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再遇旧人
嗯？
李谨的一番话，让燕无忌的目光微微一抖，他错愕地看向李谨，他，竟然知道神网？这……不应该啊！
“没错，普天之下，能让那几个老不死的出山，除了秦皇，便只有神网了，不过，你是如何得知神网这个名字？”
燕无忌迎上李谨的目光，这一刻，他发现，这个李谨的武道，比在血河畔更强了，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股力量，充满神秘感，令他捉摸不透，这种感觉，他只在燕皇身上体会过。
“他们终究还是坏了规矩，难怪此行秦皇会亲往。”
似乎想起来什么，李谨摇头叹息。
“神网行事，肆无忌惮，包括九州在内，神网这几十年安排无数眼线穿插进来，目地昭然皆知，这已经触碰了秦皇的底线，神网不灭，秦皇不安。”
燕无忌略有感慨，或许九州对神网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但他这些神州人士却对神网如雷贯耳，毕竟，神网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信仰！
“神网，是何等存在？为何连秦皇都顾忌三分？”楚墨朝着燕无忌错愕询问道。
眉头一皱，燕无忌摇头说道：“神网之言，外人道不得，就如同佛家一样，不能说，只能意会。”
“因为它们，是忌讳！”
“不日，楚太子亲往神州，或许自会了解，外臣便不在这里多说。”
楚墨点了点头，正如李谨当初一般，人，都有自己的信仰，神圣不可玷污，或许在燕无忌眼中同样如此。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内心的信仰吗？
“多谢燕外使。”
“这个恩，孤记下了，他日燕国有难，孤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也亏燕国看得起孤，特意派使者前来告诉孤这个辛密。”
楚墨微微朝着燕无忌躬身，该有的礼节，他还是要做的。
“楚太子哪里的话，既然话已带到，那外臣便先告辞了。”
燕无忌同样朝着楚墨回礼，话已带到，他留在这里，也无意义。
“降雪，送一下燕外使。”
楚墨朝着门口的降雪吩咐道，待到燕外使走后，楚墨的神情逐渐变得深沉起来，片刻后，降雪送完燕外使回来时，叮嘱道：
“降雪，随孤去一趟天人阁，李谨，你去找赵子云还有秦朗，夏侯霸等将军，另外，将刁光斗也一并叫到天人阁来，孤有事要吩咐。”
“老奴遵命！”
李谨点头，随后身影朝着庭院缓步迈去，那步伐比起之前，稳重不少，楚墨知道，昨夜邋遢老头给了李谨一枚丹药，助他恢复巅峰。
……
是夜，整个京城格外幽凉，不知为何，今夜的京城连一声鸡鸭鸣叫都不曾听到，倒显得十分诡异，然，天人阁门外的热闹比起往日，也少了不少。
只见京城每个路口，皆都有人烧纸奠念，表情微肃，一问才得知，今日乃是楚国公祭，祭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楚国英雄。
路过路口时，楚墨不禁发出感慨，想起之前血战西门关时的场景，那些人，他们如今还好吗？
冷风吹起，带着低沉的呼唤，随风飘荡，楚墨扬起头来，远处，那有一群学院的学生每个人手提荷花灯，上面皆是放着冥纸，这种纪念，已经在楚国沦为习惯。
迎风而立，楚墨朝着那河边望去，但见一名女子，楚楚动人，亭亭玉立，身穿学院服饰，与自己四目相对。
莞尔一笑，楚墨那张潇洒的面容，如画如梦。
而那女子同样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心酸，甚至，那笑容逐渐变得难看，她的双瞳充满泪花，眼泪，无声流下。
“金莹，你怎么了？”
身旁，有不少女学员看向李金莹，不解地询问道。
同样几人的目光顺着李金莹方向看去，但见那满头银发的少年，正立在街口，气质超凡，几名女孩望向那张英俊的模样时，微微痴呆，天下，怎会有如此迷人的男子。
初见时，他受了重伤，是她，将他救下，那时，她还不知，他是太子，而他也满足了她的愿望，进了京城，成为学院一员。
再见时，他满头银发飘飘，气质决然，眼中充满悲伤，是谁，惹得他少年白发？
“这些时日，在学院过的还好吗？”
楚墨先一步开口询问道，那时，他为了报李金莹救命之恩，将她送入自己所创的学院，命人照顾，如今短短些许时日过去，他已非他，而她，也非她。
“嗯。”
轻轻应答，李金莹连忙将自己的两行清泪擦干，坊间传闻，太子已死，她不信，日日来此放荷花灯，就如当初她在小山村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楚墨一样。
她相信，他不会死。
突然，李金莹破涕为笑，满足的深吸了口气，哭笑道：
“我就知道，你定然还活着。”
楚墨露出俊笑，点头道：“天意难抗，但孤……惜命！”
此话一出，李金莹身旁的几名女孩目光纷纷一颤，能用孤一字者，这楚国之内，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早就听闻李金莹与当今楚国太子相识，本以为只是谣言，却没想到，竟然是真。
“李金莹，老子跟你告白多少次，今日你要是再不答应老子，休怪老子不客气，老子已经查出你家那山沟沟的位置，你若不应，你家那老头子，哼哼！”
“是啊，是啊，我们老大对你如此之好，你若是在不识抬举，休怪我们几个无情！”
就在此时，从远处河畔边走来四名名男子，为首的男子粗犷浓眉，恶狠模样，在他身后，则是跟着几名斯文跟班，不过却显得极为尖酸刻薄。
而李金莹身后几名女孩则是目光一颤，对男子露出惧怕神色，不过还是有一名女孩不断地朝着那男子使眼色。
“王秀花，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在粗狂男子身后，那尖嘴猴腮模样男子冲着那名女孩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