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兽人世界04

  秦九霄的誓言,经过两位雌性之口,已经在部落内部传遍,众人震惊的同时,也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在这个以孕育为本的原始兽人世界里,爱情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意识里,所以秦九霄之言带给他们的震动不可谓不大,在他们眼中,霄族长对厌的喜爱,简直惊天动地、可歌可泣。
  可是,看到谢厌自那之后,没再跟霄族长说过一句话,他们就觉得幸灾乐祸怎么办?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其实在秦九霄解释之后,谢厌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而且他本来就不想吃孕果生崽子,要不是喜欢秦九霄,他也不会想到服用孕果。
  不过,那一瞬间的心寒到底让他难受得紧,过了好几天都没有缓过来,根本就不想跟秦九霄说话,连他煮的肉汤都不想喝。
  秦九霄每天看着师尊对自己视而不见,又难过又心疼又自责,只能在他出部落的时候远远跟着他,暗中保护。
  就这么干耗着,秋天来临,树叶飘零,天气转凉。
  秦九霄前段时间留了好多皮子,他担心谢厌夜里睡觉凉,便将拼接好的一大块毛毯叠好,放在山洞口,想让谢厌晚上拿着御寒。
  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块毛毯还规规矩矩地摆在洞口,显然山洞的主人并没有碰过,秦九霄在月色下等了一会儿,估摸着谢厌应该睡熟了,便悄悄拾起毛毯,无声进入山洞,将毛毯散开,轻轻搭在谢厌身上。
  见谢厌没有被自己的动作弄醒,他又大着胆子在石床边站了片刻,才重新回到山洞外面。
  谢厌这段日子不再接受秦九霄的食物,只自己在林子外围挖些野菜,或者设置些机关捕猎兔子野雉之类的小动物充饥,自己弄的又不好吃,胃口渐渐变小,脸颊也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秦九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师尊一直没有原谅他的莽撞,不接受他的情意,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眼见天气越来越凉,寒冬即将来临,他是真的担心师尊着凉,这才大着胆子将毛毯送进去。
  第二天一早,谢厌醒来后,就看到身上盖着的拼接毛毯,毛毯是用好几张大型猛兽的兽皮做成的,遮三个自己都绰绰有余,他抿抿唇,手里攥着毛毯,坐在石床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自那次孕果事件之后,他就没再和秦九霄说过话,还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扔出山洞外,包括那张虎皮垫子。
  可是每次他扔出去,一到晚上虎皮垫子又会回到石床上,好像他不睡不行似的,某人实在太过霸道,久而久之,他嫌麻烦,便没再将虎皮垫子扔出去。
  秦九霄的示好和关心他不是看不见,他只是还拉不下脸主动去和好,那天当着别人的面被打掉孕果,继而一下子哭出来,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心里一直别扭得紧。
  洞外依旧传来肉汤的香味,谢厌从石床上起身,并没有将毛毯还回去,而是来到洞口,捧起碗喝起来。
  洞口一侧有一浅坑,是某人长时间坐在这里压成的,凉风忽然吹过来,谢厌冷不丁打了个颤,露在外面的胳臂和腿都起了寒栗子,脑子里想到每晚某人就在外面吹凉风,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等他捕猎回来,自己就跟他和好吧。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在部落里等到天黑,等到其他族人都回来了,也没看见某人的身影。
  抱膝坐在石床上等了一夜,也没听到任何动静,难道某人昨晚是去族长的山洞里了?
  天还没亮,谢厌就悄悄前往前族长的大山洞,却发现山洞里根本没有人住的痕迹,他惶惶不安返回去的时候,遇到早起的族人,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关于秦九霄的事情。
  那族人是一直跟着秦九霄的雄性,他心里崇拜秦九霄,对不知好歹的谢厌有些不满,闻言打量他一眼,讥讽道:“怎么?终于活不下去了?现在才要去找族长?你不稀罕,别人可稀罕得紧!”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厌:“……”好吧,他问错人了,一看就知道对方在说谎,但听到那些话,他心里还是相当难受。
  他没再问别人,又过了几日,秦九霄还是没有回到部落,谢厌很担心他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终于坐不住,打算出去碰碰运气。
  有跟他相熟的雌性,见不得他这样,于是从自家雄性嘴里撬出秦九霄的下落,迅速跑来告诉他:“听说霄族长一个人去了很远的地方,说是要找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是走了?永远离开这里了?
