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福无双至
已经和那么多舰娘亲近过的苏夏很清楚这点,当深夜来到约克公爵的房间,他没有简单粗暴地把人推倒在床上,首先做的是聊天,分享自己的心情和感受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接着甜言蜜语降低约克公爵对于陌生的事情的警惕心。
坐在床边,手掌缓缓盖到约克公爵手掌上面的苏夏注视着她的眼睛,他从来不吝啬夸奖。
“约克公爵真的好漂亮。”苏夏说。
“没,没有啊。”约克公爵轻轻咬着嘴唇,“一般般而已。”
彬彬有礼,尊敬他人,谦虚谨慎,这就是骑士日常生活中的待人之道。
精神方面的交流已经足够了,刚刚脱掉上衣露出结实胸膛的苏夏看着躺在床上的约克公爵,此时喜欢欺负舰娘的性子又发作了,一边解着皮带一边问:“约克公爵知道等等要做什么吗?”
苏夏肯定约克公爵会害羞,脸蛋红扑扑的样子绝对十分有趣。
不管现在还是过去,北宅的小黄本如何肆虐镇守府,约克公爵恪守骑士之道绝不碰那些肮脏的东西,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一方面作为舰娘生而知之,另一方面总是不可避免听大家说起从而了解,此时微微偏过头说道:“知道。”
这是荣耀。为荣誉而战,甚至不惜牺牲一切。这是骑士恪守的信条。
一名候补骑士想要成为正式的骑士,需要经过很多严格的考验,那不仅仅是需要高明的骑术,还需要有杰出的统率力、丰富的战斗经验,和一个显眼的标志性成绩。正如一个舰娘想要成为婚舰,必须获得誓约之戒。婚舰不是舰娘的终点,而是舰娘的起点。
“约克公爵做好准备了吗?”衣服已经全部脱完了,接下来是刺刀见红的时候,苏夏居高临下看着约克公爵。
“嗯。”约克公爵轻轻应着。
骑士,你是否具有这样的勇气,在需要你付出代价来成全大多数人利益时,你敢于牺牲么,也许是牺牲物质利益,也许是牺牲生命。但最主要的还是你必须具备这样的勇气和魄力,才是一名称职的骑士。
为了提督,约克公爵不介意牺牲自己。不过这到底是牺牲,还是某种嘉奖呢?
不管如何,苏夏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约克公爵不甘示弱。
毫无疑问,怯懦者不配冠以骑士的荣耀头衔。
没有勇气的人根本就无法通过骑士的测试。
屠龙是对一名骑士最奢侈的考验。和龙对抗,这是生和死演绎的华丽舞蹈,你很可能要葬身龙穴。但如果你击败了强大的龙,你便能获得“屠龙英雄”这种无尚荣耀的称号。
第一位获得如此荣耀的骑士是圣乔治,约克公爵想要超越圣乔治。
云收雨歇。
苏夏躺在床上大口呼吸,他筋疲力尽了。
约克公爵尚有余力,即便如此,没有要求苏夏重新捡起剑继续战斗。
同情弱者,骑士要有一颗博大包容的心。
稍微恢复一点力气的苏夏轻轻搂着约克公爵,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我喜欢约克公爵。”
“我也喜欢提督。”约克公爵说。
身为骑士必不可少一颗虔诚之心。身为舰娘,约克公爵无比爱着她的提督。
稍微休息一会儿的苏夏不甘示弱,感觉还能继续战斗,主要也是约克公爵实在太有魅力了。
“约克公爵肯定还想要吧。”苏夏双手揽着约克公爵的小腹。
约克公爵十分害羞,最后还是挤出一个字:“想。”
无论在何处,诚实都是值得称赞的美德。作为骑士,诚实也是一种必须的品质。骑士必须忠于自我的灵魂。
这是不知道几点钟了,苏夏感觉有些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约克公爵搂着苏夏的脖子,红着脸小声问道:“提督平时在姐姐们的房间留宿,在列克星敦的房间,在密苏里的房间……还不够十次呢。提督要公平。”
身为骑士,必须公正。
“诶?”这一刻的苏夏有点傻。
终于可以休息了。
苏夏算是见识了,约克公爵身为骑士的八大美德。
一夜就这么过去。
约克公爵今天威风凛凛,每天例行的剑术较量当中,十招不到便击败了前来挑战的海王星。接下来面对海王星、丹佛和蒙彼利埃三个人的挑战毫无畏惧,游刃有余地击败对手。她感觉身体里面充盈着力量。
扶着剑柄看着天空的约克公爵,她现在有信心轻易击败姐姐英王乔治五世,就算黎塞留也不是她的对手,圣乔治也可以一战。
由于毫无悬念的失败,海王星怏怏地毫无形象坐在草地上面,嘟嘟嚷嚷道:“约克公爵今天怎么那么强?”
