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叛国者,不可饶恕!

  剑出一分,杀无名之辈。
  陈阳收回那一寸锋芒,继续前行,依旧没有看罗丙一眼。
  这,这他妈什么人啊?
  竟然,一言不合就杀人?
  嘶嘶!!
  不少人被吓得胆战心惊,惊觉脊背一片冰凉,四肢抑制不住的颤动。
  这一幕,过于惊世骇俗。
  刚才得到李济深授意,准备请陈阳落座的秘书,神色僵硬的呆立在原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换做是谁,也想象不到!
  在这种场合之下,当着李济深的面,眼前这个家伙,竟然毫无忌惮的杀人。
  “李,李大人。”
  无奈之下,这位秘书只能求助的看向李济深,唇齿颤动,以前都只是听说,唯有这一次,亲身感受到了陈阳的恐怖。
  良久过后,始终保持沉默的李济深,遥望阴暗的长空,语气淡漠道:“公开杀人,你就不怕上头追究下来吗?”
  “还是说,真以为你封狼居胥,勒石燕然,而今就没有人敢动你?”
  “就这两天的时间,你已经杀了数位高层。”
  陈阳笑,“正如我一开始所说,今天我要杀一批人。”
  “而这,充其量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言罢。
  陈阳那只背负在身后的左后,轻轻朝着罗丙的尸体一挥。
  一股劲风拂过,带动雪花席卷。
  继而。
  万众瞩目之下,罗丙的尸体陡然炸裂,尸骨无存,只留一捧血雾萦绕在半空中,很快又随风消散。
  再之后。
  地上除了一滩血迹之外,再无其他。
  “这……”
  “我的天!这,这是什么手段?”
  一下子,现场众人无不呆若木鸡,头皮炸立。
  哪怕是李济深,以及那些严阵以待的顶尖拳师,都被惊愕的半天没回过神。
  袖袍一抖。
  烟消云散。
  有寒风吹过。
  血雾如风中絮,逐渐消散于半空中。
  这一幕。
  让无数人瞳孔收缩,心神震怖。
  除了无以伦比的视觉冲击之外,更多是还是来自心理上的巨大冲击。
  不过是挥挥袖袍而已。
  两者并没有任何接触,却是瞬间化为齑粉。
  唰!
  陈阳重新将手背负在身后,一边前行的同时,一双璀璨如星河的眼眸,遥望不远处的灵堂。
  白幡。
  丧乐。
  国旗盖棺。
  以及现场这些最顶尖的人物,一一前来悼念送别。
  这场葬礼,可谓是规格宏大,风光无限。
  隆重的程度,完全不亚于一场国葬。
  只不过,本该庄严肃穆的场上,空气中气氛却变得压抑十足,直让人喘不过气。
  那年轻人,轩盖如云,缓步行进间,就像是一座巍峨大山,以举世瞩目的姿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这场葬礼,似乎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呼呼!
  风雪急促。
  那人,却是不动如山。
  事已至此。
  先前那些懊恼没有第一时间跳出来讨李济深欢心的人,一个比一个深埋脑袋,不敢吱声,更谈不上有任何的举措了。
  君不见,这位统兵总帅的气场,在这一刻宛如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譬如,一人前行。
  无数目光紧随其后。
  纵然是作为今天绝对主角的李济深,与之相提并论的话,也要落下几分。
  光芒万丈,举世瞩目。
  李济深那位秘书,几番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神态,那目光。
  以及言行举止。
  宛若一尊足以蔑视这芸芸众生的神,管你身居什么高位,是大佬还是限枭雄,亦或者普通人,在他的面前,尽是渺小如尘埃蝼蚁。
  煌煌神威,如同战神临凡!
  呼呼!
  不少人大呼长气,直到这一刻,才惊觉浑身上下早已布满冷汗。
  同时,他们似乎也隐隐明白。
  为何有这个男人驻守,南岭国土稳如泰山,而后一战,更是横扫蛮夷,将边境线横推出数百公里。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李大人?”
  中年秘书再次开口,毕竟,李济深已经沉默够久了,事已至此总得说点什么吧?
  毕竟,已经去了一条性命。
  实话实说,偌大的广场上千人,最想将陈阳弄死之人,非李济深莫属。
  只不过,碍于场合,以及自己的身份。
  令他不得不暂时按捺下心头的怒火,以免有失体面。
  哒!
  陈阳踏足最后一阶台阶,灵堂全貌,尽收眼底。
  李济堂的遗照,摆放在烛台正中间,眉宇间尽是欢笑,和蔼可亲。
  曾几何时。
  身居高位,纵横天下,谁人敢挡?
  现如今,却横卧冰棺,只等入土。
  “既然来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给死者上一炷香?”
  陈阳自言自语,而后迈开步子,与李济深错身而过。
  李济深目光微沉,暂未作声。
  但凡对这位相国大人有所了解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此刻这种状态下的李济深,方为最恐怖的存在。
  怒火在积压,却又没人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譬如,无论是山林猛虎,还是草原之狮,在对猎物发起攻击之时,都是静静蛰伏。
  “你这么肆无忌惮,就不怕成为全民公敌?一身来之不易的威望,彻底崩碎?”
  终于,李济深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谢李大人提醒。”
  陈阳神情未变,立身在灵堂前抽出三根香,在一旁的香烛上点燃。
  陈阳一手持香,晃了晃上面的火苗,既不鞠躬,也不默哀,就这么悬空拿着。
  以致于,现场众人惊觉喉管发紧,额头上冒出大面积冷汗。
  这番行为,是客气的大不敬?
  “前任大长老,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尚未得到这般隆重的葬礼,而你李济堂,又何德何能有资格享用?”
  “身为叛国者,理应鞭尸百日,再挫骨扬灰,这芸芸众生一律不得祭奠!”
  这番话,自然是对死者李济堂所说。
  但,落在李济深,以及现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却无疑是一道炸雷。
  叛国者?
  他竟然指责李济堂叛国?
  这……
  罪名千千万,唯有叛国不可饶恕。
  可是,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李济堂可是李济深的亲胞弟啊!
  砰!
  下一秒。
  灵堂中被国旗覆盖的棺木,陡然崩裂出无数裂缝,最后在轰的一声中化为了尘埃。
  一具尸体坠落,翻覆在纸灰中。
  李济深:“……”
  众人:“……”
  “……”
  PS:从昨天夜里发烧,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