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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一个疑似消失的地方,用罗盘最合适不过了。
  陆见微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刚好陆长澜那里有一个千年罗盘,完全可以很容易就发现。
  其实自己真正当然也能找到,但花费时间精力,还不如用罗盘一气呵成。
  陆见微给陆长澜打了个电话。
  才响过几声,那边就接了起来,传来他清朗的声音:“师姐。”
  陆见微直截了当地开口:“我想借罗盘一用。”
  “师姐说什么借呢。”陆长澜连忙说:“只是我现在在外面,暂时回不来。”
  陆见微想了想说:“我过去吧。”
  陆长澜压下心中的欣喜,将地址报了过去。
  那地方在两个市的相接处,高铁通不到那里,陆见微打了个顺风车,要坐四五个小时才能到。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傍晚的时候,陆见微到了目的地。
  她一下车就看见陆长澜站在那里,像一棵挺拔的松树,当年的小孩已经长这么大了,突然有种自豪感。
  陆见微噙着笑走过去:“等久了吧。”
  陆长澜违心道:“没有,我也是刚刚才过来。”
  陆见微才不信,没有回答这个,而是问:“你来这接的什么委托,老是跑这么远。”
  在临城待着多好。
  陆长澜说:“这家以前亲戚家的女儿是客人,他家的孩子现在好像变了个性格,说话口音等等,连带着习惯都变了。”
  陆见微听着怎么这么像自己接的委托。
  不过周晓敏倒是没有变太多,只是性格受到了影响而已,改正遗照的方位就可以恢复。
  正说着,前面出现一个人。
  是个中年男人,急的眼睛都红了,眼睛下面一片青黑,直奔他们而来。
  陆见微看他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就觉得事情很急。
  中年男人一看见前面的人,就立刻松了口气,下一秒又冲过来说:“大师,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他不管年纪大小,只要有本事就行。
  陆长澜看了眼师姐,说:“你先冷静点。”
  他既然接了这份委托,自然就会去完成,而且从临城跑到这里来也不可能空手的。
  中年男人名叫陈锦江,今年四十岁。
  他连忙咽了口唾沫,整理好情绪说:“大师,我这是没办法了才找你的,我侄女说大师特别厉害,所以我也是抱了很大希望。”
  陈锦江亲戚不多,因为发达了以后就因为钱闹掰过,所以很多都老死不相往来了,这个侄女是大学生,和他关系不错,这也是他为什么相信的缘故。
  另一方面,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陆见微说:“你侄女说的挺对的。”
  闻言,陆长澜耳朵尖微红,说:“师姐。”
  陆见微笑笑没说话。
  陈锦江只觉得这师姐弟两个人都是太漂亮过头了,心里面虽然怀疑,但还是没说出口。
  他说:“大师,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陈锦江开了家公司,从小铺子做到如今几百人氛围,账户里的钱也越来越多,但是在家的时间却很少。
  但这不代表他在外有小情人。
  相反,他不仅没小情人,还和妻子钱雪非常恩爱,他当初是穷小子,钱雪为了他不惜和家里闹掰,一直和他相互扶持,所以他非常感恩。
  夫妻两个很恩爱,有一个独子陈威,今年七岁,可以说是娇宠着长大的,所以非常调皮,什么事都干。
  陈锦江也就偶尔说说,随他去。
  但是前段时间出了问题。
  陈威从外面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就连说话的口音也跟着变了,行为举止全都变了。
  包括爱吃的东西也跟着变了。
  而且对他和钱雪感觉也非常陌生,如果不是确定这是自己的孩子,他甚至都怀疑被调包了。
  几个大医院全都去过了,没病。
  陈锦江做公司到这份上,自然是知道风水和大师一类的事情,就往这方面怀疑了一下。
  他找了几个大师,个个都来做法,也都拿了钱,本以为会好,结果第二天就又变成了那个奇怪的性格。
  每天对着这么奇怪的儿子,陈锦江晚上甚至都睡不着觉,和钱雪两个人满脑袋疑惑,钱雪已经哭了好几次了,再这么下去非离婚不可。
  正好侄女放假来他家里,见夫妻俩愁得不行,提起了陆长澜的厉害。
  陈锦江就准备试试。
  他狠心道:“只要儿子能好,我出一百万两百万都没事,只要大师能救好孩子。”
  一百万两百万不过是家里的零头,和孩子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儿子更重要。
  陆长澜说:“来了自然就会救。”
  陆见微也顺口说:“我今天上午接的委托和你的很像,不过那个很简单。”
  她随口说了一遍。
  陆长澜眨了眨眼,说:“居然还有人把遗照放喜房里的,心真大。”
  一旁听着的陈锦江也是觉得神奇。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更相信这两个大师是有真本事的,心头的大石也放下了。
  很快就到了别墅。
  陈锦江的别墅看上去就和上次陆见微碰到的那个明星似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很有钱”“我特别有钱”的气息。
  比上次的明星还要有钱。
  陈锦江自己没什么感觉,在前面率先进了别墅里。
  保姆走过来,苦着脸说:“先生,少爷今天没有吃,又哭着闹着要离开。”
  她都要哭了。
  这小少爷以前是调皮,但是人还不错,起码没什么篓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性情大变,什么都不吃了,非吃什么以前不吃的。
  陈锦江摆摆手:“你今天先放假,明天再过来。”
  保姆欢天喜地地走了。
  一进别墅里,陆长澜和陆见微就听见了小孩子的哭闹声,真的是响亮。
  钱雪从楼上下来,说:“你今天不吃就别想睡觉。”
  陈锦江连忙走过去,说:“我把大师请回来了,很快威威就能好了。”
  “这几天你请了几个大师了?”钱雪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有用吗?威威不还是这样子?”
