中有鬼，为何要换人。”
海歌听着兰水仙的话蹙眉：“没有证据的话你还是不要乱说，别人我不知道，但顾老我还是知晓的，是很正直的一个人，你说爆炸案是他的杰作，我不相信。”
“你还是太天真了。”兰水仙冷笑一声：“在人前，哪个人不把自己包装的最好，这个顾老，我看问题大的很。”
“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看看他要干什么。”
海歌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如果他真是凶手，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因为修泽的离开，我痛苦了十多年，至今未嫁。”
“如果他真是凶手，恨他的人又何止你一个，你看看我，我本来有一对视我如宝的父母，结果他们没了，我只能跟着奶奶生活，受尽别人的欺负。……我有一个办法能试出他是不是当年的凶手。”
“你有什么办法？”海歌看着她。
“听说顾家长孙从上次出事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我怀疑他早已醒来，但顾家怕有仇家上门，所以就把他藏了起来。如果顾烨成真的醒来了，顾家却不对外公布，并且隐瞒真相，这里面就一定有鬼。所以，我们只要证实顾烨成已经醒来，或者还活在这个世个，就可以证明了。”兰水仙当然有她自己的目的。
但她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能与海歌说。
海歌这个女人，看着聪明，其实是个一根筋的女人，一直陷入之前的感情里无法自拔。
“这不能证明什么吧。”海歌愣了愣，没有想出二者之前的关系。
“你想想看，如果顾家不做亏心事，他们为什么要瞒顾烨成的伤情，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鬼吗？你想想你的修泽，你们当时都已经谈婚论嫁了，要不是这一场爆炸，你们已经结婚生子了，这会孩子肯定也上学了。但这一切都谁毁了，你再想一想，你的修泽在爆炸时，心里是何等的绝望，他还那么年轻，却连个后没能留下。”
是不是顾家兰水仙不关心，她只知道，帝都的局势只有乱了，她才能更好的做她的事情。
说起修泽，海歌的眼里泛起了恨意：“是呀，他还那么年轻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能给我留下。”
“所以呀，你得为他讨回着公道，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是不是。”
“这事要怎么查，就算我能证实顾烨成没死，也无法让顾家与案子有所牵连呀。”
“你只要牵出这件事就可以了，至于其它的，自然有人去做。当年的受害者太多了，不止我们二人想要知道真相，多的是人想要知道真相。”
“你与他们都有联系？”
“我肯定没有，有人能联系上。”兰水仙对于此事笃定的很。
海歌听着兰水仙的话，脑子有些空白：“你是说当年那些伤亡家属都联系上了吗？不是说，联系不上。说是那份名单已经丢失了，根本联系不上。”
“这句话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名单不可能只有一份，一个地方的名单如果丢失了，不可能另一个地方的名单也会丢失。更何况，有些人私下的交情比较好，家属之间也算是相识，出事之后，自然会相互打听情况。”
“我跟你讲，有些人就是为了逃避责任，不想再查这件案子，说是名单丢失了，根本联系不上受害者家属。但我们自己就是受害者家属，你种话你信吗？根本没有可信度，你说是不是？”
海歌听着兰水仙的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是呀，这么保密的事情，都是些出众的人才，千里挑一那种，这些名单肯定是加密又加密的，这样重要的名单，怎么可能说丢失就丢失。
丢失就算了，顾家也好，还是其它家族，在后面的事情发展中，根本没有作为。
所以说，他们之间都在相互推诿责任，都把这件事压下去，从而只成了一件工作人员操作失误案，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高呀，不得不说，以顾家为首的这些家族，手段真是高明。她都快要被骗了。
压制住心里的恨意，深呼吸一口：“你放心，顾家这边我会多走动的，我倒要看看顾家在搞什么名堂。”
“现在只有你的身份，能光明正大的出入顾家了。”
……
海歌提着一件礼品上门，说是来道歉的。
那天她在老太太的生日宴上对小凤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如果是正常的人，当然应该上门表示一二。
大家都是体面人，不会真这么不懂事。
“我们小姐回权家了，说是要回权家住两天。”
海歌没有想到苏小凤这个时间会不在家：“顾老在家吗？”
“老先生也不在的，他一早出门了，不定要什么时间回来。”
“好，我知道了。”海歌只好提着礼品来到了权家。
小凤得知海歌要为见她，有些意外。
“让她进来吧。”海歌是白奶奶的干女儿，现在上门来跟她道歉，她没有理由不见。
