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抓住凶手
“噗呲！”一声特殊的声响过后，那个凶手的右肩膀入了一根金色的东西。
杀手收起手术刀，转身跳过铁轨，出现在另一端的月台上，然后跑了几步就消失了···
程光骂道“妈的，打偏了！”
“你，刚刚··”秦风结巴着问：“打···打的···是什么？”
“一根金针！”程光举起手里的金针给他看了看。
手法生疏了啊，原本是瞄着那人的脑袋去的，没想到因为最后偏了，看来还是要多加练习啊。
“老秦！！”唐仁跑过来，喘着气问道：“500万呢？”
“跑了！”秦风说。
“秦风，唐仁！”宋义在后面喊道
“我们在这里！”唐仁对宋义招呼道。
宋义也跑了过来，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怎么样？看到凶手长相了么？”
“跑了！！！”唐仁嚷嚷完，看着旁边的程光：“喂，你怎么出现在公园？还有那个女黑客···”
“是微信！”秦风看着KIKO，有些责怪地说：“一加上我，立马给我做了定位！”
“嗒嗒嗒···”一阵硬底鞋的脚步声传来。
KIKO跑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大叔！秦风！”
“凶手呢？”
“跑了！”唐仁双手一摊说道。
秦风看着程光和KIKO，有些自嘲地问道：“你们两个，已经知道凶手的杀人逻辑了，对吧？”
程光笑了笑，没有说话。
KIKO则是看了看程光，又看了一眼宋义，然后拿出一根棒棒糖吃了起来。
“喂，你们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啊！”宋义说：“这样好歹能还我清白！”
“你确定，要我说出来？”程光看着宋义，问道。
宋义被程光这么一问，愣了愣还没说话，程光又道“：凭什么？”
看着哑口无言的三人，程光说道：“你们要是想知道尸体的情况，那就去想办法吧!”
“你···”秦风看着程光，蹙眉问道“：你都推理出来了？”
“对啊！”程光点头承认：“你们在找宋义的时候，我们就去了哈德逊河边，然后通过计算找出了船厂的案发现场，并且给你留了话。”
“同样，也是在船厂！”程光拿着手机说：“我通过天朝的灵异作家们，知道了那个符号的作用，然后推算出了纽约公共图书馆并且在那里找到了书，然后又给你们留了纸条。”
“加上刚刚的案件，我已经百分百确定了对方的逻辑。”说完，程光补充道：“虽然这种逻辑被他理解错了！”
秦风听他这么说，连忙问：“那么，凶手是谁，你··你也知道？”
“知道！”程光承认道：“原本我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刚刚我射了他一下，证据已经有了！”
他亮了亮手里的金针：“只要法医确定他身上的还有我的金针，那么他就是凶手！”
“你··”秦风还想说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程光打断。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抓他？”程光问。
“没···没错！”秦风老实问
程光看了看宋义和唐仁，叉着腰呼了一口气：“因为，我很乐意看到有些事发生！”他看着宋义，强调道：“特别是不影响我拿到奖金的情况下。”
“哪怕，明知道还有无辜者遇害？”秦风高声喊道：“你··就不怕··半夜做噩梦？”
“无辜？”程光呵呵两声：“那些被排挤的天朝同胞们，那才叫无辜！”
“KIKO，我们走！”
“哦！”
两个小时后，天亮了。
案发现场附近的餐厅里，KIKO拿着望远镜看着警察在树林的栏杆跟前吐成一排···
靠着现场采集的指纹，第三个死者的身份被KIKO确认了：白人男性，律师，74年2月27日的生日。
五行全是木！
KIKO看着程光的眼睛里充满了吃惊与好奇，这个大叔在《犯罪大师》里只能排在1840位。但是，在这个案子上却走在了排行老二的秦风的前面。
真是一个神奇的大叔啊！
不对！他才24岁，不是大叔，是个大哥哥！
看着那些趴在栏杆跟前呕吐的NYPD们，KIKO很清醒昨天案发时间是在晚上。
