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草率了!
“神女,救我……”烈山虚弱的向叶清心伸了伸手,痛的几乎晕死过去。
“启,你把他……”叶清心默了默,继续道,“你把他送到部落外面他阿母那里,我马上准备手术用品,记住,你回来以后,用肥皂洗手,再洗全身,知道吗?”
启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小雌性那张严肃的小脸蛋儿,心头蓦的揪了起来,“心,你……要小心。”
“我知道,我会的。”叶清心知道他的意思,沉声安慰道,“只要安全操作,就一定不会传染上鼠疫,我会保护自己和我们的孩子,你不要担心。”
启一手拎起烈山的手臂,把他高高的提了起来,送出部落。
叶清心立刻开始准备。
“阿息,去煮治疗鼠疫的草药水!再煮一罐消炎的草药水!”
“是,神女!”阿息急急的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准备东西。
叶清心回了木屋,翻出兽皮袋里的小铜刀、铜针,还有上次做的肠膜医用手套。
然后跑去树下找阿葛要葛线和葛布。
她手脚麻利的做了一个厚厚的葛布口罩,然后捣碎晒干的蒲公英、黄芪、生姜等草药,把碎末装进口罩的中间,再缝合四周,给自己做了一个厚实的草药口罩。
虽然带上后,呼吸变得局促起来,但起码能防疫。
一条长长的葛布对折,从中间挖了个洞留作钻头,中间用绳子拦腰系好,就做成了一件防护衣。
干燥的肠膜手套在水里浸泡,慢慢恢复了软柔,套在手上正正好。
至于止痛的毒蘑菇,叶清心特意在墙角找了一个圈儿,都没有发现长出来一颗。
可能是出蘑菇的时节过了,再想要这东西,看来要等下一年了。
叶清心后悔的拍了拍额头,草率了!
当时把那些毒蘑菇都采下来晾晒成干就好了,现在就不用抓狂了!
一切准备就绪,叶清心带着东西,和抱着陶罐的阿息去找烈山。
“姐姐,你也被地鼠咬了?”远远的看到满是是血,脸色苍白的靠在树上的娇氏,叶清心不由惊呼一声。
听到神女的声音,娇氏泪流满面,“神女,你、你不要过来……刚才这里有很多地鼠,疯了似的咬我们……”
“不要怕,我就是来给你们处理伤口的!”叶清心忙道,径直向娇氏腿边躺着的烈山走去。
启一把拉住叶清心,皱眉摇头,“不要过去,那里会有邪神的灾祸。”
“不过去,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烈山死掉吗?”叶清心推开启的手,口罩上露出一双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真的不用害怕啦!”
启还是在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再不给烈山清创,他都要痛死了!”叶清心二话不说,走到了烈山的面前。
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叶清心气的直跺脚,“啧!你没穿防护服和口罩,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不行,我要跟在你身边,你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启沉着脸摇头。
“我……服了!”百般无奈下,叶清心扭头大叫,“阿息,去阿葛那里让他再做口罩和防护衣送来,要快!”
阿息赶紧跑回去找阿葛。
很快,她送了防护衣和口罩过来,启穿在身上后,叶清新才让他走到自己的身边。
手上套了肠膜手套的启,感觉被紧紧的箍着,两只手都不像自己的似的,非常不习惯。
口罩也让人呼吸不畅,很不得一把扯掉。
但是为了能跟在他的雌性身边,随时照顾她,启对这些也不在乎了。
她手里的清创工作已经开始了。
葛布邦成团,在消炎的药水里浸泡,然后清洗伤口,反复三次之后,再用葛布擦干净四周,然后用葛布切割成条,把伤口绑起来。
启在一旁手脚麻利的给叶清心泡药水,割布条,叶清心的手一伸,他就知道她需要什么,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娇氏的伤口不多,很快就冲洗干净,也不需要缝合,叶清心轻轻吸了口气,看向满身是伤的烈山。
“神女……好痛……”烈山有气无力的叫着。
“烈山……”娇氏心疼的捂着脸呜呜的哭,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
“很快就不痛了,烈山你要勇敢一点啊,神女一定会轻轻的帮你处理伤口。”叶清心硬下心肠,拿过烈山的手臂,用沾满了药水的葛布捆擦拭最大的那个伤口。
“啊!”
药水虽然并不刺激,但是触碰到伤口,烈山痛的大叫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烈山,你、你忍着一点就好。”娇氏的心都快碎了。
叶清心看着那块小孩嘴般的伤口,不由皱眉,“烈山,这个伤口太大了,需要缝合至少五针,你要忍住,我会用铜针把你的伤缝在一起,如果实在受不了……”
她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道,“要是实在受不了,你就想点开心的事情。比如等你好了,神女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让你成为你阿父最喜欢的儿子!”
“神女,我、我知道了……我会忍住的。”烈山一张苍白的小脸颤抖着,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叶清心手里了的针,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铜、铜针穿、穿过肉里面,会、很疼、疼的吧?我、我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大的伤口如果不进行缝合,会很难痊愈,以后发炎化脓,你就会更痛的!”叶清心冷声道:
“烈山,你要勇敢要坚强,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给你缝合伤口。”
说着,她扭头看向启,“启,给我按着他的手臂,一定不要让他乱动。”
启点点头,用力将烈山的手臂按住,沉声道,“烈山,你不要怕。”
烈山到底是小孩子,不按还好,一按就更加惊恐的叫唤起来,拼劲全身的力气挣扎,“我不要!我好痛……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他声嘶力竭的叫,另一只手胡乱的挥舞,差点打在叶清心正在认真穿针引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