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接楚煜回国
离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不会问呢。”
青竹闻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而想起什么似的,小脸顿时又拧成了一团:“公主,恕奴婢多言,虽然这段时间你同世子的关系有所缓和了,可是以前你们关系可谓水火不容,换了谁可能都会记恨一辈子,奴婢担心世子是有心接近公主。”
闻言,离歌“噗嗤~”一声笑了:“青竹,我还以为你这辈子缺心眼呢,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公主,你不要不当一回事儿,奴婢是很严肃的。”青竹跺了跺脚,说道,“虽然世子那日救了公主,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世子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平日里又是寡言少语的,估计记恨公主,却藏在心里。奴婢知道恪守己身,不该过问公主的私事,但是奴婢真的担心公主,你在小将军那边跌跌撞撞,受了那么多苦,奴婢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离歌听着她略显着急的声音,不由心里暖暖的,其实她一开始又不是何曾这样怀疑过,如若不是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知道他早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凌安阳,这才摒除怀疑。但是青竹并不知情,所以担心也是情理之中。
“青竹……”离歌突然有些哽咽,摸索的抱住了她,“在我心中,你可不是奴婢。你一点也不比谁差,不要妄自菲薄,要是没有你,我一定生活得乱糟糟的。你值得我们去珍惜,也值得自己去珍惜。”
“生活,它本来就不够美好,需要我们自己去努力找到属于自己的小美好。就像你说的,我之前为了自己的执念跌跌撞撞,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值不值得。但是当我从大理寺里面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就发现,我把原本就悲剧的生活过得更难受了,头破血流。现在,我想找一些独属于自己的美好的回忆,这样,不管我在哪里,至少它是一段美好的旅程,属于我的旅程。”
青竹看着迎风而立的公主,明明她眼睛现在被白沙裹着,但是她仿佛能透过那纱布看到她眼底的流光溢彩。
“公主,殿外萧和求见。”
离歌挑眉,似乎萧和消失了一段时间,除了她们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照料了青竹两天,伤势稍有好转之后,便再也看不到他了。以前就觉得他干干净净的,挺简单的一个人。但是当时青竹满身伤痕奄奄一息从大理寺回来,他身上的气势并非是一个寻常人能有的,太过凌厉了,他似乎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几天,他私底下有回来看过你吗?”离歌若有所思。然而青竹却没有多留意那么多细节,听到离歌的问话,小脸直接爆红。
“公主~”
离歌挑眉,听着酥软酥软的声音。有戏啊,看来之前萧和没白照顾两天啊。只是……
离歌摸了摸鼻子,调侃十足的说道:“我就字面意思,你在想什么,听着声音咋那么羞羞的样子,是不是……嘿嘿~”
青竹闻言,脸色殷红欲滴:“什么都没有,那个是意外啦。”
“意外?”离歌顿时来了兴致,感情还真的发生了点啥羞羞的事情啊,没看出来萧和行动力这么强,真是意外啊。
“唔~”发现自己一时口快暴露了什么的青竹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公主,你可以忽视掉奴婢的存在。”
“哈哈……”离歌被她逗笑了,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在逗弄她,“让他进来吧。”
不出意外,萧和是来看青竹的,离歌笑吟吟提着自己的花篮无视青竹的哀求,直接把空间留给了萧和,对于做两人的红娘,她可是很积极的。
次日,离歌很早便起床了,正当她从慈宁宫那边回来临近岐铭殿附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宫人们窃窃私语,还有很多脚步声。
“青竹,”离歌心中一跳,下意识便以为是楚煜出事了,“是不是岐铭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公主,好像是的,好多人往那边去。”青竹也是一脸疑惑,自打楚世子搬出了锦阳宫,就甚少听说他被欺凌了,一来是商丘来使,到底还是得顾及商丘国的颜面;二来是岐铭殿没有什么人伺候,冷冷清清的,世子又不爱出门。
“过去看看。”离歌拧眉,有些不放心。
“公主,岐铭殿门口有很多士兵,都是比较陌生的面孔,看他们穿着好像是商丘国的。”青竹蹙眉,赶忙拦下了一名宫女,“这边什么情况,闹哄哄的?”
宫女看到是离歌,赶忙行了行礼:“回禀公主,是商丘国的侍卫来接楚世子回商丘。”
离歌心中一跳,这么快!
她知道大概就是这几天要走了,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太突然了。她的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都说眼睛瞎了是没有眼泪的,但是此时她眼睛酸涩得厉害。
“青竹,扶我进去看看。”
青竹犹豫了一下:“公主,楚世子现在一定很忙,那边东西也很多,要不我们就不过去了,免得磕了碰了,你……”
青竹话还没说完,离歌已经自己拾步往前走了。
“公主~”青竹见她摸着墙壁往前小心前行的模样,突然就有些鼻酸。她何曾见过公主这般慌张的模样过,就连在面对小将军的时候,公主也一直都是自信的,淡定的,高高在上的。
青竹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过往的回忆,然后猛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私下公主甚少提及小将军,倒是世子时常挂在公主嘴边,还有日常的轨迹中,世子在公主的生活中几乎占据了大半的时间。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小不点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那无非只是小部分的因素,在小不点没到来的时候,面对世子的事情,公主就特别上心。两人之间的交集也不在是单一的凌辱,更多的是公主对世子生活起居的改善,尽管刚开始还是针尖相对的模样,但是后面似乎不知不觉变得和谐了,至于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也记得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