  谢厌心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这些想法,他认为霄是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凭他的能力,不管去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夜晚的凉风将枯叶卷进山洞,谢厌紧紧裹着虎皮和毛毯,却还是觉得冷得厉害,想起某人的点点滴滴,一股酸涩顿时袭上鼻间,眼眶开始变得通红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些动静,他耳尖,即便外头的人刻意放轻了动作,他也能听得见。
  谢厌瞬间睁开眸子,夜这么深,族人们都已经睡熟,难道是有外族人或者野兽潜进来了?
  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正在往他的山洞走来,谢厌捏紧了几枚骨针,闭上眼睛等待对方进入。
  一丝血腥味随风飘入鼻腔,谢厌心里有些慌乱,掌心冷汗直冒,屏息等着对方即将靠近石床,他猛地起身,尖锐的骨针瞬刺向来人,虽出乎来人意料,但对方显然反应极快,迅速握住谢厌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按在怀里,深深喟叹一声。
  “你就这么恨我?”
  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谢厌刹那间愣住,手中骨针掉落,他也顾不得秦九霄满身的血腥味,直接将他紧紧抱住,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以为是坏人……”
  知道是自己吓着了师尊,秦九霄又心疼又愧疚,将他搂得更紧了,试图用自己的拥抱赶走谢厌内心的不安。
  虽然被血腥味包裹,可谢厌的心却瞬间安定下来,他抱着秦九霄不撒手,嘟囔道:“你怎么去那么久?”
  听着貌似抱怨实则不安的问话,秦九霄心里更是泛起绵绵密密的疼意。
  他不是故意离开这么久的,在这几天里,他每天都在挂念师尊,生怕他吃不饱穿不暖或者遇到什么危险,可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
  这次的恋爱活动持续一个月,仙界的一个月换算成这个世界的时间,足足有三十年。他不舍得让师尊一直都住着这样的地方,穿着这样的兽皮衣,喝着肉汤,吃着没滋味的野菜,他想要让师尊过得更舒适。
  他在丛林里看到类似稻谷的壳子,想着可能是动物从某个地方带过来的,便循着踪迹去找,如果能找到种子,并教授族人们进行种植,他们就会大大改善伙食。
  好在不负他的努力,他真的找到了。
  这一路上,他遇到不少野兽,身上的血迹就是跟野兽厮杀留下来的,他本想在溪水中洗干净再回部落,可是一连几天都没看到师尊,他一秒钟都等不及,顾不得满身的血污,就想来山洞里看看他。
  却没想到,师尊即便失去记忆,警惕心也这般强悍。
  “厌厌,是我不好,”他亲了亲谢厌的头发,“我发现了一种食物,去了很远的地方将种子带回来,这才回来迟了,让你担心了。”
  谢厌还沉浸在秦九霄回来的喜悦中,闻言后,心中最后一抹怨念也消失不见,他蹭了蹭秦九霄的胸膛,闷声道:“以后还走吗?”
  少年的声音又软又糯,秦九霄心中一阵激荡,伸臂将谢厌搂腰抱起,仰首看着他,认真道:“不走了,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厌厌,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天天不理我,我真的好难过。”
  冷战实在伤人,谢厌自己也憋闷得很,他本来就打算与秦九霄说开,现在秦九霄主动开口提及,他当然顺势下坡,笑着点头。
  这一抱一蹭,谢厌身上也脏污一片,两人便一起去溪边沐浴,只是秋夜寒凉,谢厌冻得瑟瑟发抖,秦九霄擦干身体后,连忙化身狮子,让他骑在背上,飞速回了山洞,将谢厌塞进温暖的毛毯里。
  谢厌缩在毛绒绒的毯子里,眼看某人就要走出去,忙道:“外面冷,你别在外面睡了。”
  秦九霄身影陡然顿住,他转身看向谢厌,接着月光,他看到谢厌脸上一闪而逝的羞赧,秦九霄心头顿时火热起来,露出英俊的笑容,温声道:“好,我不在外面睡,不过我得先去把衣服洗干净。”
  躺在石床上的少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翻身过去,用后脑勺对着秦九霄。
  秦九霄在原地暗叹一声,师尊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撩拨他,他大步返回,跪在石床上,将谢厌连人带毯整个抱住,在少年惊讶的眼神中,低首吻住他冰凉的唇瓣。
