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她杀人了
穆儿此时越发肯定了她要对自己不测,心想着,安阳公主果然心思够歹毒,居然想偷偷把自己弄死。
“安阳公主,其实事情不是你所知道的这样,小将军当时太多气恼了,民女还没来得及帮公主你解释他就离开了。民女也不曾想过小将军居然会为此生气,抗旨拒婚。如果公主愿意再相信穆儿一次,穆儿一定帮公主解释清楚,一切都是穆儿的错,是穆儿嫉妒三小姐的才学。”
因为害怕脖子上的鞭子伤到自己,所以穆儿说话的时候还是刻意的降低了音量,正因为如此,离歌并没有起疑,也没有多留意到穆儿在自己观察外面情况的时候,偷偷往旁边挪了一点,并不着痕迹的取过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这些话,你不用同我解释了。”见外面并没有走动的小人,离歌扯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更不要耍什么花样,带路吧。”
穆儿眼看着她背过身朝外走,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凌安阳,你今天不给我活路,那么我就先解决了你,到时候我会送秦心怡下去陪你,让你们在地府里面继续斗,而小将军,他本该是属于我的才对。
在感觉不对劲的时候,离歌已经敏锐的转过了身来,但是还是晚了。自己的头发被穆儿紧紧的拽在了手中,她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
“凌安阳,没有人告诉你不要把自己的背留给自己的敌人吗。”穆儿讥笑的看着面色惊诧的离歌,“告诉你,那天我本来是想除掉秦心怡的,谁让她居然勾引小将军做那种苟且之事,要不是当时远远看到小将军,她会如你所愿的死在那湖底,不会有人察觉。”
“尽管很可惜,但是没有关系,杀不了她,杀了你也一样,让你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小将军他是属于我的,你不就仗着自己的权势要抢将军夫人之位嘛,那今天,你就到地狱里面去抢吧。放心,秦心怡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穆儿癫狂一笑。
离歌心中一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反转,她显然是低估了穆儿对洛子城的痴缠程度。
穆儿想到不久前自己差点从石阶上栽倒时,洛子城紧紧拉住自己的画面,还有有一次自己在街上被人调戏时,他宛如神祇出现,把自己揽在身后的那一幕,现在闭上眼睛,她仿佛都还能闻到那干净的味道。
“段穆儿,你敢动我,我可是这锦元国的公主,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事情大大出乎了离歌的意料,眼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不禁有些焦急。
“哈哈……凌安阳,我要说你单纯呢?还是说你蠢好呢。你今天来到这里找我报复又有谁知道呢?你不应该是——卫国公府的下人。”‘卫国公府的下人’这七个字,穆儿刻意的加重的语气,里面的讽刺味十足。
离歌惊诧,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对自己起了杀心,想到自己的初衷,她赶忙解释道:“我并无害你之意,你不要乱来。”
“凌安阳,你这话留着到地府去跟阎王爷说去吧。”说着,穆儿拽着离歌,并用脚关上了门扉。
离歌面色一凝,眼看着那水果刀已经嵌进了自己的肌肤,她不敢再有所犹豫,忍着头皮快要被撕扯下来的剧痛,反手欲扣住穆儿的右手,阻止她欲刺入自己喉咙的动作。到底是习过武的,身手不差。但是穆儿力气不小,加上姿势优势,她硬是忍住了右手上的疼痛,一把扯着离歌的头发,把人拖拽倒地。
“唔~”离歌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头皮隐隐有被撕扯下来的模样,疼得她全身都失了力气,朦胧间,自己已经被穆儿压在了地上。
“去死吧。”
还没从这巨大的撞击和疼痛中缓过来的离歌,耳边便传来了穆儿冷酷的声音,她心中一震,只见穆儿举着水果刀,丝毫没有犹豫的便朝自己插了下来。
“段穆儿,你……疯了!”离歌赶忙伸手过去握住而来她的手,但是现在浑身根本试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呵呵……在说我之前,请先检讨一下自己吧,如果不是你心存邪念在先,又怎么会让我有机可乘。”穆儿讥笑的看着她,“不要抵抗了,在百乐画舫上,我就说过我我们司悦阁除了是司乐坊之外,还是远近闻名的药师,我今天身体不适,难以安眠,所以点了安眠的香薰,这种香薰正常人闻着,会更容易困倦。你说是不是老天都想收了你,哈哈……”
离歌惊呆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一善之念,选择在房间制住穆儿带走,不想居然会碰到如此巧合的事情。难怪她会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疲倦,使不出力气,昏昏欲睡的。
“唔~”离歌终究抵不住穆儿爆发出来力气,勉强把刀从自己的脖子移开,却刺进了自己右胸口。
怎么会这样呢?不该是这样的,我还要回家呢,怎么可以这样死去呢!
感受着那越来越深入的冰凉,离歌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穆儿瞳孔一阵紧缩,惊诧的看着逐渐被推开的刀尖:“你……”
“啊~”低吼一声,离歌在穆儿惊诧的目光中,一把推开了她,伴着“碰~”的一声碰撞声,穆儿的太阳穴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角尖上。
离歌匍匐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只见穆儿膛目的看着自己,脸上、眼睛里都是未褪去的惊讶。
离歌以为她只是撞到了头,所以没反应过来,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她不敢迟疑,撑着虚软的身子上前,想要趁机把人带走。不想自己刚制住她手中的水果刀,把她的手背到身后从地上拽起来,一股鲜血宛如一道水柱从穆儿的太阳穴那边喷洒出来。
“啊~”离歌一惊,这才发现怀中的人根本没有了气息,她宛如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猛地一下松开了手,整个人朝后面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