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冤家路窄
“刚才这位老先生就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退休老医师,他说救不活了,那就肯定救不活了。”
那老人家说道:“不错,年轻人,这么重的伤,你想用针灸救急,只怕是无济于事。”
“还是等救护车过来吧,没用的。”
李江南没有多话,只是专注神色,使用九针续命的针灸绝学,在昏迷女子的几处大穴上沉稳地落针,然后使用真气御针,尽量吊住女子的一口元气。
只要吊住这口气,就等于为伤者争取到了时间,再送去医院手术,活转的几率大增。
“你看这年轻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老先生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没得救了,他还要去下针,这也太冒失了吧?”
“说的好听点这叫救人心切,说的不好听,这叫自以为是!”
“不错,这年轻人就是自以为是,如果搞出了麻烦,他摘都摘不清……”
几个围观者都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打击嘲讽。
那老人家也在那里摇头,在为李江南的冒失和莽撞,而感到不以为然。
于娜有点着急了。
她知道李江南懂点医术,可这么重的伤,他都敢冒然下手,如果这重伤女子死了,李江南只怕会真的摘不清。
“李江南,你快别动了,等救护车来处理。”
“这样没用的,你已经尽力了……”
偏偏话还没有落音,昏迷的保时捷女子,突然动了动睫毛,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那懂医的老人家不禁脸色大变,“她、她还能出声!”
围观众人愣了一下,有人问道:“能够出声,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她真的还有救!”
老先生转头看向李江南,老眼中大放异彩,“年轻人,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奇术,怎么能够令她转阳?”
李江南淡淡地道:“针灸术,九针续命。”
老先生大吃一惊,手指颤颤地点着他:“你你你,这么年轻,竟然能以气御针?”
这老头子当了一辈子医生,经历丰富,听说过“九针续命”这种高深的针灸绝学。
但是,要使得动九针续命,必须要懂得御气。
老头子这一辈子从来没见过哪位针灸高手,能够达到以气御针的境地。
眼看李江南如此年轻,就能用九针续命这种绝学救活重伤女子,他如何不惊?
不过于娜和几个旁人却是听不懂,都是不明觉厉的表情,惊奇地看着李江南。
尤其是于娜,很不可思议,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牛,还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这时,那重伤女子艰难地睁开了睫毛,“我、我……”
听到她虚弱的语声,众人全都凑了过去,老人家连忙说道:“不要说话,保持呼吸平稳。”
“你现在情况紧急,需要赶快去医院手术。”
女子虽然重伤,但心里却是明白,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她艰难地点头,弱声说道:“谢、谢谢……”
“不要谢谢我,是这位小伙子救了你。”
“如果不是他,你已经葬身火海,如果不是他,你也醒不过来。”
老人家倒也正直,毫不居功,把李江南救了她的真相说了出来。
“没错没错,我们都只是搭了把手,主要是这位年轻人,用他的针灸绝学,才把你救醒过来……”
几个围观群众并不是没有正义感的人,此刻看到李江南竟然真的把重伤女子救活,对他都变得尊重和敬佩起来。
那重伤女子缓缓流下了眼泪,感激地看着李江南:“谢、谢谢你……”
李江南及时止住她道:“控制情绪,保持平静,不要说话,你现在还很危险。”
重伤女子点头嗯了一声,渐渐地闭上流泪的眼睛,很快又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呜……”刺耳的警笛声传了过来,一辆救护车飞驰赶到。
几个男女医护人员抬了担架下车,当先一个高大帅气的白大褂高声说道:“让开,我们是雅康医院的……”
“咦?”
“是你,李江南?”
高大帅气的白大褂看清楚是李江南在那里照顾重伤患者,一下子愣住了。
李江南仔细看了几眼,认出来了,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医师,就是曾经有过恩怨的周安。
在上回周安小病大治乱收费的事件当中,根据李江南当时提出来的条件,雅康医院的秦院长果然停掉了周安主治医生的资格,把周安放到了救护车120部门,当一个跑腿的值班大夫。
由一个科室的主治医生变成了一个临时跑腿的值班大夫,周安的怨气可想而知。
再次遇到了李江南,周安的心中恨意涌动,真希望出车祸的人就是他。
李江南看到了周安,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以前的过节已经过去了,再提起来没有意义。
“周医生,你们来了就好。”
他淡淡地说明情况道:“重伤者的情况危急,肋骨断裂,刺破了脏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为了给她争取治疗时间,刚才我用针灸术,暂时稳住了她的伤势。”
“你们把她带回医院,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有一点不要忘记,我扎在她身上的银针,千万不能动。”
周安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劈头盖脸的训骂:“你简直瞎搞!”
“你算什么东西,连行医资格都没有,有什么资格乱动重伤员?”
他又点着李江南的鼻尖,狠狠地威胁:“我警告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重伤员没事。”
“如果重伤员有个三长两短,你要负主要责任,我一定告诉警方,把你抓起来坐牢!”
“走!”
丢下这句狠话,周安一招手,几个医护人员抬了担架,上了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走远,于娜问了一句:“这个周医生,怎么对你这么凶?”
“你救了人,不但不说好话,还恶语相加,你跟他是不是有过节?”
李江南瞧了瞧她说道:“我发现有时候你其实很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
于娜斜了他一眼:“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什么叫有时候我很聪明?”
“你的意思是,大多的时候,我就很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