“幸好昨天晚上很黑，”KIKO对程光说：“不然，现在趴在栏杆上吐的人就该是我了···”
“那是肯定的啦！”
看着救护车把尸体搬走，程光突然问KIKO：“想不想在拿到五百万之前，先赚一笔小钱？”
“有多少？”KIKO问
程光说：“十万美元！”
“会不会害人?！”KIKO又问
“不会！”程光肯定道
“那我当然愿意咯！”KIKO很轻松地说。
一个小时后，斯普林菲尔德医院，程光给陆国富打了个电话。
“我晓得宋义在哪哈！你拿啥子来换？”他前世曾经在山城生活过，四川话说起来很地道。
听着熟悉的四川话，陆国富用四川话反问：“老子凭撒子相信你哎？”
“你阔以不相信！”程光不在乎地说：“你信不信，我在你前头弄死他龟儿，让你娃儿一分钱都拿不到！又或者，我通知NYPD？他们说不定会给我一点线人费哦··”
“你！”陆国富突然笑了：“你娃儿，硬是要得哦！老子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威胁老子。”
“以后不会了！”程光说“我没那个本事查出凶手，现在就想挣点快钱然后回老家开个养猪场。”
“老子给你10万美刀，你现在给我他们的地址！”陆国富开价道
“10万美刀太少，连个厂房都盖不起来！”程光提价道：“加一倍！”
“你娃儿！”陆国富恨恨地说：“你就溜不怕有命拿，没命花？”
“不怕！”程光说：“我已经录音了，回头就发给陈英！”
“哈哈哈···”陆国富的脸冷了下来：“要得嘛，他在哪哈？”
“老子信不过你，你先给老子转账！”程光说：“你是当大锅滴，不会这点魄力都莫得噻？”
接着，他催促道：“你如果找不到宋义，说不定就会遭秦风他们把案子破了哦？想清楚了没得？”
“这个不用你说！”陆国富被程光这么一激，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了：“给老子账号，马上汇钱给你！”
程光报了KIKO的账号，等了两分钟，就到账了。
“他们在斯普林菲尔德医院，想要找今天死亡那个人的信息！”
陆国富挂掉电话，对手下说：“都听到了？！”
“听到了！”他手下的斗鸡眼和驴脸喊道。
“还不快给老子抓人！！！”
医院外的车里，KIKO不解地问：“二十万美刀，你就把宋义卖了？”
“不是宋义！”程光说：“我卖的是秦风和唐仁。”
说话的时候，他通过《犯罪大师》的社区私密聊天给宋义发了一条信息：“陆国富来了，赶紧跑路，去做你想做的！”
刚刚走出法医办公室的宋义看着手机，回想到之前程光在他身上打的五拳。
宋义玩味的笑了：“想不到啊，这帮人中，最聪明的反而是你！”
七叔安排的酒店里，程光端着一杯红酒，看着手里的那本《阴阳无极说》。
“真的不管秦风他们么？”
“不用管！”程光说：“地牢里面待一天而已！”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抓凶手？”KIKO问。
程光回答道：“明天下午的4点到7点！第四个人死了以后。”
“宋义要顺风车杀人！”KIKO说：“那么到时候杀的人是陆，但是凶手会杀谁呢？”
“这个不重要！”程光说。
“不重要！？”KIKO皱眉：“那也是个无辜的人呢！”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啊！？”程光说：“纽约同一时间段出生的人多了去了，大海捞针，怎么找啊？”
“更何况···”程光冷笑道：“只要能帮我的同胞报仇，多一个被害人又如何？反正我们会抓住凶手帮他报仇的。”
“一个小姑娘，漂洋过海来异国谋生，最后落到黑帮的手里，被卖到南美做妓女···”
“每天忍受着嫖客的奸/淫和黑帮打手的虐待！”
“最后不是被虐待死，就是被病痛折磨死··看不到希望···”程光沉闷地说。
前世那些失踪的留学生，凶手被抓住了，也找不到尸体在哪儿。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种绝望的感觉，你不会想知道的····”
程光看着KIKO，恳威胁着道“：不要坏他的事！”
他已经下了决定，如果KIKO坏他的事，他就先拿到奖金，然后找杀手干掉这个娘们儿！.
