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在羞辱!
陈阳并未理睬杨虎,推开厨房的窗户,初秋风光,一览无余。
慢悠悠的点上一根烟,火光微亮,闪烁不止。
“八年前,要不是秦刚帮我挡了那一枪,哪还会有如今的我?”
“而今,秦家家道中落,又恰逢秦刚旧伤复发,命不久矣,我岂能坐视不管?”
有道是,滴水之恩,定当涌向相报。
更何况救命之恩?
“一年!”
最后,陈阳目光决绝,一锤定音,“我用一年时间,把秦家扶上金陵豪门之首后,立马回长老院报道。”
“好!我会帮您转达!”
杨虎点头道:“当初那一记黑枪,我一直在追查,可惜对方隐藏的太深,八年来竟毫无头绪。”
“继续查!但凡存在过的事情,不可能了无痕迹。”
陈阳目光森寒,杀意澎湃。
不除掉这条隐藏在暗中的毒蛇,他无法安心入睡。
“遵令!”
陈阳掐灭烟头,身上那股凛然的气势随之敛去,淡淡的说道:“都说金宗泉出诊费高昂,让他少收一点,万儿八千就够了。”
“好!”杨虎讪讪一笑,人家出来一趟,诊金少说六位数,这万儿八千的,说难听的,是对人家的一种羞辱。
既然镇南王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嗯?
陈阳眉头一挑。
杨虎赶紧向前一步,抢过陈阳手里的黑鱼,一边宰杀,一边谄媚道:“少帅,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打嫂子主意,要不要我去把他给宰了?”
“谁??!”
……
一个小时后。
满头大汗的金宗泉下了楼,把一张助手刚开好的方子,递给罗素兰,“三碗水煎成一碗,连服半月,令千金就能痊愈。”
一向冷傲的金宗泉,今天客客气气,办起事来更是不敢有丝毫保留,直接用出了祖传的太玄十三针,差点把自己搞虚脱。
罗素兰诚惶诚恐,双手接过药方,连连道谢,并把一张存有六十万的银行卡,恭敬的地递了过去。
然而,金宗泉表现的比她还要惶恐,对奉上来的诊金,不断摆手,表示分文不取。
“先告辞,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罗素兰与秦秋愕然的对视了一眼,这位金家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送您!”
这对母女,连忙跟上。
路虎车上,金宗泉助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爷,那杨少就算是军部的人,我们也没必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吧?小小秦家,算个什么东西?”
“闭嘴!!”
金宗泉一声怒斥,目光看向窗外,眸子里闪过一抹极致的心悸,“这是我金家有史以来最大的机缘,谁要是敢搅了,我活埋了他!”
小小秦家,确实算不上什么,杨虎虽说来自军部,但身份也就那样。
但是,杨虎身后的人!!!
嘶嘶。
金宗泉倒吸了一口凉气,晚上八点,应该就会公之于众吧?
“我,我知道了。”年轻助手一头冷汗,却来不及去擦,慌不迭的点头应允。
对于秦秋与罗素兰而言,整个过程如同做梦。
“妈,你在家里照顾妹妹,公司还有很紧急的事情,等我去处理。”秦秋没时间去多想,简单的交单了一句,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老婆,马上到饭点了,不吃了饭再走?”系着一个碎花围裙,手持一把锅铲的陈阳,从厨房里探出身喊道。
本就烦躁不堪的秦秋,脸色瞬间阴沉,头也不回的道:“我吃你妹!!”
“我哪有妹,要不你吃我?”
秦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了地上,连忙拉开车门,逃一般的钻进了车里。
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双秋水长眸中泛起了雾气,眼泪在无声中滑落。
爷爷秦刚病倒之后,整个秦氏集团江河日下,罗素兰能力有限,这个重担自然落到了秦秋的身上。
可她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如果身边能有一个人帮我,那该多好?”秦秋梦呓般呢喃,而后愤愤的咬牙切齿道:“可偏偏摊上这么一个废物!!”
“爷爷啊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哎。”
秦秋长叹一声,抹干眼角的泪痕,发动车子,赶往公司。
与此同时。
云轩跑马场,休息区。
游走于各方好友之间,一手端着红酒,一手夹着雪茄的苏定,咧嘴大笑道:“你们还别不信,我无需给秦秋那娘们打电话,她自己就会乖乖的送上门来。”
看了一眼手上的大金表,苏定补充道:“最多一个小时。”
“我们当然信!苏大少什么本事,我们岂会不知道?”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身材高大,本名叫陈数的年轻人谄媚道:“苏大少在二级市场大肆购买秦氏集团的股份,她要是再不出现,这秦氏集团可就要改姓苏了。”
“那破公司,岂能入我的眼?老子看中的是秦秋这娘们!那脸蛋,那身材,啧啧……”
苏定眯着一双眼,似乎陷入了某种意淫。
“嘿嘿,那到时候能不能,让兄弟们也都尝尝?”陈数搓动双手,一脸讨好的说道。
能跟金陵最美女总裁睡一觉,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吹上一嘴。
这是何其有面儿的一件事?
“当然可以!”苏定大手一挥,“等老子玩腻了,就赏给你们!还不谢恩?”
“谢谢苏大少!”
“苏少大气!”
一众人大拍马屁。
“哈哈哈……”苏定一脚踩在桌上,得意的大笑,“我苏定看上的女人,就没有搞不定的。”
“哦?这么厉害?”
突兀的,一道饶有兴趣的声音响起。
紧随其后的,是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苏定眉毛扬起,本能的歪过脑袋,看向正走来的陌生身影。
这来人,自然是陈阳。
还有杨虎。
苏定挑了挑眉,而后噗嗤一笑,“你谁呀?这里是你能来的吗?”
陈阳环顾一周,最后盯着苏定道:“别的女人我不管,但你想打秦秋的主意,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