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丑：你真的是我的对手
小丑的大脸，贴在屏幕上。
“如果我是你，我会叫这群可恶的家伙付出代价。体会过痛苦，你才能体会别人的痛苦。二战发生以后，黑人奴隶们为什么可以获得自由？被殖民的国家和地区，为什么能摆脱白人？”
“为什么？为什么？”
“那是因为，这群假惺惺的人，体会到了家破人亡的痛苦。他们咻一下地看见炮弹炸死了他们的儿子、女儿，咻一下地死了爸爸和妈妈，他们在战争中感受到痛苦，失去所有财产。所以他们就自以为是地以为他们是善良的人，被他们奴役的黑人和其它殖民国家也会痛苦。咻~那个怎么说来着，鳄鱼流出来的眼泪。”
“因为痛苦，他们心怀愧疚，放弃殖民领地。”
“现在也是这样。””要改变华裔的地位，就必须要让白人们蒙受耻辱和危险。历史会再一次发生，哥谭市的权贵们在悲痛中反思，发现曾经他们的做法，有多么偏离上帝的道路。“
小丑的话语充满诱惑，每一句其实都没有说错。
可是这些片面的看法，完全是为了他的目的而服务，以致于成了最最恶毒的毒液。
“我就是为这种目的存在。”
“我正是罪恶本身。”
视频中的小丑拿起水果刀，贴在嘴边染红色油漆的皮肤上，轻轻旋转滑动。
“哈哈哈哈~”
一阵小丑特有的狂笑以后，小丑阴恻恻地瞟向森光。“你怎么看？”
森光平静地看着他，少年稚嫩的脸庞已经有布鲁斯.韦恩倜傥面容雏形。
在小丑说起，华裔在这个国家受到过不公正的对待时，森光感到愤怒，体内剑二十二无情剑气震荡不休，随时要破体而出毁掉这间休息室。
小丑说，用死亡的威胁去教训白人，森光不由为之心动。
我知道……这不对，但是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些白人灭绝了印第安人，奴役黑人数百年，这些黑人居然又与白人合起伙来肆意欺辱华裔！
我既然拥有力量，为什么要坐以待视，还要保护这群白人和黑人。剑二十二在他心中驰骋蔓延，无情剑气盖过有情剑网，杀心浮现心间。
剑二十二已经到达人剑合一的无形剑气之境界。
他杀心一起，顿时天翻地覆，剑气纵横间绝情绝念绝意绝神。
休息室内昏暗下来，原本明亮的光线尽皆被吞噬。一条半透明的紫色魔龙竟然在室内摇曳龙尾，宛若潜水游龙。它穿过森光身体，又穿过桌子和地面以及天花板。
魔龙游回森光身旁，脑袋轻轻靠拢在男孩肩膀上。
魔龙眼与森光的眼睛处于同一高度，平视前方，魔龙眼即我眼，我眼即龙眼。
视频中的小丑咂咂嘴，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恐怖的吗？
“哈哈哈……看来你也赞同我的想法，我觉得你可以加入我们，我很看好你的。”小丑眼中流露疯狂和轻蔑，他不会重视一个会被他蛊惑的人，拥有再强大的力量，那也不过是个傻子。
“不。恰恰相反，我现在只想要送你回阿卡姆精神病院。”
小丑得意的笑容，凝固了。
视频中，他的轻蔑和疯狂僵硬在脸上，旋即变成某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六级【心剑】在最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
杀意退去，魔龙消失。
森光看着他，平静而坚决。“我是有被气到。但你不可以引导我仇视所有白人和黑人。当我被你成功蛊惑时，我突然想起尼克斯先生，想起韦恩先生和阿尔弗雷德先生。”
“我想起来贝丝，想起以前在社区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
“我想起白人、黑人中也有好人，华裔之中也有罪犯和坑过我的混蛋，你只是在蛊惑我灭绝人性，却又不对结果负任何责任。”
