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收押入监
说话间,秦覆昔就看到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人被按倒在了秦柯的跟前,他正是给秦覆昔赶车的马车夫,就在那匹马发疯的时候,秦覆昔的马车疯狂地朝着郊区的方向狂奔,而这名马车夫早就不见了踪影,跳车逃走了。
秦柯冷眼盯着那马车夫,命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匹马怎么会突然发疯的?你最好给老夫好生交代,否则的话后果你知道。”
“回禀丞相,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匹马就是突然发疯了,小的害怕出事就抛下大小姐逃走了……”那马车夫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土中。
秦柯蹙眉,冷声道:“抬起头来说话!”
马车夫抬起头来,眼睛却忽然瞥见秦柯身后的白姨娘,立即吓得眼神一跳,急忙转移了视线。
秦柯却并未察觉,只当是那马车夫胆子小。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真的不知道那匹马为什么发疯?”秦柯再度质问起那马车夫,马车夫还是一样,什么都不肯说,无奈之下秦柯只能下令将马车夫关进了相府的地牢之中。
一行人匆匆回到相府之中,夜色阑珊,淡淡的月光宛如银辉一般照耀着相府,此时此刻的相府已经完全陷入安静之中,这一天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可是唯独秦覆昔睡不着,她一定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今已是深夜,相府中只有零星的烛光,秦覆昔为了不引人注目甚至连一个灯笼都没提,孤身一人来到了相府的地牢门前,只是地牢是有重兵把守的地方,况且里面的犯人绝对不止那马车夫一人。
秦覆昔身穿着一身碧绿色的长款斗篷,帽子将她精美的发饰遮住了,隐隐的月光之下唯独那双清丽的双瞳闪闪发亮。
把守地牢的侍卫一见到来人了,当即举起武器来将秦覆昔给拦住了。
“谁!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侍卫的话毫不客气,但是秦覆昔也绝对不是好吓唬的人。秦覆昔缓缓地将帽子摘下来,那侍卫一见到秦覆昔的脸立即跪倒在地,低着头道:“不知道是大小姐前来,多有冒犯,请大小姐恕罪。”
“罢了,起身吧,我要审讯刚刚关进来的那个犯人,让我进去。”秦覆昔一声令下,侍卫便将地牢的门给秦覆昔打开了。
秦覆昔刚刚走进地牢的门,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身道:“今晚我来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不然的话你这个侍卫就别想继续做下去了。”
说完这话,秦覆昔头也不回地进了光线幽暗的地牢之中。
相府的地牢是临时关押犯人用的,大部分的犯人只要是进了相府的地牢基本上就意味着死期不远了。秦覆昔一进门,一节一节的石阶延伸着朝着更深的地方蔓延而去,秦覆昔脚踩着那些石阶,只感觉空气越来越沉闷,也越来越潮湿,就连光线也是越来越昏暗了。
几盏烛火正在托盘中摇曳着,将秦覆昔的身影拉得很长,潮湿的空气之中秦覆昔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那是用刑之后产生的味道,秦覆昔有些不舒服地拧了拧眉,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她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铁栅栏十分密集的一根一根延伸而去,从地牢的这一端一直延展到尽头,形成一个一个独立的牢房,牢房和牢房之间也是用铁栅栏围着,每一个牢房的牢门都用大锁锁着,这里面关押的犯人就算是插了翅膀也绝对是逃不走的。
秦覆昔眯缝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得清楚一点,那些犯人一个个依靠着潮湿发霉的墙壁,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见到有人来了,甚至不愿意多看上一眼,秦覆昔只管迈着轻柔的步子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脸,想要找出刚刚关进来的那个车夫。
就在这个时候,秦覆昔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牢房的门口,目光阴沉地盯着那里面,一个衣衫已经显得有些破烂的男人,正倚靠着墙壁,脸色极其难看。
见到秦覆昔在自己的眼前站定了,那人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暗淡地盯着秦覆昔。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的,现在把实话告诉我还来得及。”秦覆昔冷眼盯着那个车夫,一双幽深的眼眸中满是杀气,那车夫见到这样的眼神立即吓得跪在地上,爬到了秦覆昔的跟前给秦覆昔磕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贪生怕死这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闻听此言,秦覆昔挑眉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知道那烈马为什么发疯?”
“小的真的不知道……”
“好,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秦覆昔说话间,忽然闭上双眸,嘴巴里念念有词,一圈圈的光波顿时出现在空气之中,照亮了整个地牢,其他的犯人见到这一幕也都吓傻了,屏住呼吸盯着那光波朝着车夫逼近!
那车夫立即吓得往后一跌,坐在地上往后退,就在那光波马上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忽然双眼一亮,发狠起来,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设了一个结界!
见到如此情形,秦覆昔冷笑出声:“你还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想跟我过招?好,我现在就成全你!”
正说话间,秦覆昔双掌向前一推!那光波好像立刻有了助力一样猛地向前冲,一下子就冲破了那车夫的结界!可见这车夫的结界实在是薄弱得很,在秦覆昔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结界一破,那马车夫立即傻了眼,倒退几步之后背后猛地撞上了墙面,紧接着那光波就打在了马车夫的身上!一口鲜血从马车夫的嘴巴里涌出来,秦覆昔这才收了手。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秦覆昔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