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还是跟猎物一个等级
没想到启冷哼一声,一双眸子满是凛冽,“好!我杀了你,要么你杀了我,谁赢了,她就是谁的!”
叶清心傻眼了,讶然的看着启,“你、你说什么?启,你怎么也……”
“心,这是森林部落的规矩。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的!”启冷声道。
捷缓缓松开手臂,一脸无畏的走到启的面前,和他冰冷的眸光对视:
“叶清心,他说的对,在森林里想要得到猎物和雌性,就要杀掉拥有他们的雄性!我准备好了,就算死,我也要把你抢过来。”
叶清心心头一阵冰冷,真是可笑。
混了半天,原来她还是跟森林里的猎物一个等级的。
这些原始人的脑袋里,就没有一点尊重女性的意识吗?
她真是对启有点失望,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还以为他被自己同化了很多现代人的思想,没想到他骨子里还是充满了凶猛的野性!
真是气死他了!
看着两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雄性,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声线骤冷,“好!打吧!你们两个往死里打!老娘自己回去,恕不奉陪!”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叶清心掉头就走。
没走两步,身后就想起了打斗的声音。
“砰”
“砰砰……”
叶清心扶了扶额头,继续无奈的往前走,这日子没法过了。
突然,一声惨叫让她止住脚步。
叶清心连忙回头,启,你千万不要有事!
气他归气他,又不是不爱他。
如果这场夺妻大战,必须要死一个的话,她当然不想启死。
朦胧的月光下,她只能看清一个人掐住另一个人的脖子,挥动拳头使劲儿的揍。
启和捷两个人身形都很强壮,她根本分不清楚。
叶清心心里瞬间像是钻进了一堆蚂蚁,烦躁的要命,只好拔腿往回跑。
千万不要是她的启!
“你们不要打了!拜托,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跑到近前,地上那个人满脸是血,已经被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挥动拳头的是启,叶清心的陡然松了一口气,连忙冒死上前,一把拉住启高高举起的手臂吼道:
“住手!启,你住手!你已经赢了,再打下去真的会被他打死的!”
她不忍心看捷这样死掉,小男生的思想一时钻进了牛角尖而已,不至于为此丢掉一条命。
“我杀了你!”
就在她拦住启的同时,奄奄一息的捷却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他大吼一声,抱住启的一条腿狠狠撞了过去。
启轰然倒地,一把推开叶清心。
这时捷扑上来抱住他,翻身滚下悬崖!
“不要!”
叶清心惊吼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几秒钟后,她疯了似的冲到悬崖边儿上,尖声哭喊,“启!启!你回答我,你……你在哪儿啊?”
没有任何回声。
悬崖下,一片黢黑。
叶清心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几乎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趴在悬崖边儿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是她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她又滥用好心,才害的启被捷推下悬崖!
农夫与蛇的故事她不记得了吗?
她一个最看不起圣母的人,怎么偏偏就做了这该死的圣母!
抢夺猎物和雌性本来就是森林部落的生活守则,厮杀得胜者才能保住性命,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还自以为是的用自己那个时空的守则来要求别人,可悲吗!
害死了启,她该怎样面对天启部落的族人和他们的孩子?
以后两个孩子问起他们的阿父,她这个做阿母的该如何告诉他们,你们的阿父是阿母害死的?!
……
“啊!”
叶清心心如刀绞,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号。
整个山崖寂静的可怕。
明亮的月光照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绝望而晦暗。
撕心裂肺的痛苦席卷全身,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精英女性,真是可笑的要命!
“启!对不起,对不起……”
叶清心哭到竭力,趴在悬崖边儿上,喃喃的念着,“你以前跟我说过,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对不对?
现在换我了,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我不要跟你分开,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你等等我,我这就来找你。”
说着,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眸子里满是悲痛的泪水,低头看了看高的让人炫目的悬崖,一头扎了下去。
“呼……”
随着身体的坠落,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和深深的绝望。
别了,我的族人们!
别了,我的孩子们!
别了……
“啊!”
还没别完呢,身子就狠狠的坠了一下,叶清心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人如柳絮随风摆,手臂被扯的火辣辣的痛。
“嘎吱……”
一阵树干的脆响从头顶传来,叶清心这才感觉到扯住自己手臂的,竟是一只大手!
她的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是谁拉住了她?
是启还是捷?
“心,你怎么这么傻!”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头顶上盘旋。
妈耶!
是启的声音!
他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拉住了殉情的她!
叶清心浑身抖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半晌才道,“拉、拉紧一点,拜托……我、我、我怕高!”
“噗”
头顶上传来他不厚道的笑声,“怕高,还敢往下跳!”
“这不是来找你嘛!”叶清心吸了吸鼻子,反唇相讥。
“怎么,你舍不得我啊?”启朗声笑道。
“呸,我、我是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叶清心一边儿在风中凌乱,一边死不认账。
“你别乱动,我拉你上来。”启忍笑道。
“哦!”
她哪儿还敢动啊,跳的时候不知道还怕,现在简直吓的要死了!
叶清心赶紧闭上眼睛,任凭幸福的泪水滔滔不绝的滑落脸颊。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提了起来,旋即身子一沉,她落在了那个熟悉的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