“提督昨天在约克公爵的房间里面留宿的吧?”蒙彼利埃问,她是美系,不是英系,只知道一些不确定真实性的二手消息。
“是啊。”海王星作为英系就知道了。
“那我知道了。”蒙彼利埃说,“约克公爵为什么那么强。”
“为什么?”海王星问。
蒙彼利埃摇头晃脑:“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你才是小孩子……打一把?”海王星不服。她可是要成为骑士的人。
相比约克公爵的精神状态,一个早上的剑术较量无往不利,苏夏直到吃完早餐去上班时还是疲惫的。两个人一个天一个地。
“企业帮我倒一杯红茶。”好不容易来到办公室的苏夏就指望红茶提神了。
企业对于苏夏的精神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哪天精神好才值得奇怪,立刻帮他倒了一杯红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面。
苏夏一直靠在办公椅背上,脑袋也无力地搁在椅背上面,慢慢拿起红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红茶感觉不对。今天的红茶比平时的红茶更甜些,茶味也更浓些。
“味道不对。”苏夏说,“这不是胜利号泡的红茶吧。”
胜利号现在主要负责演习工作,演习必须趁早,比起办公室方面十点钟上班上班时间早了不少,如此就算身为助手很少来办公室。即便如此,每天早上一定会来办公室一趟,帮大家准备一壶红茶。
“味道不对就对了。这是我泡的红茶。”企业说,“胜利号今天没有来办公室帮提督泡红茶。”
“为什么没有来。”苏夏问。
“你问我也不知道。”企业耸耸肩膀,她想起早上遇到胜利号,胜利号板着一张脸表情不善的样子好奇问,“我听说提督昨天晚上在英系那边留宿的,提督对胜利号做了什么吗?”
“没有啊。”苏夏想了想,“什么也没有做啊。”
“那估计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吧。”企业说着顿了顿,“提督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事情。”
“真的没做什么啊……”苏夏把他昨天做的事情全部说了说,下午到秘密花园休息了会儿,然后陪着一众英系喝下午茶,晚餐是陪着无比吃的,晚上陪着那些萝莉玩了会儿后,又陪着大家下棋、打牌,最后到约克公爵的房间留宿。
听起来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企业不解地摇摇头。
等等,“提督,我想问问。”企业突然说,这不是出于她的智慧,纯粹是福至心灵,出于身为女性的直觉,“提督给了胜利号戒指吧。”她当然知道他给了胜利号戒指,就是为了引出话题。
“给了。”苏夏说。
“然后了。”企业号问。
“什么然后。”苏夏不解。
企业号叹气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苏夏说,“不要谜语人。”
企业刚刚想要开口,苏夏也不是笨蛋,若有所思点头:“我大概知道了。”
现在工作时间,苏夏有工作,胜利号也有工作,他没有急着找胜利号。
一直等到这一天工作结束,吃晚餐时,苏夏本打算找胜利号一起吃晚餐,询问她演习的事情,最后顺水推舟,突然看到一众英系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只有一个栗色中长发垂至肩膀的女子孤零零坐在一边。
阿金库尔,阿金库尔级战列舰一号舰。
原为巴西设计建造的军舰里约热内卢号,在接近完工时由于政策原因转让给了近东的土耳其,改名成为给苏丹奥斯曼一世,后在战争爆发时,被皇家海军强行接收变成阿金库尔。
历史上的阿金库尔加入皇家海军编入大舰队后参加了日德兰海战,其火力给公海舰队留下深刻印象。不过日德兰海战之后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
游戏中的阿金库尔,属性有些糟糕,各项能力垫底,完全不适合战斗,但是技能丧心病狂的强大,作为纯粹的BUFF机器在某些场合有奇效。
苏夏对她的正常立绘不太感冒,但是大破立绘十分喜欢,再加上她偶尔还是有上战场的机会,最后还是伸手了。
看看胜利号和她的学生坐在一起吃晚餐,有说有笑的样子。再看看阿金库尔孤零零吃晚餐实在可怜。苏夏端着餐盘本来想要找胜利号,最后还是坐到阿金库尔的对面。
“阿金库尔怎么一个人吃晚餐。”苏夏问。
阿金库尔抬起头看了苏夏一眼,好笑道:“这不是提督坐过来了吗?”
