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寒冰丹
水到渠成般的完成交接后,众人皆大欢喜;当然,除了浮世工坊的人。
原始魔宗长老古惊云向众人发出邀请,留众人在宗内盘桓些时日再走,众人面面相觑,都想看看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张小符大大咧咧无所谓,说了句恭敬不如从命,便带着身后形影不离的白色斗篷走到一旁去了。
白骨门门主心中牵挂那破境之人,自然不愿停留,刚想婉言拒绝,却不想血灵海的主人当先开口。
“古长老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何某人事务繁杂,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光与众位盘桓,这里就告辞了。”
古惊云自然发声挽留,魔宗众长老也纷纷劝阻他盘桓盘桓。
龙小包心中一动,让谁走也不能让他走,他若是走了,自己去哪里找他,又去何处找寻那魂牵梦绕的感觉。
他随即闪步出班道,“师尊,何前辈估计是嫌弃我原始魔宗招待不周,人家心里有怨气嘞,他既然要走,便让人家走罢。”
众人一听,齐齐看向何且真。
这下可把何且真难在当场,执意走罢,难免落实了自己心有怨言的话语;若是不走罢,此处又实在透着诡异,自己身上那重宝快要压制不住了,自己忍得实在辛苦。
穆云天笑言道,“何道友,你当真对我等有所怨言么,倘若我等招待不周,还望你老人家海涵,不要责怪我等,哈哈哈。”
众人都笑起来。
何且真不好再说其他,只撇了一眼那个讨厌的白胖子,便施礼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就留在贵宗盘桓几日。”
何夫人跟在他身后,显得很是无趣,她仿佛天生就是这样一副冷脸,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龙小包心中大定。
顾倾城随大流,众人都不走了,她自然也不好开口,唤过身边女修,“曼陀道友,你回魔舟一趟,切勿让门内弟子长老去我舟上,谁若是胆敢上去……”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曼陀罗拉轻声问道,“若是有人敢上去,该当何处。”
“杀无赦。”
合欢宗女宗主如今的白骨门长老领命而去。
曼陀罗拉归去暂且不提,单说原始魔宗内众弟子长老开始忙碌起来。
西蒙洲数得上的各大宗门都来至本宗做客,东道主自然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来款待众人,一时间魔宗欢天喜地,热闹非常。
好些与其他宗门弟子长老交好之人纷纷去找自己的多年好友,或是交谈这许多年来的修行心得,又或者是交换什么法宝功法,岂是一句两句便能谈论的清。
时至红日偏西,暮色笼罩了整个魔宗。
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大胖子手中端着什么东西从大殿的擎天柱后走了出来,天色虽暗,他却倚仗着路熟以及自家元婴境神识探路,走得极稳。
又过片刻,一个身材丰盈,甚是妩媚的黑裙冷面女修从大殿处踱步而出。
来至在这片无人之地,她开始左右观望起来,好似在寻找什么人。
一声轻轻的讨好传来,“何夫人,何夫人不要看了,我在这里,嘿嘿嘿。”
龙小包灵活得像只肥猫,双手托举着一个错金龙纹盘,拱手送在女修的面前,那股讨好之意,外人看了难免令人误会。
何夫人明显就误会了。
“龙小包,你把老娘当什么了,似你这般模样,慢说是送我礼物,你就是将整个原始魔宗都送给我,老娘也不会正眼看你,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如此伤人的话语从女修的口中说出,那大白胖子却丝毫也不气恼,依旧讨好道,“何夫人误会了,在下有自知之明,对您绝无冒犯之意,您国色天香,岂是我这等腌臜之人可以染指的。”
女修由厌恶变成疑惑。
不禁又出口问道,“那你将我约至此处所为何意,莫非是要白白送我些东西不成。”说着,她将目光放在金盘之上。
龙小包笑意不减,“何夫人,实不相瞒,在下将您约至此处,实在是想与您做个交易,只是白日里说话不太方便,故而约到晚上才说。”
又怕这女修心内不安,他笃定道,“此处乃是我魔宗禁地,外人神识绝不会进入,夫人尽管放心就是。”
“哼。”女修冷哼一声。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交易而已,你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倒显得你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龙小包面色罕见的一板,“何夫人,这桩交易确实需要神秘,在下还怕您没本事与我做嘞。”
说着,他打开金盘之上的红绸,其上赫然摆放着一粒丹药。
“这是地阶‘寒冰丹’,乃是我魔修征伐玄门之时得到的战利品;男修服用,浑身冰冷走火入魔而死,女修服了,却对法身有莫大好处,滋阴补气增长寿元不提,据说此丹有改善女修法身资质之功……。”
“别说啦,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嘿嘿嘿,何夫人莫急,这枚丹药您拿回去品尝,我那里还有一枚天阶的。”
女修好歹也是血灵海的半个主人,好东西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或者说你想与我有什么交易,直接说出来就是,何必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劳什子。”
龙小包并不直接说自己的真实意图,反而对这女修道,“呵呵,何夫人呐,您的道侣何且真晋入神魂境一事,可喜可贺,我在这里先祝您高兴啦。”
何夫人的目光从那枚丹药上挪开,“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神魂不神魂的,他在洞破之境呆了上百年,要想突破神魂,何等艰难,我又岂会不知。”
龙胖子小心翼翼的将寒冰丹包好,“何夫人呐,小包我修为境界虽不足挂齿,这双眼睛却还没瞎,何且真究竟是洞破还是神魂,在下绝不会看错,不信您可以回去问问。”
女修心内疑惑不已,自家夫君倘若真的晋入神魂,自己身为他最贴身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难道说那混账东西敢欺骗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