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谨言慎行
王福贵正眯着眼靠在床头吞云吐雾,这会儿听到我问他,连忙坐起身来。
“那个……”他夹着香烟对我讪讪一笑,顿了顿,说道,“我回去的话,您能保我吗?”
“保你?”
我愣了下,旋即笑道,“你是想说,赵立那两千万的事儿吧。”
王福贵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回去就怕这个,您可真聪明啊!”
说着他还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一笑道,“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吗?
赵立那边你不想借,及时雨的贷款你也不想马上还。”
王福贵一愣道,“这你都知道?
那你有好点子吗?
要有,我完全可以回去啊!”
说着他用竖大拇指的那只手拍着大腿摩挲起来。
扭扭捏捏的又道,“回去肯定比跑路好啊,谁愿意一个人在外漂泊无家可归呢。”
这货虽然令人厌恶,但他的话却说得不错,没人愿意过无家可归的日子。
哪怕再有钱,也总得有归宿感吧。
我想了想说,“点子我当然有,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王福贵一听我有办法,顿时就激动了,他说我配合啊我一定配合傻子才不配合呢!
我心说,你当然不是傻子,是傻子我也不会问你愿不愿意了。
见我没说话,王福贵迫不及待地问道,“周天您有什么好点子说说看呀。”
我笑了笑,说,明天再说吧。
“明天?”
王福贵愣了。
“哦,”我才想起来现在都凌晨了,又补充道,“今天,今天早上我们去银行办完事再说。”
“呃……”王福贵看着我欲言又止,接着点点头说,“好吧。”
我看了眼手机,距离银行开门营业还有三个小时,我说还有时间,你先休息吧。
王福贵没有手机,他不知道我说的时间还有多久,但他也没过问,可能是困得不行了,听我让他休息,倒头就打起了呼噜。
看他趴在床上睡得哼唧哼唧,那浑身上下一坨坨的肥白子肉,把床都压塌了半边。
我就忍不住想,秦语嫣那个白富美是如何和他同床共枕的?
我作为男人都看着反胃,难道她就看得下去吗?
想不通啊,简直就是世界未解之谜。
王福贵睡着没一会儿,宫老四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赤着上身,腰上还缠着绷带。
我忙关心的问道,“四哥你洗澡没把伤口打湿吧?”
宫老四笑了笑,“没有,我随便洗了一下,哎呀,这点小伤当什么呢,想当年我……”
说到这里,宫老四忽然不说了,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可我对宫老四的过往经历很敢兴趣,我好奇道,“四哥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眉姐又不在这里,你就和我讲讲呗。”
宫老四瞥了眼鼾声如雷的王福贵,一笑道,“害,不是眉姐,是我不想提,陈谷子烂芝麻,都过去了。”
“而且,现在时代也变了,以前比不得,以前乱,现在多完善,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去洗澡吧。”
我心里有点小失望,但还是忍不住的笑道,“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四哥现在也是一条好汉,哈哈。”
我笑着下床去换鞋,从手提袋里拿出封口袋,取出一条新内裤,然后去浴室洗澡。
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疲惫的身体,我终于感到一丝的惬意。
前晚在车上将就了一夜,昨天又奔波了一天一夜,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
而只有现在,我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但放松,只是短暂性的,因为早上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转账。
只有把王福贵给的那张卡里的钱,全部转入到我的卡里,秦语嫣的钱才算是追了回来。
经历了这么多,我做事不得不学会慎行,说话也不得不学会谨言。
我要时刻提防着意外,只有先把后路想好,关键时刻才能争取做到临危不乱。
这次看似是在帮助秦语嫣,其实也是在帮助我自己,只有帮秦语嫣翻盘,我才有机会出头!
我必须出头,出人头地,我再也不要过穷困潦倒的日子,我不要被人看不起,我要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高攀不起!
我要把他们全部踩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擦!
……
洗完澡又洗完衣服,我穿着新内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宫老四闭着眼仰靠在床头似乎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把洗过的衣服晾在窗户上,然后悄悄地爬上了床。
刚躺下,宫老四的声音传了过来,“几点了?”
我扭头一看,宫老四正睁大着眼看着我,我忙道,“还没呢四哥,我刚洗完澡。”
宫老四哦了声,说,你定个闹钟,免得咱们睡忘了。
我说好,你休息吧,没事,我不睡。
宫老四原本已经闭上了眼,听我这么说又再次睁开,他问我怎么不睡?
我说我睡不着。
宫老四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丢给我一支,说,“怎么了?
有心事?”
我点点头,又笑着摇摇头,我说没事,四哥,你快休息会儿,你都累一天了。
宫老四看了我两眼,接着点燃一支烟说,“我不累,我陪你说说话吧。”
我见宫老四点燃烟了,我也把烟点上,吸了口说,“你要不睡,那就聊聊。”
结果两个男人真到要聊的时候,又不知道聊点啥了,我这边是在等宫老四先说,至于宫老四是怎么在想,我就不知道了。
抽了几口闷烟后,宫老四终于开口了,他说对了,那个小姑娘叫啥来着?
我说哦,她呀,她叫萧薇儿。
宫老四点点头,问,“你前女友?”
我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宫老四又道,“哦,我想起来了,你说过她是你以前的同事是吧?”
我笑道,“是的,就这胖子公司里的同事。”
宫老四一愣道,“这货是你以前的老板?”
我点头说,是的,我在他公司里上过几天班。
其实我连一天都没上完,但我不想说的太细,毕竟涉及到我的隐私。
可宫老四搞不懂了,他有些纳闷道,“这不对啊,小天,我听辉哥说这货欠你老婆的钱,他怎么又是你以前的老板?
你老婆……你真的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