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当年杀的不够,今天继续!

  “杀的就是皇族之人?如此挑衅浩荡皇威,你莫不是活腻味了?”
  下场的皇族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呵斥,以及不屑的嘲讽,引起了一阵轰然大笑。
  先不说,那是南极皇族的破事。
  退一万步讲,无论是唐泰,还是唐云星,亦或者那些下属以及代理人,之于南极皇族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罢了。
  不过是杀了几个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就狂妄到蔑视所有皇族?
  不得不说,着实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可笑之极!!
  所有皇族之人,神色讥笑的凝视屏幕之中的陈阳,那眼神,那样子,跟看待一个死人无两样,没有同情,只有讥讽与杀意。
  败坏皇族之威者,罪该当斩。
  不多时,一位来自陈氏皇族陈潇的小跟班,奔赴到清源江广场,尚未喘上一口气,便趾高气扬的呵斥:
  “陈阳,你罪该万死,南极皇族的人是你能挑衅的?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我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要是影响到我陈家与南极皇族的关系,你担待的起吗?”
  “我陈氏皇族三少爷,看在血缘的份上,现在特命你跪下道歉,然后引咎自裁,不然的话,三少爷将亲手清理门户。”
  一时间,全场哗然。
  这番言语,不可谓不霸道。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陈氏皇族的陈潇已经准备下场了,或者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若是陈阳违抗皇令,这位三少爷,将亲手斩杀陈阳。
  这般高调入场,陈家却没有其他声音。
  毫无疑问,这已经不单单是陈潇的个人行为了,而是获得了整个陈家的默许。
  这位血统高贵,第一顺位继承人,果真是当成了罪人之后,要被彻底清理。
  影响陈家与南极皇族的关系?
  这是不是说,为了维护与外人的关系,他这位三少爷,要亲手斩杀自己的族人?
  “可惜啊,要是按辈分,以及血脉的高贵,这陈潇在陈阳面前算个屁啊?”
  “说是这样说,但这陈潇终究是由陈家倾力培养出来的,家主之位的有力争夺之一,等陈阳在见识到这位三少爷的无上风采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时过境迁。
  一个在外野生,一个被皇族全力栽培,这么多年过去,两者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最关键,陈潇所在的这一脉,杀尽了陈阳的嫡亲,而今又要骑在他的头顶。
  这种境遇,这种心理落差着,不论换谁,恐怕都无法接受。
  “时隔二十八年,当年的刽子手后代,要再一次骑在受害者的头顶,似乎很有意思啊,哈哈!”
  属于西海皇族的阵营,一位身姿挺拔,意气风发,本名叫李晨阳的年轻人,咧着嘴大笑道。
  说完,点上一支烟,摇头晃脑道:“什么统兵总帅,不过是替我们看守国门的一条狗罢了!不对,现在连狗也不是了。”
  “充其量,一条丧家之犬?”
  “哈哈……”
  一众西海皇族的成员,集体大笑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怪打击人的啊!这要是让他听到了,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万一被气死了,接下来的好戏我们还怎么看?”
  李晨阳一侧,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人,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笑意盎然。
  “三叔说的是,要是这家伙死在了陈潇到场之前,那就是我西海皇族的错了。”
  李晨阳故作恍然大悟,立即点头认错,看似诚恳有加,实际上却是暗嗖嗖的嘲讽,且乐在其中。
  “晨阳少爷说的在理。”
  旁边一位家奴,想着此刻能出风头,并巴结李晨阳,果断向前一步,点头哈腰道:
  “被军部踢了出来,现在又被陈氏皇族定性为罪人之后,这等丧家之犬,莫要说诸位大人了,就是我这种小人物,都能踩上几脚。”
  “哈哈,这话虽然更打击人,但我爱听。”李晨阳举着烟,仰头大笑道。
  中年人笑了笑,起身大手一挥,“走,去现场看看。”
  “好嘞!!”
  一同出发的,还有独孤家族一行人。
  “什么统兵总帅,要不是这已经成了陈家的家事,我独孤鸣定要亲自上场,把这狗东西狠狠踩在脚底摩擦。”
  一辆商务车上。
  一个年轻人正在擦拭一柄长剑,扯着嘴角,不屑一顾的说道。
  其余人笑而不语。
  着实是个狗东西,竟连着所皇族都放在眼里?
  不知死活。
  这场纷争发展到这一步,没有人认为陈阳还能大杀四方,抛开南极皇族不谈,其余三尊皇族尽数入场。
  如此场面,前所未有。
  ……
  盛夏时节,除了热浪之外,还有葱葱郁郁。
  陈氏皇族。
  一座被严加看守的小院内。
  一台小电视正在直播广场上的画面。
  旁边,陈近南手持刮胡刀,仔仔细细刮掉脸上的胡须,在镜子里仔细照了照,确定彻底干净了,这才用水洗了一把脸。
  换上一身全新的黑色长衫,扣子一粒粒扣上的同时,语气极为平和的呢喃道:“既然不承认陈阳,又何来的清理门户一说?”
  “二十八年前,我没能护住你母亲,没能护住一众嫡亲,是我的错。”
  “今日,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你遭难?”
  言罢,陈近南拿起桌上一颗褐色的药丸,直接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今天清早。
  陈家内院来人,送上了这颗药丸,只留下一句话,“能助你恢复实力,代价是三十年的生机,选择权在你。”
  “区区一个陈潇,就想斩杀我儿?”
  陈近南一张脸逐渐涨的冲红,七窍流血,但他并没有去理会,只是拿起毛巾细细擦拭。
  陈阳是他的独子,作为父亲,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人围剿?
  不管陈阳是否能独自解决,他这位父亲,决不能视而不见。
  砰。
  套在双脚上二十八年的粗壮脚镣,猛地炸裂,化成了一滩铁屑。
  嘎吱。
  推开院门,遥望晴空万里。
  唰。
  身形一晃,整个人如光如电,消失在了陈氏皇族的祖宅当中。
  纵使院外守护森严,却没有人察觉到,早已人去楼空。
  既然你们不留情满,要赶尽杀绝,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当年杀的不够。
  今天,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