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审问
“一卯，昨晚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宿没回来！”王国强开口呵斥道。
“爸，没啥，昨晚就和赵先生去办了点儿事。”我解释说。
王国强看了赵向全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从他的表情看，可以看得出他想问我话，可又顾忌到赵向全始终没开口。
“瞎杵着干什么，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了！”
王国强呵斥一句，又转头对秀红说：“昨晚一宿没睡，你也赶紧进屋！”
秀红哦了一声，我跟着秀红一起进屋了，赵向全也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等我出门的时候，王国强偷偷把我拉到后屋，压低声音问我：“一卯，昨晚你和赵先生干啥去了！”
我坐在凳子上说：“爸，真没事！”
王国强还是三番两次的在问，我见他这样，也就把昨晚的事给说了。
当然我被打晕的事情是没说，怕他担心，只是说在制服癞子头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爸，这些你可别乱说。”
说完后，我还特意补了一句。
男人们还好，可婶子比较是女人家，要是知道这个难免会有些其他的想法。
王国强也明白我的意思，示意绝不会说出去。
“那……赵先生他打算怎么问出来？”他又问我。
我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我对这个是一点都不知道。
“丁一卯，你原来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把王国强给吓得一哆嗦，他回头看到是赵向全后，急忙打了个招呼。
赵向全点头示意后，又对我说：“来，我有事找你帮忙。”
我知道接下来赵向全肯定是要去着手问另外几个鬼东西的的下落，可我纳闷儿找我帮忙，我能帮上什么忙？
跟着他进了屋子，看到里面已经被赵向全布置成另外的模样。
门窗上贴满了黄符，桌上的小布包上系着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系在一张黄纸剪成的小人身上。
“赵先生，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赵向全指了指桌上的砚台和小刀，说：“借你一点儿血。”
我当时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赵先生，你老这样不好吧。”
“你的血比公鸡血管用，能者多劳嘛，这不也是为了大伙儿着想。”赵向全嘿嘿笑道。
我算是对他无语了，一开始我看到他的时候，以为他是一个行事作风比较严谨的，这几天接触下来，发现和高恭那家伙也是差不多。
拿着小刀在手指上割了条小口子，挤了两滴血在砚台里，说道：“就这么多了，再来我可不干。”
赵向全坐在凳子上笑道：“够了！够了！”
只见他磨好朱砂后，用毛病在纸人上花了个我不认识的花纹，我感觉应该是某种符。
当我啧啧称奇的是，当他落笔后，这个本来是躺在桌上的纸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手挥舞摸着自己的头，活灵活现的似乎在找眼睛。
赵向全见状，举着毛笔在纸人上点了两下，纸人一下就对准了我们。
“赵先生，你可是真有本事！”我忍不住惊呼。
“不过小把戏，和你爷爷比起来，我还差得太远！”
听他提起爷爷，我激动的心情一下就沉浸下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先出去吧，有结果了给你说。”
我多看了纸人几眼，离开的时候顺便把门给带上。
王国强见我出来，急忙凑上来问我：“赵先生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他让我去打打下手……”我左右看几眼，发现没人注意到我们，压低声音说：“已经开始了。”
王国强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屋子，就坐在院子的凳子上。
我左右看几眼，发现没有看到姨父，问王国强：“爸，姨父去哪儿了？”
“赵先生让他带几个人去把那骗子给埋了。”王国强说到这里，忍不住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要不是他，咋能出这么大事！”
“爸，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别骂了，死者为大嘛。”我劝说道。
王国强回头看我一眼，眉毛扬起，笑道：“你小子跟着赵先生几天，也学会这些还一套一套的。”
我刚想说不是这样的，我去就打打下手之类的话。
可还没开口，从赵向全屋子里传来爆喝。
“现在落我手里，还敢跟我横！”
“说不说，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我和王国强对视一眼，他急忙跑到赵向全屋外喊：“赵先生，怎么了！要不要人帮忙！”
赵向全没有说话，只有一些他拍桌子或者走路的声音。
我急忙上前把王国强拉到一边说：“爸，别打扰赵先生，万一碰触到了什么忌讳，那就糟了！”
王国强立即向后退几步，拍着胸口后怕的说：“幸好你拦住我了，不能坏了赵先生的事儿。”
他说着往院子走去，我正要也跟着一起过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赵向全似乎在低声嘟囔着什么，声音很模糊根本听不清。
在他嘟囔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个声音，十分低沉沙哑，甚至还像是某种动物的哀嚎。
我心里面不由的开始慎得慌，急忙走开了。
“爸，你刚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我坐在凳子上抽烟问王国强。
他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赵先生的声音嘛。”
“除了这个就没其他的了？”我继续试探的问。
“还有啥声？”王国强一脸茫然的抽了口烟，“一卯，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可能是吧。”
我低沉回应着，转头看向屋子，仔细听着那个哀怨的声音，从我听到开始这声音就一直没断过。
这到底是啥声？
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我耳朵里也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我中途问了王国强几次他有没有请见，他都摇头否认说没听见。
这声音让我心烦意乱，心里面憋得慌，让我想随便拿起什么东西乱砸一通。
两个小时后，那个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赵向全也推开屋门从里面走出来。
我急忙凑上去问他：“赵先生，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