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人要脸，树要皮
幼儿园门口。
“爸爸！”
小朋友们从园内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莎莎。
她一脸期待地看向门外，在看到杨凡的刹那，大眼睛亮起，小跑着冲了过来。
不过，脚下却是一绊，向前扑了过来。
杨凡吓了一跳，如闪电般从轮椅上弹起，将莎莎接住。
“爸爸，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宁莎莎吓的全身发抖，但仅仅两秒就抬起头来，脸上是灿烂的笑。
“以后，要小心点。”
杨凡也笑了，将莎莎抱回轮椅。
这一幕，刚好被下车的宁凝儿看在眼里，对杨凡，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柔和，不管他以前怎样，至少他对莎莎，是真心喜爱的。
“妈妈。”
这时，宁莎莎也看到了宁凝儿，挥手大叫。
“上车吧。”
宁凝儿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却为杨凡打开后备箱。
不久后，三人回到宁凝儿的家。
“你这个窝囊废，还来干什么？”
一看到杨凡抱着莎莎出现，谢芸顿时就炸了，再看宁凝儿：“凝儿，你别告诉我，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没有跟这只白眼狼，做个了断？”
“妈，你听我解释，我……”
宁凝儿说到这里，声音骤然一顿，因为家里，还有客人。
一名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坐在沙发正中，正是为她和展一桐牵线的张大嫂。
这时，她也站了起来：“凝儿啊，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不是我说你，以你的条件要什么男人没有，没必要，在这一棵烂树上吊着。”
“你必须跟这个窝囊废离婚，不然展一桐那边，大嫂我无法交代啊。“
谢芸也接过话：“凝儿，趁现在民政局还没有下班，立刻就给我去离。”
“妈，你听我说，这婚我离不了。”宁凝儿咬了咬唇，叫了起来。
“什么叫离不了？”
谢芸怒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怕莎莎不开心？”
“莎莎还小，懂什么？”
在谢芸看来，宁凝儿不离婚，也只有这个理由：“换个爸爸，她很快，就把这个窝囊废给忘的一干二净。”
“妈，杨凡退役归来，我就离婚，你觉得莎莎，会判给谁？”
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如何应对谢芸，就按杨凡说的那样。
“你说什么，难道会给这穿光蛋，窝囊废不成？”
谢芸顿时就毛了，大怒道：“别开玩笑了，理由不成立，我们家什么条件，他又是什么破条件？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抚养莎莎？”
离婚后，孩子的归属，一般是，看某一方的抚养能力。
当然，宁凝儿对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
但她害怕，会失去莎莎。
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就算最终我们得到莎莎，你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
“我管他们去死。”谢芸大声嚷嚷。
“如果杨凡，将事情发到网上，怎么办？”
宁凝儿咬着唇尖，看向正在和莎莎玩耍的杨凡，重重地道。
“他敢？”
谢芸大为恼火了，但这句话，让她心里有些害怕。
放网上去，恐怕他们这一家，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宁氏集团了。
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想到这里，她对旁边的张大嫂，大声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现在还要恩将仇报。”
“这还是人吗？”
张大嫂，是半职业媒婆，能说会道，而且，只要宁凝儿和展一桐的事情成了。
她就能收到，一份极为丰厚的报酬。
“宁嫂子，你看我的吧。”
所以这个事，她准备出面了。
走到杨凡面前，用鄙夷的眼神，审视杨凡：“小伙子，不是阿姨说你，你一个残废，刚刚退役还找不到工作的废物，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赖着不走？”
杨凡，表情极淡，不做言语。
“死皮赖脸，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知道，展一桐是什么身份吗？星杨集团人事部主管，你拿什么比，他上次就送了我一套价值几千块的化妆品，而你有什么？”
“退役能拿多少钱？你这对坐在轮椅上的脚，还能走路吗？能工作吗？”
张大嫂连珠带炮，对杨凡，进行全方位地蔑视。
“就是，你这只白眼狼有什么？”
“送礼物，除了那些玩具便宜货之外，就什么，一毛钱不值的自酿红酒。”
“你拿什么给凝儿幸福，拿什么养莎莎，你现在，连拖地晾衣服都做不了。”
谢芸和张大嫂，你一言，我一语。
简直将杨凡，说的天理不容，连条狗都要比他强。
“妈，你们别说了。”
宁凝儿，都有点听不下去，这对杨凡来说，太打击了：“我们会处理好的。”
“人要脸，树要皮，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早点离开。”
两人不以为意，不管宁凝儿什么意见。
“凝儿。”
这时莎莎专心地摆弄，她的珍妮娃娃，杨凡也终于有机会开口。
“啊？”
宁凝儿，没想到杨凡会直接叫她的名字，意识地应了一声，接着，她就见到杨凡，从轮椅下面，取出一个盒子，递到自己面前。
“昨天过来，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现在，补上。”
下意识地接过，宁凝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杨凡。
杨凡，竟然给自己带礼物。
“现在才想起给凝儿带礼物，晚了，我倒要看看，又是什么破烂？”
谢芸一步向前，抢过宁凝儿手中的盒子。
目光扫过，表情，在瞬间凝固：“香，香奈儿护肤套装，限量版标签。”
“什么？”
闻听此言，张大嫂也惊叫一声，凑过去看：“真的是，香奈儿限量版。”
两人都是识货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对她们大吼。
假的，这不可能是杨凡这窝囊废能送出来的。
宁凝儿，更不可思议地看向杨凡，限量版三个字，就可以体现出这套护肤品的价值。
他，哪里来的钱，买这个东西？
“砰！”
一声巨响。
谢芸突然将盒子，重重地扔在地上。
撒泼无赖地吼道：“假的，绝对是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