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难堪
沈度手里的钢笔,就是此前弄坏了的余卿的那一只,只不过是后来被沈度拿去进行了专门的修理。摩挲着钢笔,沈度静静地思考着试卷上的题目。
将余卿用过的钢笔拿在手里面写字的时候,沈度竟然心里生出一种自己就是余卿那种境界的学霸一样的错觉。不免也觉得十分好笑。
这大概就跟拜了拜孔子就想金榜题名一样吧。不过,看起来这一次考试的试题并没有很难。第一堂考试是语文,作为沈度比较擅长的科目,做起来自然是毫无压力。
虽然说高一第一个月,学习到的语文知识还真没多少,但是语文和其他的科目不同,它是没有基础和界限的。以至于考试的内容和学习的内容十分不搭边。
好在沈度两世为人,不仅仅从事编辑工作,理解能力过人,自己的阅历经验也还在,因此做起这些试题自然是得心应手。
而就在沈度考试的这两天,陆月此时正奔波在山海市的邻近城市,清水市。开拓着他们人造水晶首饰的市场。
截止到目前为止,陆月以6000代价拿下了两台二手的中型数控机床。有了这两台机床,每天的水晶切割面数和产量,都能够翻上2-3倍。
不要小看这小小的二到三倍,只要陆月在清水市搭建好销售渠道,借助着水晶首饰华美新奇的东风,以及其制造成本低廉的优点,能够给沈度带来的利润自然是不可估量的。
而且,陆月在山海市,将人造水晶首饰,成功在沈度父亲沈天南的安南超市和国贸百货大厦都上架,并且在工商局注册了零度首饰品牌。
这紧锣密鼓的操作为沈度后续的发展将提供不少的便利。唯一叫沈度放心不下的就是,截止到目前为止,沈度和陆月只能够见到盗版的人造水晶首饰在山海市文化用品商店售卖。
但是一直都弄不清楚,他们商店售卖的货源到底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提供过来的。也就是说,截止到目前为止,他们都不清楚和他们共分蛋糕的家伙到底是谁。
不过,相信等到零度专柜在老爹安南超市热卖之后,这山海市文化用品商店的盗版首饰就要站不住脚了。毕竟,为了挤压他们的市场,沈度连夜搞了十几套新的设计方案。
这也算是直接就将沈度的奇思妙想和先见之明给压榨到了最终地步。以至于沈度顶着黑眼圈将勉强能够入眼的图纸给自己表姐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表姐。
提醒表姐赶紧找一个学美术做首饰设计的人才,过来当成打零工的先凑活着用。毕竟对于沈度来说,画设计图终归不是沈度的主业啊!
星期四的时候,总共会考六科。分别是语文数学,英语,以及理综。
而星期五上午的时候只需要考文综就是了。
时间就在这不经意之中缓缓度过,数学和理综的难度明显是和沈度想象的有些出入。
毕竟,在第一次月考进行之前,沈度可是和自己的班主任陈泽做了约定的,现在的沈度,心里也存在着那么若有若无的几分紧迫感。
真的要是和余卿分开坐的话,想来沈度很长一段的时间里面都不会习惯。
在考试之前的时候,沈度可以说是将余卿笔记本上边记录的所有例题和拓展都研究了个遍,加上又做了几套题,对于这目前所学的浅显知识,用起来那是得心应手。
考试就在沈度全力以赴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过去。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沈度一个人背着包在校门口等余卿,心里想着明天要不要约余卿出去玩。
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沈度能够预料到的。毕竟,也许很多的事情早已经就在此前就埋下了伏笔。
沈度站在校门口,其能够吸引的回头率那必然是十分之多,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沈度的名字经过加工和发酵,其知名度简直和以学习程度著称的余卿相提并论。
更何况,单独的美人能够得到人的瞩目,而沈度则是还和美人有不清不楚暧昧的家伙啊。更何况,一个能够将让赵喆楚行等人一起吃瘪,那自然是不容小觑。
但是今天,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美好。
放学的时候,正是校门口人流量十分巨大的时候,而就在这种时候,沈度看见对面街道走过来的六七个黑西装的男人。为首的一个男人还搂着一个打扮妖娆面容姣好的女人的腰。
那些黑西装的男人都一个个流里流气,带着几分凶厉,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沈度就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后就没有看,毕竟这还是治安管理不是很好的1997年,盲目的注视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员,恐怕会给自己找来不少的麻烦。
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沈度绝对不会去做的。但是,让沈度想不到的是,他不会主动去找麻烦,但是麻烦却是会主动的找上他。
就当沈度踮起脚,肩上挎着包想着今天余卿怎么这么墨迹还没有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侧的肩膀被人用巨力捏住。
沈度惊异的转过头,看见了那一群黑衣的男人。当然,其中最显得扎眼的就是那个搂着女人的男人。沈度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为,沈度在那个为首的男人脸上,看见了和那个被自己揍得跟死狗一样的牧沉,相似六七分的面容。这让沈度的心里搁楞一声,平地一声惊雷。
沈度就知道了,现在恐怕是福祸无门,麻烦自招了!
“啪!”
一声脆响,在这片拥挤的人潮中,并不明显,以至于等到疼痛从沈度脸上传递到大脑的时候,沈度才怔怔的反应过来。
沈度这个时候就不是那么的慌张了,相反的,他感觉自己从来就没有像眼前一样这么的镇定。沈度用一副漠然的眼神看向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那个男人。
搂着女人的黑衣男人活动了一下刚才打沈度脸时用到的那只手,随即用一种狠厉的神情说:“就是你打的我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