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义女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白光遁走的方向。
脸上无甚颜色。
心内却是大叫。
“老爷子,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留住他人的元婴不成?杀贼不死,反被贼伤。这次将他放走,日后少不得又是一个后患!”
“有是有,只不过你小子的境界太低,还学不得此法哩。”
唉!
此地不宜久留,
我还是先走为妙。
等等,星辰剑呢?
李正复又掏出避水珠,翻身入水。
放下李正不提,单说向傲天。
他与李正交手一合,便被李正的无为杀剑一剑夺了胆魄肉身,只余元婴飞走。一路向着招鸾宫的方向而来,并未去寻自家娘亲,而是直入不二剑魔凌阔海得府邸……
危难时刻,除了想起这个靠山,还会有谁帮他?
却不想凌阔海因对战长虚散人,乱了经脉已然闭关回复,不曾见到本尊。
那元婴转悠了一圈,不见他凌叔叔,复又向着招鸾宫飞去。
怜夜夫人不知怎地,最近几日,经常心乱如麻,烦躁不堪。尤其今日,只觉胸口发闷,不知将有何事发生。
正自心慌之际,从宫外云天飞来一道白光,怜夜夫人也是元婴之修,如何认不得那便是修士的元婴?
只是看不清楚是谁。
她正思忖着,只见那道白光向着她怀中扑来,不由得她心神大惊!正要出手,却听得有人喊娘。
凤目凝视。
这才知晓是自己那傲天孩儿。
急问道。
“天儿,你为何单单元婴到此?我儿的肉身何在?”
“娘,救命啊!孩儿我元婴离体太久,再无夺舍之人,怕是要身死道消!快与我寻一个适合孩儿夺舍之人啊!”
“天杀子!为娘此处皆是女修,哪里有什么男儿郎供你夺舍?你还是到别处去寻吧。”
怜夜夫人虽艳名无双,却极为珍惜自己的名节,招鸾宫中哪怕是一扫地之人,也皆是女人,无一男子可言。
向傲天慌乱之际,倒把此事忘在脑后,如今再不寻一个肉身窍穴,恐怕真的要消散于这天地之间了。
顾不上许多!
女人就女人,总比死了好!
那元婴抬头一撇,正瞧见自己娘亲身旁侍立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奴,白光一闪,便钻进她的体内,那女奴登时倒地不起,抽搐起来。
过了片刻,只见那女奴翻身坐起,大大咧咧的敞腿盘坐,脸上哪里还有怯生生的模样?只顾咬牙切齿,捶胸愤恨。
捶着捶着,有点不对头。
咦?
低头一看,方知自己如今已经是女儿身。向傲天指着孽海得方向破口大骂。
“臭牛鼻子王八蛋,挨千刀的李化缘!小爷今生今世不杀你,还有何脸面存于这世间?枉为大丈夫也!”
又一思量,自己如今可不就是个女儿身么?真真是苦也!这夺舍之法,向来只能夺舍一次,又岂有后悔之理?
除非再投一次胎……
否则这今生今世都是女儿身了。
怜夜夫人看着又惊又怒的侍女,她轻声试探着叫了一声天儿。
“我的儿,你可是夺舍了彩儿不成?”
那侍女听得此言,猛然答道。
“娘啊!孩儿余下半生唯一的念头便是将那李化缘杀死!不将他刀刀斩尽,刃刃诛绝,孩儿我死不瞑目。”
话毕。
母子二人,啊不,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我那可怜的孩儿,告诉为娘,是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可是你口口声声咒骂的李化缘么?为娘这便将凌**招来,与你报仇雪恨!”
“娘啊,孩儿去过了,凌**不在,故而才飞来到娘你这里。”
怜夜心中疑虑,凌阔海还从来没有像这几日般杳无音信过。自从这个不二剑魔追求自己以来,不敢说每日里都来自己这招鸾宫走上一遭,但只要他出远门,那必然会与自己说上一声。
从不让自己牵挂。
与长虚散人对战以后,他便一点消息也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愿他无事吧。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彩儿,心中无限忧烦。
“娘,孩儿夺舍了你侍女的消息千万不可传将出去,不然孩儿得羞愤而死!”
向傲天哀求道。
“我儿放心,为娘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只是要委屈了我儿,你还要继续假装扮成我的侍女,侍奉为娘我……”
是日。
招鸾宫宫主怜夜夫人最近忽然喜欢上了她的贴身侍女彩儿,爱不释手,决意收她为义女,传于宫中所有人知晓。
一时间,羡煞招鸾宫众侍女,埋怨自己为何没有这般好命……
孽海。
却说李正倚仗着避水珠潜入了孽海之底,四处寻找着星辰剑与向傲天的肉身。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家伙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李正也得寻到他!
一根绣花针与一把长剑对于这茫茫孽海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李正就是凭着运气,在海底瞎碰而已。
不知寻了多久,李正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浮上海面稍微歇息。
天色已晚,漫天的星斗布满了整个天空,李正望着繁星点点,心有所感。
星辰剑啊,
星辰剑。
你既然称作星辰二字,那必有你的缘由,我再下水一次,假如再打捞不着,那便说明你我无缘,我便不再强求。
捏着避水珠,复又入水。
海底一片漆黑,李正巡视间,忽然看见海底星光闪闪,好似一片星辰落入了海中,正安静的躺在海中。
过去一把捞在手中,正是星辰剑!
不等他高兴表态,便又见一高大男子的肉身沉于这里,李正岂能放过。
游将过去,一剑便将他的指头削落,取下储物戒指,又从戒指中取出星辰剑鞘,剑鞘合一,而后将剑与戒指双双放于自己的储物袋里,浮了上来。
夜已深,李正却精神抖擞。
他心里暗自思忖,自己虽说以无为杀剑一剑刺死了那个家伙的肉身,却不小心放跑了他的元婴。
那人既然有不二剑魔的星辰剑在手,想必他二人关系匪浅,即便不是子侄一辈,那也相差不远。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万万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