KIKO看着程光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活人，没有资格替死者原谅凶手！”程光有些无奈地说：“也许那个被害人永远会被盖上‘失踪’的标记。”
“但是，我们抓住凶手就是帮他报了仇。”他指着自己说道。
他似乎在劝说自己：“这一点上看，我们不需要愧疚！”
看着外面林立的高楼，程光很轻松地说道：“等时间一到，我们抓到凶手，让七叔放出秦风，然后把钱一分，坐飞机走人!”
“如果你感到愧疚的话，可以把其中一部分分给秦风和唐仁！”程光提议说：“当然，也可以给那个被害者的家属。不过，这可能反而会害了他！”
“这是纽约！”程光提醒KIKO道：“米国的警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没收一个人的财富，特别是那些普通人！”
“老哥，你们抓住宋义了么？”程光发了消息给那个斗鸡眼儿。
“没抓住！”斗鸡眼说：“不过抓住了唐仁和秦风。”
说完后，他有发了一条消息：“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敢跟我们老大要钱？”
“卖情报当然要收钱咯~”程光不屑道：“要不你们能那么快抓住？”
下午四点，那个叫Q的大佬在《犯罪大师》的社区留言说，凶手在万德糖厂行凶。
这时候，程光早已经带着KIKO已经赶到了糖厂附近。
“你又猜对了！”KIKO看着那个正要上车的法医说：“他在果然在这儿，风水，真的这么神奇？”
程光之前把一个手机放在了那个法医的汽车里，然后让KIKO定位了一下。结果那家伙没开那台车。
幸好，程光用风水理论琢磨了一天，琢磨出来这个地方，同时又让KIKO定位了宋义的位置，还真的说在这儿。
“他要跑！”程光看着那个法医的车发动了，直接调换了方向！
一分钟后，他“嘭”的一声撞在了对方的车上！
“咻！”一发求生信号弹打中了车胎，那个法医的车子被巨大的爆炸掀翻。
那个家伙从车里钻出来要逃跑，程光举起一根管子，然后就是一张网子罩了过去！
这一切，都被KIKO车上的摄像机和行车记录仪给记录了下来。
“跑！？”程光拿着根电棍对着那个法医就是两记电击！
接着，他用钓鱼线把那个家伙的两根大拇指给困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七叔的家里的大厅。
凶手斯普林菲尔德医生被绑着跪在地上。
一群穿着黑西装的华人帮会分子站在大厅周围看着他。
七叔坐在上首，陈英和程光陪同。
在七叔的对面，是那些差点被抓起来的侦探。
七叔一个电话就全都放出来了。
“喂，小凡！”斗鸡眼问程光：“这真是凶手？”
“嗯！”
“你小心点哈！”他好心提醒道：“骗了七叔，我保不住你！”
“不需要你保我！”
“就是他，杀了杰森？”七叔程光。
“就是他！”程光用剪刀剪开詹姆斯肩膀上的衣服，从他的肩膀处取下了一根金针，然后说道：“这个地方，是我昨天晚上用金针射中的，这个就是我的金针”
“根据警方的验尸报告，杰森是被活体取了心脏。”程光看着大家说：“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当所有人都在怀疑凶手是个左利手，用的是七氟烷的时候，我怀疑的却是凶手的职业！”
“当时的怀疑是，外科医生、兽医、生物学老师还有屠夫之类。”程光跟大家说着他的推理。
“凶手能在灶王庙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杀死杰森，肯定对那里很熟悉，应该是经常来的人。”程光张着双手说道。
“所以···”他看着秦风：“当你和野田昊在那里PK你们的反应速度和记忆力的时候，我翻看了香客捐献香油钱的账本。并且用手机拍了照！”
“顺便！”程光拍了拍手机：“我用手机查了哈德孙河的水文特征的，但是很可惜，只有年径流量而没有流速！”
“于是，我和KIKO去了哈德孙河现场测算了水流速度，然后根据地转偏向力公式退算出了死者在河水里漂流的时间，接着就找到了在旧船厂的案发现场！在那里又发现了那个镇灵符。”
“地转偏向力！？”秦风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愣住了：“我怎么忽略了它！？”
“然后，我把那个符号的照片发给了国内的灵异作家，让他们帮我查找答案！”
“灵异作家！？”秦风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懊悔道：“我怎么忘了这帮人！”
网文作家，那可是世界上脑洞最大的一群人啊！他身为天朝人，居然忘了这个存在！
“在我等待那些作家给我答案的时候！”程光打开了手机，点着上面的图片：“我对那个Y字形的切口产生了兴趣！”
