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相术

  这话要是平时听到,我直接当放屁,因为这完全是唬人的。
  因为这就跟女孩子去美容院永远说你皮肤缺水,去做足疗永远说你肾不好,去按摩的时候永远说你身体湿气重一个道理,不这样说你根本不会花钱。
  可这时候,我也死马当活马医了。
  转头一看,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就站在我旁边,他身上还穿着校服。
  我愣了下,怪不得刚才听到那声音还有些年少。
  “哦?怎么说?”我问他。
  “你上庭福德宫虽说还有晦气缠绕,可已经逐渐明朗,说明你前一阵经历了大事,虽说有些波折终究是有惊无险,你中庭妻妾宫饱满,说明你已经成婚,可妻妾宫蒙了层灰气,你现在看起来又没事,所以我断定你的妻子应该出事了,而你的财帛宫黯淡无光,你最近要破财,并且数额应该还不少。”
  他说着,还笑嘻嘻的问我:“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愣住了,转头向赵向全看去,从他的眼神里面也是看出了震惊。
  这个小孩儿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没想到面相之术竟然这么厉害,说的事情也一字不差。
  老祖宗流传下来一句老话面由心生,所以面相之术可以追踪到春秋战国时期,通过看脸部的十三宫,来判断一个人命运吉凶及身体状况,到了现在各个名族都有自己的一套看相方法。
  并且更重要的是,精通面向之术的人,大多也都精通卜算之术。
  “那你能看出我后面事情的吉凶么?”我急忙问他。
  少年上下看了我一眼,随即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想。
  “嘶……奇了怪了,我只能看出你经历的事情,但是却没法看你未来。”
  我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旁的赵向全也插口问他。
  “那你能算阴市么?”
  少年愣了下,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随即又转向我。
  “你们去阴市干什么!”
  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戒备,还没等我开口解释,赵向全立即开口说道:“我是阴阳宗赵向全。”
  我看到了少年出现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他就说了。
  “我算不出来,我爷爷会。”
  赵向全随即走过去低声对少年说了几句,他们声音很低我没听见,然后少年就让我们跟着一起走。
  我们跟着少年直接离开了古货市场,顺着接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最后进了个小巷子,左扭右拐的到了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下。
  “你们先等下,我去给爷爷说声。”
  少年对我们说了一句,随即转身进了院子里。
  到了这里,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些突突,开始怀疑他到底靠不靠谱了。
  “赵先生,他……行么?”
  我说着,冲院子里扬了扬下巴。
  赵向全冲里面看了一眼,院子里除了几个小竹凳其他什么都没有,显得空空荡荡的。
  “应该没问题,他是麻衣一脉的。”
  面向之术虽然法门众多,可其中有两脉是公认最厉害的。
  一个是由明朝相术奇人袁珙开创的柳庄相法,据说当年袁珙意外看到还未登基的明宣宗朱瞻基时,脱口就喊“天子也”,可想柳庄相法的厉害,另一个就是麻衣相法了,麻衣相法是宋朝麻衣道人所创,到现在也有了近千年的传承。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院门开了,少年说让我们进去。
  我和赵向全进了院子,顿时感觉到一种十分玄妙的气息环绕,浑身清爽了许多,走到一件小屋里门口,少年停下了脚步。
  “爷爷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赵向全走几步上去,推门就进,我也紧跟上去。
  屋子里虽然没开灯,但是从屋顶上的玻璃瓦透射进来的阳光,让整个屋子倒也不显得昏暗,摆设也十分简单,除了桌椅板凳,还有在正对门的墙上供奉着一尊小神像,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屋子中间一个身穿白色小马褂的老人就坐在躺椅上,手里的蒲葵扇轻轻一摇一摇的,看到我们走进屋子,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缓缓的合上。
  “老先生,我们……”
  看到他这样,我急忙走上去搭话,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
  “你们的目的我知道,那边有你想要的。”
  老人说着用蒲葵扇示意了下桌子的方向,我顺着看过去,在桌子上有张小纸条,走过去往小纸条上一看,纸条上的行书十分好看,上面写着的正是一个地名:双石沟。
  不用多想都知道,这个地名肯定是今天阴市的位置。
  我心里一喜,急忙就说:“多谢老先生,您……”
  可我的话还是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不用谢我,给钱就行……两万。”
  我愣了下,随即忍不住苦笑了下,毕竟人家这么直接,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客套的话,承诺一会儿把银行账号给我后,立即就去银行转账。
  可既然对方已经提到钱了,我仔细打量了老人一下,对方的本事明显是很高的,要是他能和我们一起去贺兰山,咱们的风险那会更小。
  或许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老人慢悠悠的从躺椅上坐起来,一双眼珠子像两口小井,深深地闪着黑光。
  被他这么一看,我的心不明的开始紧了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不是我那孙子本事不行,老头子我为了给他把这因果给了了,不然根本不想见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自己走,老头子身体不好,就不送了。”
  他说完后,又缓缓的躺了回去,闭着眼睛慢悠悠一下一下扇着蒲葵扇,完全没有一点搭理我们的意思。
  我还想争取一下,可赵向全拉了拉我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可见他这样,也只有一起走出屋子。
  从少年那里要了他们的银行账户后,就离开了。
  在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事儿,越想越感觉不得劲,总有一种把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赵先生,你就不感觉一点憋么?”我问赵向全。
  他也苦笑了下,“人家本事大,看出了我们身上的麻烦不小,根本不想参合进来,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