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数算法
刑天三步跨出就以站在阵旗前，与乌鸦反应相同没有贸然向前。
刑天巨大的身形下，阵旗小到不可闻，但就是立在这里就有无形的压力产生。
阵旗并不能遮蔽视线，刑天向内望去死死盯着界缘。那心脏有条不紊的跳动，突然刑天一手捂着心脏位置表现得极为痛苦。
"吼……"
一声震天的吼叫声传遍九五位面，天空盘旋的乌鸦向着一个点汇聚而去。片刻间一柄乌黑战斧凝聚而成。
刑天手持战斧立于阵旗前，死气与战意交织在身躯周遭。
似乎是受到了刑天气息的影响，阵旗内的心脏也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这声音不大却能影响整个天府焦土所有位面，忘川与黄泉相融的河水随着声音竟然开始沸腾。被雷电之力侵蚀的枯藤在黑气之中起舞，似乎被赋予了暗黑的生命力。
陈沫盘膝在九五位面之中，突然双眼猛的睁开灵体虚晃一下。
"刑天已经到界缘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老者沉声说。
"刚才是什么东西？我体内没有三魂都让我受到无穷威压。"陈沫骇然问。
"天府传承之物！"老者凝重说。
"界缘应该就是天府传承之物吧？具体是个什么？"陈沫狐疑问。
"一颗心脏！"老者回答。
"心脏？"陈沫一愣自语一声。
"对，一颗不知来历的心脏。我天府历代相传，也不知从哪一位先祖开始便将这心脏当做天府传承。它很诡异，我都不敢对其有丝毫不敬。"
"而我更是亲眼所见，后土一击中这心脏竟然安然无恙。"
"更为恐怖的是后土创六道轮回时，这心脏竟然当着她的面夺去了一半演化。而后土也是敢怒不敢言，她这样的存在都畏惧这颗心脏。"
陈沫听的呆愣，老者先前说过，后土创六道轮回后的实力可在四十九神中位列头筹，而她很有可能是传说之境。
这样可比肩天道的存在竟然对心脏毫无办法，甚至是畏惧，很难想象这可心脏或是心脏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既然后土都奈何不得，这界缘刑天怎么会夺去，你老头不是框我的吧。"陈沫突然反应过来面色不善问。
"因为这颗心脏也随着地狱的消失受到了难以愈合的重创，应是在我躲起来的时候天地发生了巨变，一个凌驾于心脏之上的存在将它多年的修养打回原形。"
"这百万年间心脏也在缓慢恢复，可缺少了人为供养与各类祭奠，现如今远不及当初一成威能。我粗略估计刑天应能压过心脏一筹。"老者回答说。
陈沫闻言了然，不过对所谓天道崩塌的理解更为深刻一些。那种超过传说之境的力量想想就让人生畏。
"走吧，该去寻找花尘世界了。"陈沫站起身来随意说。
"嗯，走吧！"老者轻声说，可话刚说完却是一愣。
"你，你这么快就悟道了？"老者反应过来震惊说。
"化一之道也不是很难悟，由混沌化一，由一化万物至永恒。说到底不过一个变化，所谓变化虽有无穷终究天数所限。"
"而天数人力怎可算尽，也或许我境界不足，不知天尊那般境界是否可以做到。
"但，既然我的境界不足以窥天，那就以我所能看到的进行变化。我称它为算法。"
老者听陈沫侃侃而谈心中震撼莫名，没有打断陈沫的话耐心听着。
"当然，天数之下一切变化都有定数。而道之变化由心而出，心之大欲无穷。欲望限制下，纵然有万般变化，也有终点。"
"天尊之道高深难以窥探，一花一世界一树一枯荣。从这里不难看出，若不是他真的无欲无求，就是这欲望大到变化无终。"
"既然变化由心而动，由欲而终。那从这里悟道自然也就通畅了，真妖诡异，真神无欲，真仙无我，真我无妄。"
"心中无欲，我由空化一，由一化二。这三，四，五六可以是任何东西。不在局限于某一特定，或许我现在说二不是二，说十不是十。"
老者听着陈沫的解释震撼莫名，天尊之道陈沫像是悟了，可他是以自己的视角与观点悟的。但要真说起来似乎又没有悟，与天尊的道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偏差。
陈沫说完微微一笑，自信二字洋溢其中。从出生以来他的修炼天赋就极为感人，悟道方面更是榆木一根。
但好在贼老天关上窗户的时候没有顺带把门关上，陈沫从来不是一根筋，一件事情想不通总会另辟蹊径。
老者讲述元始天尊道法时陈沫有去尝试，可一番尝试下来，别说接引法令，就连入道都难。
此路不通陈沫没有一根筋钻研，他猜测花尘世界应该是元始天尊的法宝。按老者所说的一花一世界，一粒一尘埃进行反向推演，就有了刚才那一出看似装逼到极致的演讲。
当然这样能成功也是出乎陈沫的意料，他自己也不确定刚才所悟的道与元始天尊的是否一样。
而这悟出的道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提升，说起来应该是突破了一种心境上的限制。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万神朝礼。"陈沫低语一声，双眼再次微闭，刚刚所悟道法施展。
随着元始土地神咒出，陈沫道法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思绪瞬息间跨过时间与空间的交隔。
"这是！"
陈沫脑海中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安然而立，这老者容貌慈祥白发盘首没有丝毫气势流露。仅这体态容貌来看，不知道的人怕都会认为是个养尊处优的官邸之人。
但陈沫却大气都不敢出，脑海中这老者不是元始天尊还能是谁。
若在现实中外人看来他只是个普通老者，但在陈沫脑海中这人却如同撑开天地的伟人。
与刑天巨大的身躯不同，老者身形还有些矮小，可越是朴实无华，反倒显得深不可测。
"天地归一，唯元始傲然。万神朝拜，唯吾道独尊。"
陈沫没见元始开口，但脑海之内却回荡起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