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1章 利益与骨气
旁边的大管家心领神会,喝声道:“陈鱼,你要知道自己的地位,敢这么对族长说话?他还用向你汇报吗?”
陈鱼不禁有些面色发红,知道这是特殊时期,还不好撕破脸皮。
旁边的一个长老慢吞吞地开口道:“长天族长,我们是担心你被外人所蛊惑,之前的猫头鹰差点让家族褪了一层皮,现在又找了些妖人,万一对自己不利就可是大麻烦了。”
“什么是妖人?”陈长天勾起嘴角道,“我聘请人就不行,山河叔叫来一群陌生人,难道就没有影响吗?”
那名长老道:“那些都是一直跟随山河的下属,都是知根知底的,用着也放心。”
陈长天不禁讥讽道:“是你知根知底,还是他知根知底?或者是在我父亲的时候,你就了解了他们?”
那名长老当即讲不出话来了,如果说自己早已知道,那岂不是早已串通了对方?
这个帽子被扣上了,尽管现在陈长天奈何不得他,但也是一个话柄。
一个高层道:“不管怎么样,山河叔叫来下属是为了家族,陈无名得罪了武道会,那个势力虽然不怎么样,但会长可是一个半神强者,我们可不好得罪。”
陈山河摇了摇头道:“以前我与武道会还有点交情,他们的总部损失惨重,这交代不过去啊。”
陈长天也比较忌惮那个半神,问道:“那山河叔的意思是?该怎么办?”
“我联系了武道会的会长,打算叫他过来一起谈一谈,”陈山河看向了陈重道,“让陈无名也一块过去,适当的惩罚和赔偿,我从中斡旋一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陈重微微一笑道:“山河叔,你是想怎么惩罚我?”
陈鱼眼神中露出戏谑道:“先给对方磕头认错,然后废掉你一半功夫,赔偿几百亿损失就好了。”
“这个处罚还真轻啊,”陈重转而看向没吭声的陈山河,知道他没有讲出,却代表着他的意思,“山河叔,是这样的吗?”
陈山河点点头,遗憾道:“年轻人也是容易冲动,这些条件对你来说也不难,你还不大,丧失了武功之后,还能修炼回来,但是丢了命可就关系大了。”
陈重看向了陈长天,后者目光闪躲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家伙一来,就让他不要走,并向他展示聘请的高手,热情的说什么联手创造辉煌。
是不是因为此事,而将自己给抛弃了?但是不应该啊?
转而试探道:“陈长天,你觉得呢?”
陈长天有些无奈道:“我听说那个武道会的半神很厉害,先见见面再说吧,我会尽量保住你的段位,就算不成,我也会花费代价给予你资源。”
陈重内心一冷,自己在这里如此多的付出,居然还回来他这样的话,实在伤感至极!
“呵呵呵,一个半神而已,死在我手中的不知有几个了,你就害怕成这样?”
陈鱼冷笑道:“你以前对付的半神,都是利用喝能量药水,或者趁对方重伤杀的,武道会的半神要比之前的要强上许多,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给家族惹了事情,还要让我们给你擦屁股!”
一个长老道:“长天族长在这时候能深明大义,还是难能可贵的,我们还会支持你。”
陈重见陈长天松了口气,知道他虽然找来了人,还是在重压之下选择了妥协。
这一出去,回来完全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身体不禁微微抖动的。
“我拯救了陈家多次,你们这些人一有了安逸的生活,就丧失了自己的骨气,真是让我失望!”
陈山河摇头道:“无名,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家族经历的磨难太多了,如果不再休养生息,真的没有几个人了,这段时间恐怕你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
“发生了什么?”陈重问道,“那些都不是借口,我是不会配合的。”
陈山河瞧着他道:“你知道老族长陈山海死在西部了吗?咱们家族被许多人盯上,可不止武道会。”
“什么?”陈重惊得瞪大了眼睛,父亲死了?
尽管陈竹亭说过,他已经是在弥留之际,自己也潜意识认为是如此。
但绝对不会承认他死了,想到他为家族的付出,自己还在他的后背捅刀子,他依然为了儿媳和孙子子女输送内气,人老的瘦弱的就像是一根麻杆。
他为了救活自己,毅然决然地离开家族,这一去竟然成为了永别?
陈重不禁泪水滚滚而落,完全没有再想这两派的图谋与存在的心机了,失魂落魄就想着离开。
突然一人抓住了他的手臂道:“陈无名,你想去哪?留在这儿等候道歉吧!”
“滚!!”陈重双眼通红,犹如魔鬼附身,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煞气。
那人吓了一跳,这时什么眼神,好像一把锋利的箭一样,觉得丢了面子,紧跟着就要扭动他的臂膀。
“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陈重突然转身一拳打出。
“噗……”那人狂喷一口血倒飞而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众人大吃一惊,没料到他敢动手。
“小子,别以为这个家族没人能制止得了你!”陈山河一掌拍了过来。
陈重感受到了强风袭来,但对方是半神段位,自己有些反应不及,匆忙接了一掌,紧跟着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下,一股内气在身体内冲撞着,很快被丹田的三股气息消化掉了。
陈山河脸上显出了凝重之色,以前只是听说他有对付半神之力,也因此而想收于麾下。
现在看他什么事都没有,那传言不假了。
“我真是为陈重不值,以为你们团结在了一起,现在又为了利益开始正锋相对,让无辜的人付出生命。”陈重看了他们一眼道,“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们的事情,但想留下我,就看谁有这个本事了。”
当即拔出了冲天剑,一道寒光凌冽透出,所有看过来的人只觉得刺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