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站不稳
老许眼前一亮，感觉有戏，回答道：“S级合同73分，我个人拍板给你增加五个百分点。”
“那就是我能到手35％。”
李望心里面考虑了一下。
五个百分点看似很少，但在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下载量面前，那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啊。
李望立刻下了决定，回过头，紧张兮兮的看着胡主管。
胡主管是个人精，哪能不明白李望的意思，于是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
老许轻“咳”一声，对着琴姐说道：“你先带着银河过去吧。”
琴姐点点头。
李望二人走了出去。
……
“老许。”
胡主管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全然不复刚才暴怒的模样。
老许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诧异：“你居然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
胡主管摇摇头：“你职级比我高，公司内部的话语权比我大，跟你翻脸只会让我吃亏。”
“更何况，争不过有什么办法，只能说缘分不够。”
“今天这事说到底是我不够意思。”胡主管说的坦然，让老许有些不好意思。
胡主管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不像你的性格，说吧，到底为什么让你跑到我这要人。”
老许回答道：“因为一句话。”
“一句话？”
胡主管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谁？”
“景明远。”
老许摊了摊手：“他听过银河的歌，说了一句……”
“这个人很有潜力，未来，或许会有大作为。”
“竟然是景老师。”
胡主管瞪大了眼，景明远，可是华星的台柱子，曲爹之一。
但随后他又有些不可思议。
“就这？”
老许认真的说道：“就这就够了。”
胡主管想了想老许的发家史，笑着摇了摇头。
“像是你的作风。”
“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
“你从我手里抢走了人，总得给我点补偿。”
老许迟疑了一下：“你要什么补偿？”
胡主管笑着说道：“景明远的三首歌怎么样？”
“想都别想！”
老许果断拒绝：“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胡主管双眼紧瞪着老许，片刻后，他仿佛泄了气一般。
“罢了罢了，就要你旗下的金牌作曲人的十首歌。”
“这总不过分了吧？”
“不过分。”老许点点头，很快答应了下来：“这个条件我可以接受。”
“那我就不送了。”
胡主管心情大好，但表面上只是点了点头。
“告辞。”
老许推门走了出去。
……
办公室内。
胡主管随手将桌子上的合同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翘起了二郎腿。
“十首歌，啧啧……”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拆屋效应。
指的是你原本想开一扇窗，大家或许会不同意，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愿意开窗了。
如果一开始就要十首歌，老许肯定会讨价还价，所以胡主管就巧妙的运用了拆屋效应。
“一个人换十首歌，不亏。”
胡主管觉得这买卖十分划算，有了这十首歌。
他旗下的几个准一线，就可以尝试冲击一线歌手了。
……
“这是合同。”
“这是补充协议。”
作曲部，李望确认合同没问题，很快签了字。
老许收起合同，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欢迎你加入作曲部。”
“考虑到你现在还是学生，所以只需要周末两天前来上班。”
“在完成业绩考核的前提下，工资待遇与其他人相同。”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望想了想。
“我加入作曲部……”
“还可以唱歌吗？”
老许一愣，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这个问题：“术业有专攻，公司内的作曲人，似乎没有兼职歌手的。”
“但……”
老许想了想胡主管说的话。
“公司条例上也没规定不允许作曲人不允许唱歌，所以应该没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
李望心中大定。
“你今天刚开学？”
“先回学校吧，周末再来，我安排人带你熟悉环境。”
“好的。”
李望转身离开。
……
耽搁了许久，等到李望再次来到学校时，时间已到傍晚。
远处停着几辆车。
梁渊靠在车前，眼神忧郁，一个人抽着香烟。
“一无所获？”
梁渊旁边，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同样抽着烟。
“是啊。”
梁渊叹了口气。
“你呢？”
“我也是一无所获。”胡子拉碴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现在的小女生都不喜欢我这种大叔了吗？”
梁渊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长得帅才叫大叔，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长得丑叫邋遢，会吓坏小朋友的！
怎么看不清自己呢？
这时候，他突然眼神一凝，口中发出了一声“咦”。
“怎么了？”
胡子拉碴的男人问道。
“没什么。”
梁渊摇了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
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
李望并没有看到梁渊，他此时正顺着指示前往宿舍。
燕京艺术学院的宿舍标准的四人间，只不过是豪华四人间。
空调、冰箱、洗衣机，应有尽有，绝对能羡慕死一票其他学校的。
宿舍内三个舍友早已经收拾好，李望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互相寒暄了几句，约定好一起去吃个饭。
他暂时没有在校外租房子的打算，所以和舍友搞好关系就显得很重要。
……
晚上。
李望躺在床上，翻看着聊天记录，有父母发来的消息，有高中的一些同学，还有夏时以及赵晓明。
李望先回复了父母，然后犹豫片刻，打开夏时的聊天界面。
夏时：“今天出风头了啊。”
李望回复了一个表情：【汗颜.jpg】
夏时显然在在线，很快就回复了：“舒服了吧。”
李望老实回答道：“舒服了。”
夏时突然说了一句：“想好怎么收场了吗？”
李望心头一跳：“收场？”
“夏神，什么意思。”
夏时道：“听说你合同分成挺好，有三成五？”
李望回复道：“对，不妥吗，夏神。”
夏时：“你知道公司一些老作曲人，拿到的合同是几成吗？”
李望：“几成？”
夏时回答道：“三成。”
李望舔了舔嘴。
他现在明白那句话什么意思了。
一个新人……拿到的合同比老人还优越？
可想而知，消息传出去，会有多少人不服。
夏时：“所以……”
“你最好尽快拿出成绩，来让一些人闭嘴。”
“不然，怕是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