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九章:你有什么风骨?

  欺你了,又如何?
  简短的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煞气喷薄。
  张尧嘴角翘起,邪气凛然。
  囊括乔天玄在内,所有无量剑宫的人,均是抑制不住勃然大怒。
  这是将他无量剑宫视为何物??
  与此同时,无量剑宫长老已经接近到了不足十米,虚空之上陡然泛起一抹雪亮的辉光,那是一杆长度超过两米的长枪,横空掠斩。
  “嘶!!”
  这位长老坐下的战马,宛如遭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前蹄高高扬起,竭力嘶鸣。
  同时,璀璨的光晕划破天际,刺人眼眸。
  战枪斜斩而下。
  绚丽的光芒,使得现场所有人都下意识抬手遮目。
  “轰!!”
  骤然的一声巨响,于现场炸出一道惊雷般的巨响,呈碎末状的点点火星四下爆裂。
  光芒散尽,天地一片死寂。
  下一秒,乔天玄,以及现场所有人无量剑宫的人瞳孔放大,整个头似乎都跟着炸立了起来。
  而那位长老,连带坐下的战马一起,在张尧霸裂的一枪之下,一并被斩断,血水狂溢。
  一片猩红,触目惊心!!
  “这……”
  霎时间,由数十人组成的无量剑宫大队伍,顷刻间人马大乱,不过是一个照面罢了,他们的一位长老,竟然被阵前斩首了。
  不要说反抗了,恐怕就连对方的攻击都没有看清。
  张尧端坐马背,只身一人面对无量剑宫的队伍。
  长枪向天,血水不断滴落。
  宛若一尊不世战神。
  “咕噜!”
  这一幕,将所有人都深深震慑,尤其是作为领头人的乔天玄,一张脸青白变换,无言以对。
  本自信满满而来,势要摘下陈阳的脑袋,可尚未踏足前方的战场,作为压阵的一位长老却被阵前斩首了。
  而且是一枪落下,连人带马相继暴毙。
  那匹高头战马,依旧保持受惊时的样子。
  直到张尧抖了抖手中的滴血长枪,四十五度斜指向地面,这匹马才居中分裂,朝着两边栽倒。
  这一幕,简直要惊爆人的眼球。
  无量剑宫的那些人,眼皮一阵跳动,再扬起视线看向那位白衣胜雪,脸上始终泛着一抹淡笑的年轻人,突感剧烈的心惊肉跳。
  不多时,张尧一双眸子汇聚在了乔天玄身上,淡然道:“要不你们一起上?”
  你们一起上。
  现场一片死寂,悄无声息。
  这支无量剑宫的队伍,此时士气全无,心理防线更是一泻千里,彻底崩盘。
  而张尧这简短的三个字,无疑是平地起惊雷。
  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一个年轻人,是谁还敢妄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子的行为!
  “不敢?那还不滚?”张尧道。
  乔天玄:“……”
  众人:“……”
  天地之间,黄沙席卷。
  山鹰盘旋。
  狂风如刀。
  终究是技不如人,不得不屈服。
  “走。”
  一张脸早已变成猪肝色的乔天玄,眸光凶煞,一口牙齿都要被咬碎了,大手一挥。
  “等一下。”张尧喊了一句。
  乔天玄当即凝滞,而后猛地转过身,冷冷道:“怎么,你还怎样?”
  张尧笑。
  继而,回应乔天玄的是隔空一个巴掌。
  “啪!”
  掌印横掠,直接落在了乔天玄的面颊之上,伴随着一阵爆响,顿时皮开肉绽,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立竿见影。
  力道之大,险些让乔天玄从马背上一头栽落。
  “并不想怎样,纯粹是看你不爽罢了。”张尧缓缓收回手,嘴角扯过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
  乔天行捂着血淋淋的面庞,横指张尧,双眸赤红一片。
  当众掌掴自己?
  简直奇耻大辱!!
  “很愤怒?”张尧笑了笑,径直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缓缓荡漾,“可惜,你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言外之意,你哪怕再愤怒,也只能给我忍着。
  不多时,张尧领着众人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只留下一条万里黄沙。
  “该死!”
  乔天玄怒吼,浑身毛发都炸立了起来,一双眸子里更是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去求援。”不多时,乔天玄吩咐旁边一人,而后一锤定音,“我们跟上去。”
  “此仇不报,我乔天玄誓不为人!”
  ……
  大河边上。
  还有遗言否?
  这短短一句话,却如谶言,震荡人的心神。
  数万人的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均是神色复杂,五味杂陈。
  谁能想到,陈阳竟然击败了李仁宗,而且将后者的根基打崩。
  谁又能想得到,陈阳当众破境,一举踏入了超脱??
  “咳咳。”
  此时的李仁宗,不复先前的意气风发,苍老到似乎随时都会风化,大口咳血的同时,竟硬生生从跪伏的状态中缓缓站了起来。
  “我李仁宗一生孤傲,自负,即使败于你手,可我李某人依旧心有不甘。”
  一句话,说完。
  两个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咔哧作响。
  “哪怕是死,也要站着死。”
  扬起眸子的瞬间,李仁宗眸底迸射触一阵烈烈杀光,如同金刚怒目,让人心悸。
  但,依旧难掩周身上下那股凄惨,以及无尽的落寞。
  想当年,这要是横压一方的顶尖强者。
  谁能想到,最终竟然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呵呵……”
  陈阳笑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屈指一弹。
  “哧!!”
  虹光一闪,李仁宗膝盖炸裂,整个人再一次轰然跪地。
  然而,李仁宗咬牙切齿,尽管途中颤颤巍巍,但终究还是重新站了起来。
  腰杆挺得笔直。
  同时,陈阳走到了近前,一脚踹出,直接将李仁宗的脑袋踩在了脚底,地面承受不住这股巨力,当即炸裂而开。
  血水顺着裂缝弥漫而开,如同一朵妖艳的花朵。
  “能让我陈某人如此痛恨,你应该感到庆幸。”
  陈阳逐渐加大脚底的力量,双眸眯成一条缝,冷冷道:“还想站着死?怎么,在临死之前,还想彰显一下你的风骨?”
  “五十年前,以多欺少,不知你有什么风骨?”
  “哪怕是今天,也不过是欺负一个被毁了根基的人罢了,你有什么风骨?嗯?!”
  李仁宗:“……”
  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