  思念之情澎湃而出,两人吻得极尽缠绵,秦九霄的唇不断在谢厌脸上落下印记,看着师尊乖巧安静的模样,他的整个胸腔都被填满,愉悦得不得了。
  师尊在怀,哪还顾得上洗衣服?秦九霄一旦抱上,就再也舍不得松手,但是看到师尊疲倦的神态,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抱着,一夜睡到亮。
  第二天上午,谢厌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整个人被裹在密不透风的毛毯里,某雄性兽人还将他紧紧揽在怀里,雄性兽人身上的温度一般都比较高,这么一来,他不热才怪。
  秦九霄还没醒,谢厌便没动,目光落在雄性英俊的脸上,窝在他暖热的怀里,心里很是踏实和安定。
  他比族里其他雄性都好看得多,也能干得多,越想着秦九霄的优点,谢厌眸中的笑意就越明显。
  秦九霄一睁眼,就看到自家师尊双眸含笑的模样,心情激荡得厉害,想也不想就深吻过去。谢厌从毛毯中探出手臂,环住秦九霄脖颈,闭目与他缠绵在一起。小别胜新婚,两人压根不想起床,如胶似漆。
  直到有雌性在山洞外呼喊谢厌。
  “厌,你怎么还没起来?”几个雌性边问边欲往里头走。
  谢厌连忙就要起身,却被秦九霄安抚住,看着高大的雄性穿上衣物遮住重点部位,忍不住害羞地将脑袋埋进毛毯里,之前在晚上没看清楚,刚才乍一看,只觉得雄伟非常。
  洞外的几位雌性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谢厌起身,正要继续问话,却看到面容严肃的秦九霄从山洞里走出来,顿时惊在原地,直到秦九霄开始取火熬汤,他们才回过神来,也不管谢厌如何,径直离开。
  洞内石床上,谢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响,直到那些雌性远去,他才光着身子从毛毯中出来,被冷风一激,寒栗子都起来了,赶紧穿上长袖长裤的兽皮衣,走出洞外。
  秦九霄见他脚上穿着草鞋,脚趾头都冻得有些发白,心里不禁有些懊恼,他跟师尊去选择世界的时候,发现去迟了,比较舒适的世界被那些仙君一抢而空,便只好来到这个原始世界,却让师尊这般受苦。
  “等会吃完,我带你去瞧我找到的种子。”秦九霄直接将谢厌搂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扯过来一块皮子,包住他的脚。
  其他族人看过来,纷纷报以复杂的目光,也不知是羡慕还是鄙夷。可谢厌和秦九霄素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两人现在正甜蜜,哪还顾得上别人?
  “你说的种子,真的能种出吃的?”谢厌好奇问道。
  秦九霄盛了一碗煮好的肉汤,边喂谢厌边回答道:“我已经查看过,我们这边的土壤和气候都挺适合的,我们先自己种着,等真出了粮食,再告诉族人们,好不好?”
  他贴近谢厌白嫩的耳垂,低声问道。
  被他弄得不自在,谢厌稍稍躲开一点,“种子是你找到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问我。”
  秦九霄将他搂紧了些,“当然要问你,我们家你做主。”
  两人黏黏腻腻喝完肉汤,去溪边洗漱后,秦九霄将自己一路上带回来的东西都拿进山洞内,给谢厌垫了张皮子,与他一起坐在地上,开始整理物资。
  秦九霄在来回的路上都碰上过野兽,但只将回来路上打死的野兽拖回来,如今快入冬,他打算用盐将这些肉进行腌制,如此可以留存整个冬天。
  他扒拉出一兽袋,从里面掏出几颗稻谷种子,笑道:“这就是粮食种子,等开春咱们就种下去,好不好?”
  谢厌点点头,指着那些野兽的尸体,“我们要不要先把这些处理了?”
  “我来就好,”秦九霄当然不会让谢厌做这些体力活,“不过,有一件事需要厌厌帮忙。”
  听到自己有任务,谢厌顿时来了精神,他认真听着秦九霄描述,观察他用树枝在地上画的图样,稍稍思索便道:“我试试。”
  “厌厌真厉害!”秦九霄狠狠亲了他一下。
  谢厌还真没觉得自己厉害,在他心里,秦九霄才是最厉害的人。
  两人兀自忙碌着,虽不怎么说话,但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这种满足感和幸福感是此前的谢厌不曾感受过的,他觉得这世上要是没有霄,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与其他雄性兽人在一起。
  霄是独一无二的。
  自秦九霄将苎麻带回部落之后,族人们都开始用麻编织衣物或者日常用品,谢厌也不例外。他刚才听秦九霄的描述后,就按照脑中的想法开始制作模子,然后开始用骨针和麻线勾勒出“靴子”。
  这是秦九霄告诉他的名称,说是叫靴子,用来穿的。
  他还用毛绒绒的兽皮覆盖在靴子表面,制成一双皮靴,看起来虽然软趴趴的,不尽如人意,但比起草鞋要保暖许多,谢厌喜不自胜,对秦九霄越发佩服。
