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三尺白绫照明月,孝昭皇后的凄惨结局

  远处,高湛看着高百年应声倒地,十分满意地扭头离开,同时不忘嘱咐早已投诚过来的祖珽:“传令下去,皇兄心疾发作,驾崩而亡,即刻举国丧,一月后为朕举登基仪式。”
  这场逼宫的大戏,就被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落下了尾声。
  国丧开始的时候,高湛哭得那个伤心啊,好像死的是他老子老母一样。
  朝中一片哭声,丧钟传遍邺城。
  负责举办丧礼的姜虞看着满城哭丧的人,内心哂笑不已。
  【都是假的,演技比奥斯卡影帝还好。】
  高孝瓘:“……”
  不作假糊弄不过新帝高湛啊,那些臣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高湛的恐怖。
  这要是被拿捏住了把柄,以后不得被玩死啊。
  姜虞看向最前方,那个披麻戴孝的妇人,目光微微一动。
  【恐怕真正伤心的,也只有她了吧。】
  他面前的这位妇人,正是高演的皇后高元氏。
  高元氏是北魏皇室后人,道武帝拓跋珪六世孙,开府仪同三司元蛮的女儿,因为家族背景浑厚,得以早年嫁给常山王高演。
  高演夺权继位后,高元氏成为了皇后。
  如果细细算起来,高元氏和他娘亲,好像还是远房亲戚。
  【话说……孝昭皇后高元氏的下场是啥来着。】
  姜虞开始发呆。
  【历史上,高湛这昏君好像是看上了高元氏的万贯家财,因为高元氏拒不从令,好像给关进顺城宫了。】
  【后来,宇文邕的北周统一中原后,北齐灭亡,她就跟着北齐皇室一道入宫,成了宫人。】
  【再后来……我记得好像是那大隋祖龙杨坚……给放了高元氏来着。】
  【好像……没有死的太惨。】
  【可怜她儿子,被高湛给干死了。不过这一世,我应该不会让他死翘翘,这娃子留着灭齐,作用大得很。】
  高孝瓘:“……”
  很好,果然还没有放弃灭齐的念头。
  不过,刚才姜定修说,他并没有杀了高百年?
  高孝瓘回忆起前不久裴烜带来的密探报告。
  报告上说,密探亲眼看到姜虞当场杀了高百年,都刺到心窝窝口了,那血流的简直不要太恐怖。
  就这还能让高百年死而复生?
  高孝瓘有点怀疑。
  但一想到这二五仔总能想出一些清·超时代·奇的东西,他就觉得见怪不怪了。
  没准儿真能复活呢。
  和历史上一样,高演国丧之后,就是高湛的登基仪式。
  在这之前,高湛决定做一件事情。
  他要把嫂嫂的私房宝贝夺过来,扩充自己的国库和军队。
  夜半三更,孝昭皇后高元氏被高湛一旨私诏传进了皇宫。
  看着缓缓而来,眼眶微红,体态丰腴的前皇后高元氏,高湛不自觉吞了口唾沫。
  皇兄把玩的真好。
  瞧瞧。
  那挺的,低头都看不到脚了。
  他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子邪火,连带着身下兄弟也涌起了一股子热流。
  热血澎湃的感觉,让高湛的目光不自觉深邃起来。
  好像回到了好久以前,初尝人间美味的时候——这感觉,倍儿爽!
  嫂嫂的味道,一定很美味吧。
  “嫂嫂,听闻你母家与你的陪嫁,有数百来台。台台藏有稀世珍宝,今儿不妨与朕瞧上一瞧,嫂嫂以为如何?”当高元氏叩拜自己的时候,高湛缓缓敛起心中的欲望,咳嗽一声,微笑着开口。
  前皇后高元氏面色一白。
  她预想之中的这件事果然还是来了。
  早在高演翘辫子归西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将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依靠。
  除了……那两个人。
  但是她又知道那两人他们自己都朝不保夕,高湛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她不能让那两人以身犯险。
  高湛一直都馋着前皇后高元氏的嫁妆,却碍于高演在位不敢索取。
  如今高演死了,高湛自然不会再遮掩自己的野心。
  而且,高元氏又不是傻子,她知道高演不会无缘无故犯心疾而死——皇宫里那么重的血腥味,傻子都看得出来这里经历过怎样的屠杀。
  高演是被高湛杀死的,这个牲口做了和他哥哥一样的事情。
  所以……想拿她的嫁妆?
  不存在的。
  “皇上,本宫的嫁妆都已经被先皇纳入国库,填补津贴,而今已然寥寥无几。”高元氏敛起神色,面无表情地再度叩首。
  高湛面上笑容一僵,随即复又起。
  “无妨,嫂嫂给不了朕嫁妆,可以把别的给朕,比如——”高湛缓缓走过去,伸手一勾,高元氏身上的外衫就被撕裂了。
  高元氏面色再度一白。
  这一下她还能不晓得高湛的龌龊心思?
  这个牲口!
  “皇上,本宫乃先帝之妻,还请皇上自重。”高元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同时心中又害怕不已,于是下意识两手抱胸朝后退去。
  哪料这个动作竟然让高湛看得兽性大发,当场强行扛起高元氏,走向床榻。
  “祖珽,上香!”一声中气十足的响声从里屋传来。
  外面候着的祖珽闻言,立刻毕恭毕敬地捧上早已准备好的迷魂香,点燃后捂着鼻子插进香炉,命侍奉的太监送了进去。
  退离宫殿时,祖珽听着高元氏异样的惨叫,内心竟然也翻起了丝丝波澜。
  皇后的玉体啊……
  子时末。
  高湛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宫殿,下令封锁这里。
  殿内,高元氏满脸泪痕地坐起来,目光空洞到了极致。
  “她说得没错,高家人……果然都是牲口……”
  清冷的月光照进殿堂,这位衣衫凌乱,满身青痕的贵妇人缓缓攀上高桌,朝房梁搭起三尺白绫。
  白绫垂下的一刹,桌案上的尘埃都被扬了起来。
  尘埃落,妇人的玉足缓缓蹬离桌案。
  又是一声轻响落下,随即这屋里便归于寂静。
  月光越发明亮,甚至清晰地照清楚了……悬在房梁上的那妇人的泪痕。
  翌日,当人们发现高元氏的尸首时,她已经凉透了。
  高元氏什么也没留下,伴随她离开的只有三尺白绫。
  当姜虞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人傻了。
  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死在这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