“每一个职业都会有自己的职业习惯！”程光说：“哪怕是解剖、手术，不同流派的医生就会有不同的刀法。”
“于是我查了一下···”程光看着凶手：“德州的一位病理学教授给了我答案！”
“法医！最习惯用Y字形的切口！”他看着侦探们道：“因为这样，能够最省力的打开胸腔，并且最大化的展示胸腔里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凶手是法医了！”他看着KIKO：“所以我让你调出了两份法医报告！然后看到了这位法医先生的名字。”
听到这，所有的侦探都不由的点头。很显然，对程光的推理很认同！
秦风突然笑了。
“你还笑？！”唐仁生气的说：“500万是他的了！”
秦风不在乎道：“但是，我又学到东西了！”
程光举了举手机，继续：“刚好，在香客的捐献账本里面刚好有这位斯普林菲尔德医生和他老婆的名字，虽然每次都不多，但是次数不少！这更说明他们对灶王庙的地形环境非常了解！”
接着，他拿起了那本《阴阳无极说》：“现场出现的那个镇灵符，只在这本《阴阳无极说》上有，市立公共图书馆里的借阅名单上有他老婆的名字！”
“当我在听野田昊说出哈德逊河那个女人丢了肾脏的时候，我就怀疑是按照五行了！五行杀人在港片《刑事侦缉档案》和大陆的《少年包青天》里出现过不止一次。”
“不过，当时我还不清楚他的动机！”
“当时觉得跟五行有关，于是就用《万年历》算了一下杰森.伍和那个米雪儿的生成八字，刚好是水年水月水日水时和火年火月火日火时！而死亡的地点和时间也是对应着这两个五行属性。”
程光拿着两个死者的照片继续道：“可是这两个人，一个白人女性和一个华裔男性，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住所也隔得很远。一个是社团的大少爷，一个只是普通的售货员，谁能够有他们的生辰八字呢？”
KIKO掰着手指头说：“警局、银行、汽车管理所、航空公司、保险公司、出入境部门，以及就诊的医院！”
“没错！”程光对KIKO点了点头：“于是，结合我之前怀疑凶手的职业，我让KIKO查了这两个人的消费清单，发现他们都在这家斯普林菲尔德医院就医！”
“再结合，凶手可能是医生，懂风水，我就怀疑了这位有着一位华人妻子的法医先生。”
“对啊！”秦风看着那个凶手说：“谁规定凶手一定是华人，会天朝话的老外可不少！”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那个法医抬头看着程光问。
“从哈德孙河现场离开，在一家餐厅里让KIKO调出尸检报告然后看到你名字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你的名字也出现在了香客的账本上！”程光看了看那个萝莉侦探：“这位小姑娘曾经说过，80%的连环杀手会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犯罪作品！”
“而这位法医先生！”程光指着凶手说：“他也可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返回现场！”
“哦，买糕的！”那个萝莉侦探反应过来：“我们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程光对她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举着那本《阴阳无极说》对凶手说：“我在市立公共图书馆找到了这本书，然后在借阅者的名单里看到了你老婆的名字！”
“你老婆的名字和之前的香客名字重合！”程光用书敲了敲手：“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没确定凶手是你！”
“于是！”程光说：“我没有让KIKO帮忙，直接在谷歌上搜索了一下你！”
“说起来，很幸运！”程光笑道：“一位有着私人医院的白人医生，而且还有一位华裔妻子，这让我很快就搜索出来了答案！”
“既然你有一位华人妻子，为什么你不能会中文呢？”
“加上之前陈警官给你的侧写，家里有人非正常死亡，你全都符合。”
“当然，同样符合的，还有一个人！”程光说。
“宋义？”秦风问。
“没错！”程光说：“借阅记录上的确有宋义的名字，但是这只是巧合！”
他拿着陈英和七叔解释说：“他的借阅时间是7月1日，而第一起案件是6月28日！”
“而且！”程光说：“宋义是一个打黑工的，他怎么知道那些人的生辰八字！？”
“他如果有KIKO的黑客技术，早就去硅谷当专家了！”
“还用的着打黑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