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懊悔
众人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们都知情。
当时夏启仔细回想了一下凌霄仙王的伤势程度，甚至觉得他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正因如此，当看到他重新回到仙界时，他才会感到如此高兴。
“意识到我逃脱不了白鸾至尊的追杀时，我只能选择由死向生，借助宇宙星空中的毁灭奇景以期能甩脱白鸾至尊，我一番搜索，感应到了一颗‘魁霎’异星，最终，直奔这颗‘魁霎’异星而去……”
凌霄仙王道。
他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
“居然是‘魁霎’！？”
“我看到过一些典籍记载，这等异星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浩荡至极，据说仙王陷入其中都九死一生。”
“凌霄仙王陛下当时的局势必然凶险到了极限，不然不会选择以‘魁霎’这等恐怖的星空灾难作为突破口。”
一位位天尊、大仙尊们纷纷开口，神情凝重。
凌霄仙王看着众人的议论，深吸了一口气：“我历经艰辛，终于踏入了‘魁霎’异星附近，结果我惊骇的发现，这颗‘魁霎’居然不是宇宙自然现象形成的异星体，而是一个修炼者！”
“修炼者！？”
“魁霎的能量何其浩瀚……如果一个修炼者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媲美魁霎，那其能量等级……该强到什么程度！？恐怕纵是相较整个仙界来亦是毫不逊色。”
“我们仙界不才是世界的中心吗？仙界之外的混沌太虚乃是荒凉落后之地，最多就诞生少量不朽金仙，怎么可能有这等恐怖存在盘踞于混沌太虚之中？”
诸位仙尊们一片哗然。
哪怕是那些天尊，脸上都显得难以置信。
一些于仙界土生土长的人，更是难以接受除了仙界以外，还能诞生这等恐怖的存在。
“魁霎……能级达到这等程度的生命，若要对我们仙界不利，恐怕整个仙界都会面临巨大灾难。”
骁舜天尊思忖着，马上追问道：“凌霄仙王陛下，那尊伟大存在不知是否感知到了我们仙界？对我们仙界又是什么态度？”
“他自是感知到了仙界。”
凌霄仙王道：“至于他对仙界的态度……这和他的身份有关。”
“身份？”
“不错，他的身份，我们场中众人都曾听闻。”
“是谁？”
“天庭创始者——东皇太一！”
凌霄仙王缓缓道。
此话一出，场中突兀安静了下来。
夏启、骁舜、太素、宙刹，包括混沌神殿的两仪天尊、浑源天尊，以及万仙盟的社稷天尊、莫行天尊等人，无不瞪大了眼睛。
“谁……陛下刚才是说……谁？”
“你们没有听错，到我们这个境界也不至于出现幻听。”
凌霄仙王缓缓说道：“就是那位天庭创始者，柳天尊的师尊，东皇太一！”
“柳天尊的师尊……”
得到凌霄仙王的亲口确认，两仪天尊直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失魂落魄：“东皇太一！？那位能级之强媲美‘魁霎’异星的恐怖修炼者，居然是天庭创始者之一的东皇太一！？”
“怎么可能……天庭的背景居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其他险些强行威压天庭的太素天尊这个时候亦是感觉到难以置信。
以及……
不寒而栗。
天庭……
居然有这种可怕的背景！？
“凌霄仙王陛下……你说的……是真的？”
宙刹天尊说着，似乎意识到自己怀疑一尊仙王所言何其不敬，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那可是‘魁霎’异星，自身能量强大到堪比宇宙灾难的地步……”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的感知绝对不会有错，当时我曾想借‘魁霎’的力量摆脱白鸾至尊的追杀，结果因为这尊伟大存在离我太近，我的仙躯险些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下灰飞烟灭……是的，仅仅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能量波动，我就相当于直面几千、几万位混元仙尊以混元仙术集火。”
“仅仅靠近，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就相当于几千、几万混元金仙集火！？”
听得凌霄仙王的描述，所有天尊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那可是混元仙尊！
三种仙尊中，混元仙尊攻伐最强，几万个混元仙尊集火……
没有人能抵挡！
恐怕就算是宙光天、混沌天这等由仙王开辟出来的世界，在这等数量的混元仙尊集火下都难逃崩塌的命运。
