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面试
据说这种茶是它们家独有的。它之所以叫洞洞，是因为茶叶在经过特殊手段处理后，表面会有很多小孔。
很特别。
老板也是个十分有意思的人。
他是半路出家的，之前是一名职业拳击手，只不过现在退役了。除了经营这家茶馆外，还同时经营了几家拳馆。
目前都是他徒弟在管着。
他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那个大块头，而是双拳的老茧。
普通人握拳之后，手指与手指之间能看到分明的棱角，他却因长时间练拳将那棱角磨平了，留下了厚厚的拳茧。
武林高手绝不像或者电视剧里所写、所演的那般仙气飘飘，大多数都是伤痕累累，某些关节无比粗大。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武功要想形成杀伤力，就必须得苦练某些地方，而某些地方练得多了，自是要比常人粗大的。
不说别的吧，经常打麻将的人，手掌心都能打出老茧来。
“欢迎光临，请问您贵姓？”这家茶馆采用的是会员制，只接受预定，也因为如此，才能够安静。若不然，那就是打麻将、打扑克的所在。
当然了，相对来说这边消费会更高一些。
“姓李。”
“李女士您好，这边请。”
迎宾在前头为凌崖与小四带路。
“李女士，您一号桌；这位先生，您6号桌。”
虽然凌崖与小四是一起来的，但两人并没有坐在一桌。当然了，这并不是说，这里的每张桌子只能坐一人。
毕竟是约着谈事的地方，起码也得能坐两人。
凌崖并不想自己面试这个方文。
一来自是因为舞台恐惧症的关系；二来则是形象问题，戴着面具怕把人吓怕；三来则是他并不知道怎么面试一位导演。
不仅仅是他，小四也并不知道，作为一名导演所必须要具备的是什么。
对于导演这行，他俩都很业余。
两个业余的人，面试一名专业的人这听着就很扯淡，所以必然需要一个人暗中观察。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换一个角度观察人，能够将人看得更为清楚。
专不专业暂且不论，人首先得是靠谱的。
这个重任就交在了凌崖手中，他就坐在了小四的斜对面。而且这个角度很刁钻，他能看见小四对面的人，而小四对面的人却看不见他。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凌崖与小四怕方文早到，所以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了茶馆。如果方文先来了，撞见他们一起来的话，那可就露馅儿了。
很快时间来到了一点钟，方文依旧没有来。
“老板，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小四给凌崖发了一条信息。
“不用。”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没有必要问，如果方文没有按时到的话，那就直接走人。
武侠不要他。
时间观念很重要，不论从事什么行业。
没有时间观念，也就意味着在关键时刻指望不上，这是极其致命的。甚至可以这么说：注定成不了大事。
所以，方文是一点半到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李女士，您的客人已经到了。”这是服务员的声音，她身后就是方文。
方文这个人，算得上是文如其名。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白白净净，给人的感觉是文文静静。
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
“你好，我是方文。”方文率先向小四伸出了礼貌的右手，言语之中也并不卑微，是将小四与他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
“你好，请坐。”
简单握了握手之后，小四招呼方文在他对面坐下。
凌崖在心中暗暗给方文打分“非常守时，规划能力强”。
+1
这绝对不是凌崖小题大做。
能掐着点到，而且还不慌不忙，这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迟到的人了。
这需要一个严格的时间规划，尤其还是在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且一般来面试的人，都会有些许的紧张然后选择早到，但方文没有，而且还主动握手，不怕自己出汗。
从容不迫。
总而言之，凌崖对于方文的第一映像是极好的。
……
“来，喝茶。他们店只提供洞洞茶，是他们通过特殊工艺制作而成的，很有特色。”小四亲自为方文斟茶，手稳得很，一点也看不出内心的紧张。
她现在所扮演的角色是“武侠影视”的老总。其实这么说也没毛病，毕竟法人是她嘛。
方文没有说谢谢，只是微微点头，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但也仅仅只是一口罢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
他应该是不喜欢喝茶的。
“你的简历我看过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补充的吗？”小四问道。
“没有。”方文摇摇头，他将自己能写出来的东西全都写出来了，至于那些不能写的他藏在心里就好。
“好，那对我们公司，你还需要了解什么？”
小四的问题很直白，而她也只能这么问，对导演这个东西她是一窍不通的，问多了分分钟露怯。人家答的要是很专业，小四也听不懂啊。
方文听到小四这么问，不由得嘴角往上一翘。那是得意的微笑。
他能听出小四话里的意思：这位年轻的女老板是满意自己的，现在的决定权在自己的手中。
“实话实说，来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对我来说，是一场极大的冒险，对我的人生也会产生深远的影响。”方文开口了，不是问武侠影视的情况，说的却是这个。
这并不是一句废话，而是谈判的一个技巧。
我为了你承担风险啊，你是不是要补偿我，给我更大的利益来填补我冒险的窟陋。
“这些我明白，但请相信，只要你能拍摄完成这部剧。不仅仅是金钱，你的名字甚至都能留在整个影视剧的历史上。”小四无比认真地说道。
呵。
听到这话，方文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老板的惯用伎俩：给员工画饼，一个巨大的饼。
小四当然明白，方文之所以发笑是以为她在画饼，是在痴人说梦。但是她不骗人，她是无比认真的。
因为她绝对信任凌崖。
“这样吧，我也写了些条件，你先看看。如果你能接受我的这些条件，那我就干，不能接受就当交个朋友。”说话间方文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来。
看着纸上的那些条件，小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