  陈锦江说:“小声点,这可是有真本事的。”
  正说着,一个小孩子从楼上跑了下来,脸上还有泪水,眼里还有对这个的陌生,非常抗拒。
  陈锦江回到陆长澜身边:“这就是我儿子陈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一切就拜托大师了。”
  陆长澜“嗯”了一声。
  小孩子被养的白白胖胖,一脸富贵相,但是此时此刻却是下垂着眼,隐隐透出早夭之相。
  分明是两个面相合在了一起。
  陆见微坐在沙发上,不准备干涉。
  陆长澜还没做什么,贴近的陈威像是被激怒,冲着陆长澜大叫,脸部表情变得非常快,还在家里跑来跑去,就要冲到楼上去。
  一个小胖子速度不是一般的灵活。
  钱雪和陈锦江叫着都没用,跟在后面跑来跑去,生怕他不小心伤着了自己。
  陆长澜面无表情,抽出一张符。
  符篆很快贴上陈威的身体,他变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停在原地,被陈锦江一把从楼梯上抱下来。
  蹭蹭间符纸掉了,陈威又开始大叫,扯着嗓子,在陈锦江的怀里扭来扭去,他一个大人都有点抱不住了。
  陈威还不停的抓人,自己的衣服都扯破了。
  陈锦江苦不堪言又不敢松手:“大师,这这这……”
  陆长澜拿出一张与刚才不同的符纸,念了几句咒语,将符纸贴在了陈威的胸口。
  就像是施了定身咒似的,陈威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就这么安稳地睡着了。
  陈锦江和钱雪都长松一口气。
  他将陈威放在沙发上,自己在一边看着,额头上全都是汗,胳膊上还被抓了血痕。
  陆长澜指着问:“这衣服从哪来的?”
  陈威衣服被扯烂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一件贴身小衣,已经非常旧了,看上去灰扑扑的。
  陈锦江伸头去看,自己对儿子的衣服没概念,他又看向钱雪:“老婆,这是儿子的衣服吗?”
  儿子应该不会穿这么破的衣服吧?
  钱雪走过去,吃惊道:“这不是我儿子的,我从来没有给他买过这样的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名牌,不可能这么破,难道是保姆给他穿的?”
  自己儿子的衣服都是自己亲手买的,几乎每一件她都能记得,而且每天都是她选好衣服让陈威穿。
  她说着就打电话给了保姆。
  这保姆在陈家做了六年了,一直照顾着陈威,送他上下学一类的,可以说是非常有经验了,平时和钱雪的关系也不错。
  听见钱雪的质问,保姆吓坏了,生怕自己的工作就这么丢了,这可是一件大肥差。
  她连忙解释道:“太太,我没有啊,我每天给小少爷穿的都是您之前放好的,我真的没有啊,太太。”
  钱雪听这话的意思不像是作假。
  她正要再问,就看见陆长澜走到了陈威身边。
  钱雪拿着手机没动,保姆还在解释。
  陆长澜用手摸了摸衣服的领口,说:“不用问了,这衣服不是你儿子该穿的。”
  陈锦江疑惑:“这什么意思?”
  陆见微扫过去一眼,说:“死人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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