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有喜,踩月宁安

  474有喜,踩月宁安
  陆家卫连两天抬出聘礼,引得汴京百姓纷纷围观,甚至有那好赌之徒了,还开了一个赌盘,赌陆家今天给谁家下聘。
  月宁安听了,拿了一百两银票给车夫,让他去押陆家给苏府下聘。
  车夫很快就回来了,拿着下注的单子,对月宁安道:“姑娘,押陆家给苏家下聘,赔率是一赔一成一。”
  押一百两,如果中了就能得一百一十两,能赚个十两银子。
  “回头领了银子,你们分了吧。”月宁安不过是等的无聊,随手下个注,对赢输并不在意。
  今儿个从陆家抬出来的聘礼,是按常规准备的聘礼,不过数十箱,看热闹的百姓虽多,但流动的也快,月宁安一行人等了一刻钟,道路就通畅了。
  月宁安先把宋言送了回去,以没有准备,冒昧来访来由,拒绝了宋言的邀请,没有进去拜访。
  “契约的事不要急,你今天回去先收拾行装,末时我让车夫来接你,送你去明月山庄。”月宁安怕宋言分不轻主次,特意叮嘱了一句:“孙神医在汴京呆不了几天,这几天你主要跟着孙神医学,旁的都不要管。”
  “可,万一,我家里人不同意呢?”宋言有些不安,也很是不解。
  月姐姐不应该先让他签下契约,再让他去明月山庄跟孙神医学吗?
  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月姐姐就不怕他跟着孙神医学了,回头不认吗?
  “不同意就不同意,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找人带带你怎么了?又没叫孙神医收你为徒。”月宁安轻笑的安慰了一句,见宋言仍旧一脸纠结,不由得笑了:“行了,不过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宋言小脸一凝,一脸严肃地道:“于月姐姐而言是小事,于我而言却是关乎我一生的大事。月姐姐,不管今后如何,我都是你弟弟,以后我都听你的。”
  “好,我记下了。你一晚上没有回去,快回家吧,你家里人肯定等急了。”月宁安听了,也信了,但她只信此刻的宋言,至于今后……
  想想青州那些掌柜,哪一个不欠她爹大人情,哪一个不是她爹提拔的,哪一个不是跟她爹称兄道弟,可最后呢?
  九成掌柜倒向了范家,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说,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不能混为一谈。
  是呀,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但……
  她仍旧觉得,人情淡薄,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要不是老头一直不放弃她,带着她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人间疾苦,她想……
  她一定会成为一个愤世嫉俗,偏执疯狂的大魔头。
  可能和赵启安差不多。
  这就是她不喜欢赵启安的原因,她总能在赵启安身上,看到另一个自己。
  偏执、疯狂、阴鸷、恨不得毁灭一切。
  月宁安也不明白,怎么又想起这些事,自嘲地笑了一声……
  许是要去青州了,许是见到了月三娘,她最近总是会想起青州的人和事。
  回去时,路已经通了,围观的百姓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起起那陆家给苏家下聘的盛况。
  “你们去看了吗?陆家四房给苏家嫡长女下聘,用的是活大雁不说,光聘金就有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我的乖乖,换成金子也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我就说了,大将军府的人,肯定对月氏那个商女不满意。你们想想,三年前大将军府可有用活雁下聘?别说活雁了,就连聘金都没有一两。”
  “这年头,再穷的人家娶媳妇也得给点聘金,那月氏就没有收到大将军一两银子的聘金,由此可见大将军府对月氏的不满。”
  “也就是那月氏脸皮厚,要换作旁的姑娘,还未嫁进门,就被夫家嫌弃,指不定羞愧的撞墙,不活了。”
  ……
  街头的百姓,似乎都没有旁的事,全都聚在一起议论陆家两次下聘的事。
  不管他们怎么说,最后都能得出陆家不喜月宁安,不重视月宁安,更重视苏含烟的结论。
  很明显,有人故意在引导,故意踩月宁安捧苏含烟。
  月宁安坐在马车内,都隔绝不了外面的议论声,听着街头的百姓一面倒踩她,月宁安眼中的笑意更盛,聊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她不想说,她是羡慕苏含烟的。
  陆家四房是个什么情况,她比谁都清楚,陆飞羽根本拿不出聘礼,今天从陆家抬去苏家的聘礼,明显都是苏家准备的……
  苏含烟她有一个好父亲,好到不管苏含烟做了什么,犯了多大的错,都有她父亲兜底。
  “跟张娘子一比,你幸福的,让人恨不得想要毁掉!”月宁安轻笑了一声,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那些人想踩她就踩她呗,踩的越凶越好,也好叫皇上看看,苏家有多么张狂。
  马车顺利回到府内,月宁安一下马车,管家就面有忧色的上前道:“姑娘,今天陆家给……”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查一查,外面那些踩我捧苏含烟的流言,是谁放出来的?把证据收集好,我有用。”月宁安可以肯定,踩她捧苏含烟的事,绝不是苏相做的。
  苏相多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出手的人……
  还真是有意思。
  管家怔了一下,忙应了一声:“是。”
  等他反应过来,月宁安已经走远了。
  陆藏锋往月宁安家里送聘礼,紧接着陆家四房又给苏家下聘,不仅引的汴京百姓热议,就连皇上也惊动了。
  “藏锋,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你怎么往月宁安家里送聘礼?你这是要做什么?”藏锋最近做的几桩事,叫他看不明白。
  他总觉得,藏锋对月宁安不一般。
  尤其是最近。
  藏锋总是不着痕迹的维护月宁安,尤其是昨天在明和殿。
  他离藏锋最近,他明显看到,屏风砸向孙神医的刹那,藏锋根本没有动,是月宁安上前,藏锋才急着起身的……
  “聘礼?什么聘礼?”陆藏锋反问。
  “昨天!要朕提醒你吗?”藏锋还真是会挑时间,昨天大家都盯着晴熙长公主的事去了,宫里还真没有人知道。
  “那是月宁安的嫁妆,在她的嫁妆清单上。”陆藏锋不紧不慢地道。
  皇上气笑了:“你当朕什么都不知呢,那些都是陆家传给当家夫人的物件!你把那些物件送给月宁安,你不会是还把月宁安,当作陆家的当家夫人吧?”
  “嗯。”不是还,是一直都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
  三年前,他祖母给月宁安下聘,聘礼里面没有聘金?
  也没有活雁?