  成功做出一双,他勾制下一双便快上好多,没过几天,他就做成四双,两双自己的,两双秦九霄的。
  族中之人见到他和秦九霄脚上的兽皮靴,不惧冬日寒冷,于是纷纷效仿,不久之后,族中之人就全都穿上了皮靴,反正冬天不怎么打猎,也不怕穿坏了。
  秦九霄在之前几个月里积攒了许多动物的皮毛,他全部交给谢厌,让他缝制衣物和被褥之类的御寒,谢厌心灵手巧,做的毛毯比秦九霄的好看许多。
  而秦九霄也没闲着,他带领族人们开始伐木,用简陋的工具将木头的一端削尖,交错围成栅栏,这样好歹可以阻拦一些野兽的误入。
  考虑到石床的凉意,秦九霄还亲手打造了木床,利用镶嵌原理,使整个木床结实又耐用。用好几层毛毯铺陈在床板上,再盖上几层毛毯,整个冬天就不再寒冷。
  看着谢厌眼中的惊叹之色,秦九霄虽觉得这只是雕虫小技,可还是生出几分骄傲感。
  反正不管两人造出来什么,族人都会效仿,但是其他人不懂原理,只会用绳子将一块木板和几根木柱绕在一起,轻易就散架,根本睡不了。
  谢厌见状,越发觉得秦九霄的厉害之处。
  秦九霄将造床技术教授给族人,可只有几个族人能够真正掌握技术,那些掌握技术的人本身具有天赋,在此基础上又发挥奇思妙想,制造出与床相似的器具等等,这些人便都成为部落里的木匠,专门帮人打造木具,即便不出去打猎,也能养活自己。
  一切都在往秦九霄预料的方向行进。
  冬日里,寒风凛冽,从洞口呼啸而过,秦九霄将谢厌紧紧抱在怀里,感慨一声道:“等开春,我们就造房子吧。”
  “什么是房子?”谢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窝在秦九霄怀里,探出脑袋问道。
  秦九霄被他湿漉漉的好奇眼神撩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喘着粗气问道:“厌厌,我们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好不好?”
  虽不知道羞羞的事情是什么,但谢厌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中猜出来,他和秦九霄同床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之前他还心生忐忑,可自从上次孕果事件,他已经不再心急,并渐渐理解秦九霄此举对他的尊重之意。
  这种事不是为做而做,等待水到渠成便好。
  现在终于即将面对,谢厌丝毫没有紧张或羞涩的情绪,他主动伸手环住秦九霄的腰,双腿分开屈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这要是还能忍得住,秦九霄就不是秦九霄了,他轻柔吻住谢厌,做足了功课,才终于获得最终的成果,完成了人生的升华。
  他足够温柔和耐心,谢厌竟一丝疼痛也没感受到,整个过程,极尽缠绵美妙,他渐渐沉迷其中。秦九霄本来还担心他是第一次,不能做得太过,一次就好,可就在他打算抽身之际,却被一双白嫩细长的腿紧紧缠住,在谢厌纯稚却满是风情的眼神下,秦九霄就是精尽人亡也干了。
  他的师尊怎么能够可爱成这样呢?
  在谢厌终于受不住,昏睡过去之后,秦九霄撑着脑袋,凝视着他熟睡的面容,磅礴的幸福感几乎要从胸腔里溢出来。
  俯首在谢厌红肿的唇上落下轻柔一吻,然后抱着他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两人俱神清气爽,只是秦九霄看着两人身上的痕迹,又开始有些头疼。看来他还要用木头打一只浴桶,要不然以后沐身都不方便。
  谢厌昨晚既尽兴又劳累,刚做完还没感觉,可早上一醒来,就觉得全身酸软得不行,只想躺在床上不动,什么事都不想干。
  秦九霄当然是宠着爱着,亲自将汤端进来喂他,然后又陪着他睡一个回笼觉。
  真是神仙日子。
  冬日的寒风越发肆虐,秦九霄便在洞口立了一扇木板门,再用皮子遮住空隙处,这样一来,山洞里顿时暖和惬意许多。
  他们之前用盐腌制不少肉,而且冬天肉也不容易变质,两个人吃上几个月都不成问题。
  秦九霄一有时间就去砍伐木材,全都堆放在洞口,为开春建房子做准备。
  两人整个冬天都在山洞里腻歪,感情越发深厚,羡煞旁的族人。
  说实在的,原始兽人世界的人身上都保留着兽性,根本没什么节操可言,像谢厌和秦九霄这样只有对方的,基本上不存在。
  有人暗嘲秦九霄身为族长,在雌性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秦九霄丝毫不在意,谢厌跟秦九霄待的时间久了,越发明白他当初打掉孕果,真的是如同誓言所说那般。
  想通之后,两人之间再无芥蒂。
  就在这样甜蜜赛神仙的日子里,春天悄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