“我的天哪……居然这么强……”
“最可怕的是，这还是那尊伟大存在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身上的能量波动强度已然如此，更别说一旦他真正出手，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恐怕就连仙界……都会在一个照面间被撕碎吧！？”
“这等存在……怕是仙王都难以抵挡吧？”
“仙王？”
凌霄仙王直接摇了摇头：“仙王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种浩瀚伟岸之力？当时和我一起直面这尊伟大存在的，还有妖族的白鸾至尊，这位妖族至尊几乎在翻掌间，就被伟大的东皇太一炼成灰烬，没有半点残骸留下！”
“白鸾至尊陨落了！？”
夏启、骁舜、太素等天尊一个个又惊又喜。
“是。”
凌霄仙王回想白鸾至尊陨落时那种场景，不禁有些感叹：“白鸾至尊被伟大的东荒太一陛下抹杀，那种轻易之感，几乎相当于你们这些仙尊灭杀一个玄仙那么容易、轻描淡写。”
“这……”
凌霄仙王这么一形容，场中的天尊、仙尊们无不睁大着眼睛。
身为仙尊的他们，很能理解抹除一位连不朽之金都未曾炼化的玄仙何其容易！
如果东皇太一强大到灭杀白鸾至尊都像是他们灭杀玄仙一样，那他的强大……
简直是难以想象！
仙界中，玄仙有多少？
数不胜数！
而仙尊……
却是站在仙族之巅，拥有参与仙族存亡决策的权利。
这期间的差别，何止一丁半点？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
凌霄仙王目光在夏启等少数几位有着仙王传承的天尊身上一一扫过：“那位东皇太一陛下，至少……都是一位道主！”
“道主！？居然是道主！？”
“凌驾于真正的造化、真正的混沌、真正的无上之上的道主级！？”
“天庭背后居然有道主级的存在！？”
夏启、骁舜、太素、宙刹、两仪等天尊一个个震惊不已，失魂落魄。
天庭……
居然这么强！？
道主啊！
两位创始者居然直接跳过了相当于仙王的真正造化境、真正混沌境级别，直接达到了凌驾于这些境界之上的道主级！
这种存在……
恐怕就算是仙界意志在他面前都不值一哂。
“天庭……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何柳天尊不早早和我们说明……如果他早告诉我们天庭中有这等存在，我们绝对会对天庭上下所有人恭敬有加……”
太素天尊的语气中苦涩中带着一丝无奈。
“说明？即便我们说明了，你们会信吗？”
凌霄仙王摇了摇头：“再说了，天庭有道主是一回事，那位道主对我们仙族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你觉得，以天庭那位道主级存在的目光，在他眼中，仙族、妖族、神族，有什么区别吗？恐怕就连整个仙界对他来说，都不过一片弹丸之地？这等存在，他们可能会在意我们仙界各族间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因为柳天尊，这位东皇太一前辈的弟子，恐怕对那尊伟大的存在来说，仙界所有生灵拼了个玉石俱焚，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番话，让场中所有人全部沉默了下来。
是啊！
柳承渊是柳承渊，天庭是天庭，东皇太一是东皇太一。
如果不是因为柳承渊这个媒介存在，像东皇太一那等伟大的存在，岂会将目光落到一个小小的仙族身上？
仙界生灭，于他而言，都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哎，实际上这些年来天庭一直都站在我们仙尊殿的立场，对我们仙族百般帮助，是我们不识好歹，甚至……对于天庭的善意得寸进尺……”
骁舜天尊叹息了一声。
其他人亦是跟着点了点头：“当年的望海崖行动中，我们因为有太一令在，明明战败，可仍然没有任何一位天尊损伤，反观上一次……天尊陨落了十几位，仙尊、大仙尊更是数百上千……”
“这些年来天庭助我们良多，可我们给了天庭什么？什么都没有！反而混沌神殿的事上，还彻底伤了柳天尊的心……这就相当于一位仙尊的弟子，不断被一位玄仙算计一样……换成我，没有直接请那位仙尊直接覆灭掉这个玄仙级势力就是法外开恩了，哪还会给予他半点帮助？”
一位位天尊、大仙尊们叹息着，言语中充满着懊悔。
“如果还能再给我一次的机会……天庭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将无条件答应。”
太素天尊神色黯淡。
其他人亦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全力寻找柳天尊下落，请求他的原谅。”
凌霄仙王道：“只要能够让柳天尊原谅我们仙族，拥有道主的天庭，要救我们，完全只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