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活的不易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青蒙符文回归女修本体,李正也对这种奇特的修炼方式心中有了底。
据他猜想,这溯源符地定与魔神遗物有关,只是具体如何还要等自己以后再来,慢慢摸索的便是,现如今紧要之事是绿散人,还有炼天云。
葛南钏那身盛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大裙摆动,“敢问阁下叫什么名字,是我西蒙洲哪宗长老,我为何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
“在下姓李,双名东来;区区一介散修,葛符主没听过实属正常。”
“散修么,那你想怎么处置符长老。”
李正看完符文就想走,不想与她多言。
“葛符主,符长老的死活全在他自己,说出我等想要的,便放他一条生路。”
话毕,踱步向前。
“等一等,你这便要走么。”
“不然呢,葛符主还有什么吩咐。”
“你搅乱了我溯源符地弟子采集符文大事,又打伤了我符地第一长老,还…,…。”
“还什么。”
“哼,总之你不能就这么轻易一走了之。”
女修的意思男修怎么可能猜得透。
心中还以为要让自己赔她个第一长老,这事倒也简单,史义斤不是现成的么。
随即歉意道,“葛符主不必着急,待我去前山看看符长老如何了,我等临走之时,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纵体内真元,遁至前山。
他有九针道人一根通信灵针,很容易便找到了众人的位置,史义斤史长老也在此处。
史长老见是玄衣,“噗通”又给他跪下,口中恭迎大人降临。
李正一见符东升,便是眉头一皱,“九针道友,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他说了没有。”
不等九针说话,金袍邪剑尊气得睚眦欲裂,“咱们来晚了一步,又让那个狗东西跑了,这狗东西滑的像个泥鳅,总也抓不住他。”
李正从九针口中得知,绿散人带着郭淮求到了符东升的头上,符东升不肯为郭淮取针,反而以此来要挟绿散人替他杀人,杀得还是自己的道侣,也就是溯源符地的主人葛南钏……。
“停停停,太乱了,九针道友说重点。”
“重点就是绿散人跑了,但是他只要一天取不了针,他便一日逃不出我等的掌心,东来道友放心就是。”
九针道人说完,又疑惑道,“东来道友,方才与人斗法,我没问你,此时为何只你一人,天云道友呢。”
李正苦笑一声,“道友,我此来寻你,主要就是为的此事,天云道友被血娘子的杜鹃泣血箭击中神魂,如今命在旦夕;你见多识广,还望给个救治之法,我好去救她。”
就在李正说出血娘子三个字时,躺在地上如同一摊烂肉泥的符东升微微动了一下。
九针道人更是摇头苦笑,“东来道友,那血巢涯的血娘子修为手段比我高出不是一星半点,她那杜鹃泣血箭我虽有耳闻,却没丁点办法,请恕我无能为力。”
史长老还跪在地上,突然听到血娘子的事情,不禁冲玄衣卖好道,“大人啊,我知道血娘子的事,”他一指地上的符东升,“他就是血娘子的姘头,只要有他,不愁血娘子不就范。”
李正听罢,挠挠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金袍邪剑尊道,“东来道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莫不如就带此人前去,让血娘子自己将泣血箭取出,岂不是好么。”
“唉,”他长叹一声。
“事到如今,只好这样了。”李正抱拳拱手,“二位道友,咱们兵分两路,我带天云道友去治伤,你二人继续追寻绿散人的下落,有什么事,咱们银针联系。”
“好,就依东来道友所言。”
史长老紧忙道,“大人,那我呢,我怎么办。”
玄衣沉思片刻,“溯源符地还缺个第一长老,不知史道友你可有兴趣么。”
史义斤听罢,喜出望外,高兴的爬过来要亲吻李正的靴子,口中连连称恩。
九针道人突然不好意思道,“贫道若是知晓这符东升还有用处,定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如今被我折腾成这个样子,只怕他坚持不到血巢涯了。”
李正微微一笑,“道友不必自责,在下自有手段救他过来。”
说着,他体内金色真元鼓荡,手上泛起金光,如朝阳初露一般,将个烂肉泥相仿的符东升笼罩住。
葛南钏正好走进来,眼前一幕惊得这溯源符主张大了樱桃嘴,不知那金光到底是何手段。
生死人,肉白骨。
都是只听过而已,谁又敢说亲眼见过。
九针道人、金袍邪剑尊、史义斤外加上一个葛南钏,他们以后就敢对人说,自己曾亲眼见过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迹。
这也确实是神迹……
符东升活的不易,想当初他也是个风流俊雅之辈,不然也不能被血娘子看上,掳到那血巢涯上去;自已不堪受辱,偷偷从血巢涯逃出,一路逃到这溯源符地,其中吃了多少苦头,只有自己知道。
这还不算完,老符主相中了自己,不仅将无上符决传授,还让自己做了这他老人家的乘龙赘婿,娶了个媚艳的道侣,按理来说应该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可这其中的艰难困苦自己又向谁去诉,真以为这溯源符地的第一长老就这么好当么。
上有一个不是跟自己一条心的恶毒道侣,下面是一群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的长老,甚至还有如史义斤这般恨自己不死的狗贼。
符东升活的是如履薄冰。
倘若不是自己符法感觉符文神妙,只怕早被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符灵共生之境,才是自己最大得倚仗。
他立下宏天大愿,自己此生定要让符修一道光耀整个西蒙洲,不,应该是各大部洲。
他要让那些所谓的玄门、魔门、佛门都看看,符修是如何的伟大,又是如何的犀利。
符修一道,定能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
最后,再杀上血巢涯,报自己受辱之仇。
这是他得梦,也是他毕生的追求,他为了这个目的,可以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