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纳妾
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爆竹,只是用长长的竹竿逐节燃烧,连续发爆破之声而已。
虽只是纳妾,但李家给出了足够的尊重,并不只是一座小轿从侧门抬进去就算了,虽无六礼,却也办的热热闹闹,特地请了凌敬为媒人。
朱氏也不反对儿子纳妾,更何况她也知道,如今儿子地位已经和去年天差地别,虽然面前还碍难重重,但日后娶个高门贵女并不是奢望……只不过,要等。
流程相对来说比较简单,李善大手一挥,也不顾家里库房的钱够不够用,在晒谷场摆开了流水席。
一个个居然还上来灌李善酒,结果一个个被李善反过来灌的头晕眼花……弄出这种清如水的白酒,对今天的李善来说,最方便的是能换!
这一次,用的是比白色陶罐中酒液略微度数低一些的白酒,但饶是如此,晒谷场上也多的是醉倒的青壮。
“卖的就是这种酒。”李善低声解释道:“用黑色陶罐,瓶身上点缀梅花状,价格算不上贵,和三勒浆差不多。”
“长安名酒,就数三勒浆最贵。”凌敬哼了声,“上面没有诗文?”
“呃,也有两句。”
凌敬笑道:“又是在岭南听闻的?”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李善干笑两声,“毕竟两壶酒,独酌无趣。”
凌敬品了品,叹道:“可有全篇?”
“全篇有点长……”李善眨眨眼,这是他很确定不会被人抓个正着的……李白离出生还早着呢!
嗯,在无法通过查阅诗集来判断脑海中存货应不应该放出来后,李善将目标对准了那些肯定还没出生的诗人。
比如李白,比如杜甫,比如白居易。
不过杜甫的诗用典比较多,而且太过沉郁,和李善的年纪不太符合。
白居易的诗浅显易懂,但在唐初显得格调不高。
所以,李善将主要目标对准了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凌敬亲眼看着李善将这首诗誊抄在纸上,喃喃吟诵了几遍,叹道:“一人独饮,邀月同饮,看似行乐,实则孤邈。”
“你小小年纪,何来如此感慨?”
李善咳嗽两声,“不是小侄之作,这是在岭南……”
“罢了,罢了。”
看凌敬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一旁磨墨的小蛮好奇的问:“郎君,凌先生这是……”
李善有点歉疚,自己毕竟是个学医的,虽然喜欢诗词,但并不知道这些诗的分量……想想也是,自己背的那些诗,哪一篇不是流传千古的名作。
显然,原本还在琢磨要不要代笔的凌敬,被打击的有点狠。
凌敬现在也算想明白了,一旦这货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全都推到岭南那边去。
其实,苏母曾经私下旁敲侧击过,李善在岭南……绝没有碰见过孙思邈,更别说拜孙思邈为师学医了。
哎,以后还是少人前显圣吧,李善心想,这不符合自己苟一段时间的行事方针,而且存货就那么多!
不过,虽然选中了李白,但这位仁兄的诗明显不太适合用在进士科考场上……不然这货历史上过的那么悲催呢。
李善到现在也没决定到底用哪首……不过决定用首长的!
反正在他的思维模式中,写的长些……应该代表水平高些。
应该是这样吧?
《将进酒》?
这个好像不太适合用在考场上吧,考卷上看到什么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看到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除非评卷的也是个老酒鬼。
《蜀道难》?
自己压根没去过蜀地,别人问起来怎么说?
《梦游天姥吟留别》?
罢了罢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你还考什么科举!
李白的诗都这破德行,后人听起来觉得肆意洒脱,当时的人读起来……换个人吧!
《琵琶行》?
看似叙事,实则讲情,和自己人设差的有点大。
《长恨歌》?
这个还是算了……杨玉环现在还没出生呢。
琢磨了好一会儿,李善不再考虑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得做正事!
一进门,周氏就紧张的从床沿上站起来,先屈膝行礼,然后上来帮着李善褪下皮袄大衣,一旁的小蛮嘟着嘴……这以前都是她的活。
最让小蛮不悦的是……这张床以前是自己和郎君睡,现在要换人了!
周氏亲自去端了碗醒酒汤过来,又拉着小蛮在一旁服侍,软言软语几句话,小蛮就服帖下来了。
李善抿了口醒酒汤,笑看着这一幕,他早就发现了,周氏看起来上不得什么台面,一有什么事或者人一多,脸就先红上三分,实则是有些心思的。
小蛮虽然古灵精怪,俏皮可爱,又得李善宠爱,但心思倒是不深。
“先沐浴吧。”李善打了个哈欠,示意小蛮可以滚蛋了。
现在你还上不了战场,今年十四,转过年十五,至少还得养一年才到破瓜时。
但周氏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善的眼色,小声说:“郎君,可能让妹妹帮忙洗发?”
李善倒是无所谓,只要不上战场就行。
一旁的木桶都已经准备好了,炊房里的火都没灭,两个仆妇拎着水桶过来。
关上门,李善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桶里,习惯性的靠过去,周氏帮着搓着身子,小蛮在后面解开发髻,细心的洗着长发。
说起来,李善穿越到这个时代,生活上最让他感觉不方便的就是这头长发,洗起来太麻烦,恨不得剃个小平头,再弄顶假发。
看小蛮还不肯走,李善直起身,将周氏一把抱进浴桶里。
连续两声惊呼传来,前一声是被吓了一大跳的周氏,后一声是捂着眼睛往外跑的小蛮,要长针眼了。
这一晚,鸳鸯被里成双对,李善一直折腾到三更半夜才罢休。
第二天李善难得起床晚了,没办法,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