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朋友是你能叫的？

  苏氏集团。
  青年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睛，他似乎身体不太舒服，以手掩唇，虚咳了两声。
  “苏总，您没事吧？要不我们暂停，您先休息会？毕竟身体要紧。”
  别家公司派来谈合作的经理关切的望着他。
  ——“真搞不懂苏家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一个病秧子来当总裁，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哪天出事了，合同要是黄了，他们公司找谁说理去？”
  对视时，那位经理的心声被系统一字不差的复述了遍。
  “不必，合作要紧。”
  苏执笑了笑，看上去温和无害。
  对面的经理没跟苏执打过交道，面上虽然不显，可心里已经不屑的笑了。
  他对这次的合作更加胜券在握了。
  “苏总，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把合同签了？”
  苏执没说话，只是温和而平静的望着对面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经理的心头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压着心头那抹莫名其妙的不安，讪笑了两声：“苏总，您是觉得这份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是同个人。
  可经理就是感觉到了压迫感。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签完合同回去交差，远离这个地方。
  “您觉得哪里不合适可以提，我们公司是带着合作的诚意来的……”
  苏执还是没有说话。
  经理不自觉的加快了语气：“我们公司想都借这次合作，达成共赢的目的，最近新媒体势头正好，我们公司也对此做了很多的调查研究……”
  “嗯。”
  青年总算应了声。
  虽然只是个不轻不重的“嗯”字，但也给了经理莫大的语气，他咽了咽唾沫，继续道：“利益方面我们也是充分考虑了双方对于这个项目的投资……资金方面由您负责，而创意方面由我们公司提供……”
  在经理说话的时间，青年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这就导致经理更加紧张了，额头甚至不自觉渗出了些许冷汗。
  明明在几分钟前，他还瞧不起这个病秧子，可不过是和青年对视了下，经理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无从遁形了。
  “大概就这些内容，苏总，您如果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就把合同签了？”
  “讲完了？”
  比起经理的如临大敌，苏执的坐姿显然要放松的多，他双手随意交叉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份合同和一支笔，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把合同签了。
  “讲……讲完了。”
  “嗯。”
  苏执将桌前的合同拿过来，随意翻了翻：“关于贵公司提的创意……”
  在经理期待的目光下，青年慢悠悠的将话补充完整：“我挺感兴趣的。”
  “那合同……”
  经理双眸亮了亮。
  “我不会签。”
  苏执将合同书重新放回了桌子上：“我并不觉得和一个涉嫌抄袭的公司合作会给我带来好处……”
  “你怎么会知道！？”
  许是因为过于震惊，经理下意识将自己想的话说了出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
  经理后知后觉想要补救：“是不是有人对您说了什么谣言，我们公司一直很鼓励原创的……”
  “哦？”
  苏执似乎对他口中的支持原创很感兴趣：“我很好奇，贵公司对于原创的定义是什么？”
  明明还是那副虚弱贵公子的长相，经理却急得说不出话了：“原创……原创的定义……”
  “是抄袭某些不知名博主的创意，事发之后给笔钱私了？”
  “是东拼西凑将别人的创意凑起来，变成自己的东西？”
  “亦或者是倒打一耙，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别人的说成自己的？”
  苏执每说一个字，经理的脸就白一分：“这……这都是污蔑……苏总，您不要相信别人的胡话，我们公司从来……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
  “我误会你们了？”
  青年忍不住又咳了两声，那张原本就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经理拼命的点头：“是……您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公司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我，我们很尊重原创的……”
  像经理这种人，苏执见得太多了。
  平时他觉得无聊，也不介意听对方狡辩几句，可想到家里莫名其妙住进自己家里的某位小朋友，他突然就不想跟对方周旋了：“对，你们公司不做这种事……”
  懒得管经理是什么表情，苏执直接把话挑明：“你们公司直接派人去家里威胁……威胁原创作者不够，还要威胁作者的家里人。”
  青年修长的手指将合同放进手里，当着经理的面，将合同撕了个半。
  “奉劝贵公司收敛些……”
  他将撕碎的合同丢进垃圾桶里，绅士的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曾经被你们威胁的那些原创者，会成为苏式的员工……虽然合作没有谈成，但我不也希望与贵公司在法庭上见。”
  经理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们公司的这些事情，苏执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难道公司里有人泄密？是谁？
  在脑海中想了一圈，经理也没有想出可疑的人选。
  “是要我亲自送你？”
  见经理愣着不离开，青年半扬眉梢绅士的询问道。
  苏执在礼节方面向来无可挑剔。
  直到经理的身形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苏执才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都告诉过您了，读心术不能频繁使用，它虽然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但肯定会不舒服。】
  “嗯。”
  苏执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系统见他的模样就知道青年又没把它的话放在心上，它有些生气，但又清楚的明白谁也改变不了苏执的想法。
  “关于某位小朋友是否有系统这件事确定了吗？”
  【还没，要不就是对方太能藏，要不就是某位小朋友根本就没系统。】
  “小朋友是你叫的？”
  系统：“……”
  一个称呼而已，难不成还要得到您的首肯？
  【说到某位小……顾年，我突然想起来网上有段顾年唱歌的视频，还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