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有话跪下说
太守府,正堂
大堂之上,左右两侧依次站着张辽、田彪、徐庶和林冲四人。
高铭则是剑眉微凝地坐在中间高座上,指尖轻敲案台,沉吟良久,方才寒声道:“让邺城的使者进来吧。”
少顷,只见两个身着儒袍的中年男子,步履悠闲地出现在众人眼中,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大堂中间。
仿佛如在后院散步那般悠然,丝毫没有一分的拘谨之态。
放眼看去,左边之人高铭在邺城见过,自然认得是许攸。
但右边那人昂首而立,满脸的自信孤傲,眉宇间无丝毫敬畏之色,年纪约莫在四十上下。
此人正是与许攸同行的使者,郭尚的心腹谋士——逢授。
“郭尚手下谋士——逢授,四维如下
武力:53
智力:86
统帅:59
治政:69”
“这个逢授居然也有86的智力,却可惜辅佐了郭尚那个饭桶。”
高铭一边打量着他的外貌,一边在脑海中搜寻了他的相关数据。看了他的数据之后,忍不住又挖苦起郭尚来。
正当高铭神思之余,许攸缓缓上前,拱手谄媚道:“在下邺城许攸,见过陈留王殿下。”
那话语虽然客气,却分明充斥着浓烈的阳奉阴违。
在许攸拜后,那右边的逢授也慢慢走上前来,只一拱手,平淡无比地说道:“在下逢授,见过陈留王。”
此人与许攸的虚伪截然不同,语气中显露更多的,是轻浮和不屑。
仿佛眼前这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根本不配他如此行礼问候一般。
高铭指尖轻划案台,一脸笑意地问道:“二位大人乃是郭公座上贵客,不知今日突然莅临我平原城,是有何贵干啊?”
心知肚明二人来的目的所在,但高铭还是明知故问。
“哼”
逢授一声不屑的冷哼,沉声道:“殿下也大可不必惺惺作态了,今日我们前来平原,不为别的。就是奉我主公之命,与你商谈二公子之事。”
那话语铿锵硬气,俨然不把高铭放在眼中。
因为他谈判的筹码,是手握三十万兵马的郭威,而高铭手下撑死不过五千兵马。
实力如此悬殊,他又何须忌惮眼前独坐孤城的高铭。
而且在逢授看来,只要自己在气势上压过高铭,也就意味着占据了谈判的主动权,同时无损于郭威的威仪。
“原来你们是为了郭尚这酒囊饭袋啊,既然如此的话”
高铭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泰然自若地补充道,“既然你们是来求本王的,那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我这个人也不是不好说话,要不这样,你们跪下来跟我说话吧。”
说罢,高铭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朝张辽使了一个眼色。
仗着郭威撑腰你们不是很狂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怎么狂。
“你说什么”话音刚落,许攸面色一惊,正欲驳斥。
却觉膝盖窝一股巨力压来,瞬间压得二人屈膝跪在了高铭案前。
张辽等人早已看不惯二人那一副高高在上,人上人的姿态,此时得了高铭指示。
当即上前一脚一个。
扑通一声,许攸和逢授都应声跪地。
逢授那原本不屑的脸庞上,此刻浮现起深深的骇然震惊。
他完全不敢相信,高铭居然敢如此嚣张,让身为使者的二人跪地谈判。
要知道,他们可是北方第一大诸侯,冀州牧郭威的使者。
不给他们颜面,就相当于不给郭威颜面。
见二人跪地,高铭手指轻捋须绒,玩味地说道:“二位大人,现在有什么话,不妨可以直说了。”
耳听高铭的话语,许攸强忍着心中怒火,拱手沉声道:“我等今日前来,是要与殿下商量二公子之事。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请殿下放出二公子,让我等接他回邺城好向主公交差。”
“郭二公子此时正在我平原游玩作客呢,吃好喝好,乐不思邺。这才几天,本王怎么就好意思赶他回去呢。”高铭摊了摊手,装作一脸无奈。
心中暗想,郭尚那日借着北巡的借口想要来攻他城池。
那今日,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着游玩作客的借口,把郭尚软禁在平原。
“高铭,给你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今日必须把二公子给我放出来!”听到高铭那无赖般的说辞,逢授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怒目横眉地指着高铭。
“那我今日就是执意不放,你又能奈我何?”高铭剑眉一凝,眼眸中闪过一瞬决绝之色。
“呵呵”
闻言,逢授不屑地冷笑一声,然后一字一顿地威胁道:“你要知道,今天来的是我们。但倘若二公子今天没有出平原的话,那下次来的,就必然是我主公统领的冀州铁骑!”
“我冀州铁骑所到之处,必然一片瓦砾。而你高铭到时候,则会为你今日的狂妄无知,付出血的代价!”
高铭听完了他的话,转身低头沉默不语,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眼见高铭听了他的一番恐吓,竟变得不敢直面于他。
逢授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几分,旋即继续说道:“所以今日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我家二公子好生松绑伺候。然后安排好马车,好生给我家二公子送回邺城,说不定我家主公还会大发慈悲,不再为难于你。”
此时逢授的语气,已经俨然变成了一副人上人的姿态。
“唉,你说你逢授明明这么聪明,说话怎么就这么不过过脑呢”
只见高铭黯然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地看着逢授。
但接下来从他嘴角边冷冷吐出来的几个字,让包括徐庶在内的所有人为之一惊。
“既然逢大人懒得跟我商量,想让郭公亲自来和我谈的话,那就把逢大人拖出去砍了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高铭,他们完全傻了啊。
虽然说着逢授说话的确遭人反感,但高铭一出口,就是要把人家拖出去给砍了。
而且还说得是那般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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