“阿金库尔被孤立了?”苏夏问。
苏夏想起历史上的阿金库尔遭到的待遇——尽管在一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是战后的皇家海军还是看不上这艘外形怪异、防护不足的战舰。阿金库尔从服役之初就受到了无情的嘲笑,战后转入储备并被出售。尽管进行了许多改造,但是没有哪个国家愿意购买这艘不合潮流的战舰,最终被拆解。
“没有、没有。”阿金库尔摆手说,“提督不用担心,没有人孤立我。”
舰娘都是好孩子,只是不会欺负人、做坏事罢了。好像美日两看相厌、英法德相爱相杀,舰娘也会不对付的。一众英系肯定不会亏待阿金库尔,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到这里,苏夏自以为是点头。
“提督不要瞎想。”阿金库尔发现苏夏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大家真的没有孤立我……战舰是战舰,舰娘是舰娘,今天只是刚好一个人罢了。”
苏夏为了让阿金库尔放心,他说道:“我没有瞎想。”
“真的……”阿金库尔觉得提督肯定没有想法,感觉有些无奈了,又有些欣慰,因为提督在关心她。
“提督一直看着我做什么?”阿金库尔说,“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就是感觉风格……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苏夏看着阿金库尔的打扮,感觉不太英伦风的样子。
他心想历史上的阿金库尔一度被验收的土耳其军官们装饰成他们期望的风格,在伦敦购买了大量的绘画、瓷器、水晶制品和玻璃器皿等,将船舱内部装饰得犹如一座星级酒店。在被英国人在强行接收之后,依旧保留了大多数的装饰品。如此,作为舰娘她的审美和其他英系大相径庭很正常吧。
“提督也觉得我这身打扮有问题?”阿金库尔问。
“没有。”苏夏说。他怀疑这就是阿金库尔被英系孤立的原因。打扮太另类。
“大家都觉得我的打扮很奇怪的样子。”阿金库尔说。
“每个人审美不同,没有必要迎合别人,自己喜欢就可以了。”苏夏犹豫着说,“不过,有时候还是要学会……入乡随俗?”
“我也买了一些其它衣服,但是不知道怎么搭配。”阿金库尔苦恼说。
“不会搭配的话可以咨询黎塞留、里昂她们。”苏夏说。
“我不想咨询她们。”阿金库尔眼珠子转了转,“提督帮我搭配吧。”
“我也不会搭配衣服。”苏夏说。
“没关系。”阿金库尔说,“女为悦己者容,只要提督喜欢就好了,只要提督喜欢就是最好的打扮。”
胜利号虽然和她的学生谈笑风生,但是一直关注着苏夏,眼看着他端着餐盘一直东张西望直到发现她,谁知道走到一边坐到阿金库尔的前面,最后跟着阿金库尔走了,她攥紧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