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善果
忍不住转头看高恭,这货一脸平静,丝毫没把这当回事儿,看得我更是着急。
“难道咱找个小点儿的庙?”
我已经开始在这样想了,可没想到智贤大师下一句让我心头一喜。
“引慧,将此符送去法堂香炉下。”
一小和尚应了一声,接过黄符就往后走。
法堂是寺庙僧侣做功课的地方,严格来说把那些孤魂野鬼送到法堂更合适,日日听松经文,必定可以早日洗净自身罪孽得以超脱。
虽说我们一开始的选择是大雄宝殿,但我和高恭谁都知道,那些鬼东西没那福气。
高恭笑了起来,双手合适微微作揖。
“大师大德,多谢。”
看到他这样,我也依样学样双手合十道谢。
“哦弥陀佛……”智贤大师道了句佛号,“众生皆有佛缘,老衲只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要说人家是大师,众生皆有佛缘都出来了,光境界就咱这些俗人比不上。
随后智贤大师让僧侣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我和高恭也准备离开,毕竟这事儿算完了。
就在我们准备告辞的时候,他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二位施主可否陪老衲饮茶。”
在说这话的同时,智贤大师一直看着我。
我是心里头纳闷儿,难道人家已经出我底细了?
这老和尚一看就是有道行的,并且道行肯定不低,不论其他的,光是我眼中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佛光就足以说明。
其实更多的,我心里面有些突突,要是人家直接施展个六道轮回把我给灭了咋办,或者找个理由把我给留在这儿又咋办,毕竟人家人多势众啊!
高恭也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大师慧眼,请带路。”
智贤大师哈哈大笑,转身就走,带着我们进了一座小屋,烧水沏茶全都是他来,我是想帮忙的,不过被大师给婉拒了。
“不知施主认为茶如何?”
智贤大师这话很明线再问我,我急忙放下茶杯回答。
“我不会品茶,就有些烫。”
没想到智贤大师听到我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自顾自的喝了口茶。
我是更加搞不懂了,这话很好笑吗,难道他笑点就这么低的?
“如此甚好,施主大善,必有善果。”
说实话,我压根没听懂啥意思,我很不喜欢和这些什么大师之类的聊天,因为他们太喜欢打禅机了,猜来猜去有啥意思么,有什么话就不能明说么。
所以到后面,我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智贤大师问一句,我打一句。
本来以为我这样得态度,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可让我没想到智贤大师非但没有丝毫不满,更是一脸笑呵呵的。
这让我是更加不满了,难道这老和尚吃斋念佛脑子出毛病了?
剩下的依旧是这样,高恭时而插一句,中午时候智贤大师还邀请我们吃了顿斋饭,再然后我们就告别离开灵音寺。
在下山时候,我脑子一直想着智贤大师说的话,越想越是搞不懂。
“哥,智贤他什么意思?”我转头问高恭。
高恭嘴里还叼着烟呢,见我问他笑了下。
“呵,他在试探你。”
试探我?
这让我是更搞不懂了。
“我有啥好试探的。”急忙再问。
“智贤大师是位有大法力的高僧,早就看出你的底细,你说试探你什么?”
听到高恭这话,我顿时心头一惊,人家有大法力,慧眼什么的肯定早就修炼出来了,一眼看出我是阴人肯定没问题。
联想着他从头到尾说的话,感觉高恭说的没问题,毕竟从古至今阴人这样的存在,是为天地所不容。
“可他为啥什么也不说。”
“所以说人家是高僧大德了。”高恭弹了弹烟灰,“人家看出你是阴人却不点破,只是旁敲侧击,也不过是看你这人心性。”
说到这里高恭嘿嘿一笑,凑过来用那种戏虐的语气对我说。
“要是我猜的不错,你如果是个什么心术不正的,智贤大师肯定会亲手把你给拿下。”
我冷汗都流出来了,感情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那他……”
我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别多想,要是真动起手来,你也不会咋样。”
“哥你要帮我?”我有些高兴,拍了拍他肩膀,“果然是好哥们儿。”
“你可别多想,我不是他对手。”高恭皱眉想了想,“弄死你应该不会,毕竟人家是出家人,把你关在灵音寺百八十年钻研佛法应该可能,不过也不一定,佛门不也有怒目金刚三千佛兵么。”
“呵呵。”
我干笑了两声,把我留在灵音寺百八十年,还钻研佛法,那是人过的日子么?
高恭看我一眼,或许是被我现在的表情给逗笑了,哈哈笑了几声。
“别多想,人家对咱们没恶意,况且……要真这样了,你家老头会不管?”
被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至少人家对我还是善意的,难道这就是给我说的善果?
就那么想着,我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灵音寺依旧人声鼎沸香火萦绕。
那些鬼东西处理后,高恭就给给余经平打了电话,他开车过来接我们过去医院,接下来就是那三个学员的事情了,当然也是先看看。
如果说需要出手的,那就出手,如果说不需要的,烧两张阳符壮壮阳火也就算了。
乡野山村孤魂野鬼总能碰上几个,可在城市中,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城里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灯火通明,这样的结果那就是人多,人一多阳气就壮,除了那些怨气大的复仇的,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话是真不假。
也不是说没有,比如医院就是鬼东西最多的地方之一,像练车场那样的情况,是有先天特殊因素,出现的情况极少。
这会儿是白天,虽说没看到几个鬼东西,但是在一些拐角角落,还是能感觉得到淡淡阴气。
跟着余经平直接去了三楼,我们到了重症监护室,看到了这最严重的两位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