“我想起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公义之江河涛涛滚来，正义的圣光披露人间。为了拯救哥谭市与灯塔国这个已经腐朽堕落的帝国，太多的人为此努力，包括我的父亲韦恩.布鲁斯，包括我的祖父托马斯.韦恩。”
“我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会自己去做事，不需要默认你的恐怖份子行为。”
“小丑先生，你刚才这番话让我明白一件事情。”
视屏中小丑疯狂地大笑，不仅没有被打脸后的耻辱，反而着迷地享受。
这就是对手的乐趣啊。
小丑眯起双眼，忍不住地青筋爆粗、哈哈大笑。真的忍不住……
谜语人他只是一个小傻子，超人未免无趣，神奇女侠只是一个躲在人群里的女人，海王他和鱼类有什么区别？他就是条会在海里游动的肌肉。
斯塔克是一个淘气的孩子，美国队长？哼，可笑。
在这个世界上，本以为只有蝙蝠侠是他的对手。
他成就了蝙蝠侠，蝙蝠侠完整了他。
现在，他却惊喜地发现，居然还有一个对手。
小丑贪婪地盯着森光，卷起舌头，咽下口水，竖起的食指兴奋地颤抖。
“我让你明白了什么事情？”
“你让我明白，你真的疯了。”森光很确认地说：“如果不把你赶出哥谭市，你会毁了这里。”
“你真的是疯了，我要把你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
小丑大笑：“我感受到了威胁，小子。”
“手机会在我挂掉电话的十秒过后，启动自毁程序，我劝你小心一点。”
电话挂断。
随着电话挂断，手机非正常关机，并且背面发热。
森光顿时感到危险，连忙冲进休息室里面的厕所，把手机扔了进去。
轰~
厕所炸了。
森光望着一片狼藉的厕所，拍了拍额头。“算了，还是叫阿尔弗雷德跟举办方解释吧，反正……这也是我家赞助的比赛，就算是我弄坏了什么东西，也不要紧吧。”
“该死的小丑，居然炸掉了手机。”
如果有手机的话，或许可以通过手机，查到与自己视频通话的小丑IP。
虽然多半是一个临时的IP地址，但也好过没有线索。
至于手机的指纹，那没什么用。
布鲁斯.韦恩早就把小丑的指纹和血液拿去警方做数据库对比，却没有任何的发现。小丑的身份信息不在灯塔国警察的任何数据库内，他们完全不知道小丑是谁？小丑在哪里生活过！
他们对小丑一无所知。
在休息室内坐了一会以后，森光带着不爽走出休息室。与自己下棋的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森光不爽加生气之余，不仅用10级的国际象棋技能碾压了对方，还下意识地用心剑震慑对方心灵。
十分钟后，少年站起身来，肩膀一晃，晕倒在地。
晕倒前，他还用颤抖的手，指向森光，半句骂人的话堵在喉咙里。
预备在大赛会场边缘位置的急救医生们赶紧过来，检查一番以后，医生们对裁判和少年的家长们解释说，这是情绪激动以后引发的氧气不足，导致该名棋手晕倒。
另外，该棋手的视网膜有点充血，建议去医院打点滴。
这下子，少年的父母只好扶着少年去医院。
裁判、观众们忍不住去看坐在比赛桌子上，始终保持沉默的男孩。
这下个棋，怎么把人下去医院了啊？
这得多可怕的人，才能把人家孩子吓成那个样子。
结果一看，诶呦喂，女观众们直接春心泛滥，路人转粉。
没想到这个棋手，比起刚才那个去医院的少年，年纪更小。
温暖的阳光穿梭过大厦阴影，撒在明亮的会场中，照耀男孩俊俏的脸庞、端正的五官和挺拔的脊背，他如同画中人物般的精致令女观众们内心滚烫，可谁能够想到看起来如此英俊聪颖的惨绿少年，却在下棋时出手狠辣、气魄压人。
伊顿.詹姆斯.韦恩（森光）淡漠扫过会场，离开比赛场地。
我心里不爽，就要发火，然后我就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