“小凤。”海歌穿了一件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放下来，看着就是一位大姐姐，她站在小凤跟前，开始组织语言：“小凤，我今天来是跟你道歉来着，那天我干妈的生日，你和顾老好心的提着自家酿的水酒上门，我却怀疑你们的好意，实在是我的不对。事后，干妈因为这件事，也说了我一顿。”
“小凤，姐姐那天说错了话，给了你难堪，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有一句话你说得对，我表现上越刻薄，说明我心里越加寂寞。”海歌脸上没有那天的清高，很真诚的道歉。
小凤听着海歌的话，只是笑了笑：“姐姐在说什么话，你也是为了白奶奶的安全着着想。那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那样说姐姐。”
“小凤，这件事说起来，是我先入为主了。要不是我先入为主，给你灌了一个标签，当时我也不会那样说你。事后，我也对自己的言行感到震惊。要不这样吧，晚上你和顾老来家里，我整几个小菜，咱们再喝点。”
“我这几天身体不好，怕是喝不了酒。”
“不喝酒也行，我们就聊聊天。我得让我干妈知道，我们之间没有隔阂是不是，要不然干妈一定认为我不懂事。”海歌搬出了白六娘。
“好吧。”白六娘这个人不错，小凤还是愿意接触的。
海歌见小凤答应了，随便聊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海歌回去之后，与干妈说了一声，说是晚上也要请顾老和小凤吃饭，算是给他们二人认个错。
看到海歌如此主动，白六娘当然乐意：“那天你的行来的确的有所欠缺，理应我们道个歉。”
“干妈，对不起，我哪天也是太激动了。”海歌抱住白六娘：“我那天也是太担心您的安全了，差点失去了理知。干妈，我已经失去了双亲，又失去了修泽，所以我十分担心你哪天也会离我而去。”
“你这孩子，就是心事太重了。”白六娘拍拍她的背：“修泽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我现在就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就怕我哪天走了，你只有一个人。海歌，放下修泽，去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干妈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但你还年轻，还有大好时光。”
“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傻孩子，我怎么会嫌弃你。”白六娘帮她拢了拢刘海，脸色慈祥：“干妈一生未嫁，但有你在我身边，我也觉得知足了。但你不一样，你不要走干妈的老路，如果可以，与人生个孩子，然后守护她成长，相信干妈，这是一个幸福的过程。”
“干妈，如果遇到合适的我就结。”
母女两手牵着手去菜市场买了些肉以及水果，然后两人一起忙着晚饭。
五点我不到六点时，小凤和顾老过来了。
因为白天玩了好久，龙凤胎这会睡过去了，就没带过来。
“顾老，小凤，你们来了。你们先坐会，晚饭一会就好。”海歌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一个头，高兴的道。
“你忙，不着急。”
这边，下人端了水果等点心上来，白六娘也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
今天的她比那天穿的更加随意，一眼过去，就像一个邻居老奶奶。
“小凤来了呀。”
“白奶奶好。”小凤站起来，与白奶奶打招呼。
“坐，坐，不用客气。”白奶奶挥手：“海歌这孩子意识到了她那天行为不对，所以特意请你们过来道个歉。说起来，她也是为了我。”
“白奶奶，我能理解的。”
海歌的手艺不错，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很有食欲，味道也不错，和那些大饭店的厨师有得一拼。
“小凤，我今天也喝点你那个米酒。”海歌给顾老还有干妈倒了一些，也给她自己倒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海歌的菜做得太好吃，还是小凤的酒确实是好喝，一向酒量不错的顾老，今晚多喝了点，出现了醉意。
“干妈，顾老今晚喝的有点多，我送他回去吧，我怕小凤一人招呼不了。”虽然有司机，但司机要开车不是。
“这个老顾，平时酒量不错，今晚这么快就醉了。”白六娘看着顾老摇晃的身子，有些好笑：“海歌，你送老顾一趟。”
“是。”
到了顾家，海歌坚持要送顾老回院子，说是人是从她家里出来的，她得看着他平平安安的进屋才行。
从顾老的屋里出来，海歌看到边上的一个房间，有人在把守，还能闻到有药味从里面传出来。
小凤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那是烨成养伤的地方，他受伤后，一直昏迷不醒，爷爷只好想尽办法来医治他。”
“我也算是看着烨成长大的，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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